了,月考班里很多人没考好。”
“那你呢?你考的怎么样?”苏北墨想去拉他的手。
廖南清瞄了一眼周围的人来人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有分寸地避开了:“还是老样子,我一会给你看成绩单。”
廖南清一双手抓着书包的肩带,用力提了提,就像是西瓜很重他不会说一样,书包很重他也不说。
苏北墨注意到了,拎起他的书包拎带:“书包给我。”
“不重。”廖南清心想,这么重,哪能让苏北墨拿。光是苏北墨来接他,他都开心得睡不着觉。
“给我。”苏北墨揪着他的书包不放,“你看你肩膀都快给压瘫了,本来就矮。”
“真不重!”廖南清一扭身,护住了自己的书包。他为了周末也能加紧学习,什么课本啊资料啊都往里塞。书包重不重他心里最清楚,廖南清不想累着苏北墨。毕竟他们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坐到公车,或是打到车。
本是好意,却让苏北墨闷闷不乐起来。
“谈个恋爱手也不让我牵,现在书包也不让我拿。”他故意嘀咕,还嘀咕的挺大声。
“人太多了,牵手会被看到。”廖南清停顿了会儿,为难道,“要是被你认识的人看到了,告诉苏叔叔他们,怎么办?”他是万分担忧的,男生和男生谈恋爱,小镇上前所未有。廖南清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他不希望苏北墨因为他被人诟病。
他从小就生活在流言蜚语中,深知它的伤害有多大。他不希望苏北墨也遭遇到这些,他希望苏北墨一直开心。
哪怕一辈子都谈地下恋情,他都愿意,只要苏北墨不受到伤害。
苏北墨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怕什么,歇了气,安静地走在前边。廖南清如条小尾巴似得紧跟在后面,乖乖地等着苏北墨说话。
等走一段路了,身边几乎没有路人了,他朝后伸手:“手。”
“……”廖南清还是怕。
或许等以后廖南清去了B市,在陌生的环境中,他会有足够的勇气去牵苏北墨的手。
但至少现在不行。
苏北墨明白廖南清心里的小九九,想了个法子,稍稍动了动手指:“手,还是书包?”
“……”
“不给我书包,我就和你牵手。”苏北墨带着威胁的语气,高大的个子,嘴里冒着幼稚痞气的话,“再不给我,我生气了。”
“……”
“我要是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苏北墨正儿八经。
“什么后果?”
“会在路边亲你一百遍。”九个字,幼稚满满,苏北墨说的理直气壮,廖南清真怕他下一秒就兑现了。毕竟廖南清素来都是,苏北墨说什么,他信什么。被骗一百次也相信一百次,屡试不爽。
最后,廖南清经过一番复杂的思想斗争后,孰轻孰重,选择了不情不愿地把书包递过去:“可是真的很重……”
“是谁刚刚说不重的?”
“是我……”
“手也不给我牵,书包也不给我拿,以后不来接你了。”苏北墨驻足在路边,用手机打了车,漫不经心地朝前看。他不喜欢廖南清这一点隐忍的小性子,却又很钟意廖南清每一点小心思。这种忧虑的自我矛盾,在内心百般纠葛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好喜欢廖南清啊。
身侧的少年也是,没了书包的压迫,轻松了不少。手指拨弄着衣角,他眨着睫毛,干着急。
随后他仰头,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往苏北墨嘴巴上迅速亲了一下。
这回轮到苏北墨懵了。
廖南清泄了气,担心道:“别生气了,也别不来接我。”
转而一听,还听出几分浅薄地撒娇来。
苏北墨彻底没了脾气,其实从开始他就没生过气,他就是想帮廖南清拿书包,他就是舍不得廖南清被书包压弯了腰。他想对廖南清好,事事俱到,但廖南清总有分寸的拒绝。除了年三十那晚,廖南清有一个主动的吻之外,这几个月里,除了苏北墨主动,廖南清几乎不曾亲过他。
他们之间除了学习辅导,还真的就是规规矩矩地学习辅导。
苏北墨想要糖。
知道的,会明白廖南清是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廖南清不够喜欢他。
苏北墨轻咳了声:“开个玩笑你也当真。”
话音刚落,廖南清就松了口气,乖乖地站在他身边,等车来。
苏北墨悄然握住廖南清的手,这回没被挣开,廖南清的脸就没降过温。
于是苏北墨心里头感叹了一百遍:谈恋爱可真好啊。
却不知道,后边的葛筠看的一清二楚。直到他们坐上车,车子开的见不着了,葛筠才回过神来。她顿了顿,拿出手机,把里头廖南清和她的聊天记录删了个干净。
由此,一直到六月高考为止,葛筠都没怎么和廖南清说过话。
廖南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几次求助许彦彦。但许彦彦是个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