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作为家长,你知不知道他前天逃课了?再说了,他的成绩也一直跟不上,严重拉低我们班的平均分。脸上又总是挂彩,问了也不老实说啊……”
“他说过,就在昨天。”苏北墨打断她,好笑道,“你信过他吗?”
“那是他自己逃课打架斗殴,还想污蔑到同学身上!”班主任有些慌神,但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等着苏北墨地回答,也想知道廖南清污蔑的是谁。
没有人相信廖南清,因为他是一个问题学生。
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廖南清,镇子就这么大,想没人认识他都难。
最可笑的是,他们皆带有偏见地相信了班主任的话。毕竟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一出戏,他们围观的津津有味。针不扎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
廖南清低着头,睫毛颤抖,他握紧了拳头。
无声的暴力迅速蔓延,抵挡的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了沉默。
可沉默仅仅只能作以承受,它敌不过暴力的辗轧,再平坦的路也会留下车辙。
鸦雀无声的环境让苏北墨顿时发怒了,他一脚踹翻了讲台桌,把这些天里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这张无辜的桌上。恨不得踩碎它,连同着那些虚伪的为人师表一起。
廖南清倒吸一口气,手心冰凉,他站在原地,如芒在背。
紧接着,苏北墨和班主任都被请去了教导室,廖南清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等着。以前欺负过他的几个男生和他们的父母也陆续被喊进去,经过廖南清身边的时候只是朝他看了眼却并没有再对他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这回摊上事了,因为苏北墨手机里有照片有证据。
而廖南清有个暴脾气的社会朋友,这事儿瞬间就在校内传开了。所有人都避着他走,廖南清觉得挺好的,以后没人会欺负他了。
你看,有家长就是好,有人护着就是好。
廖南清一颗心跳的剧烈,从没有过的畅快。
等苏北墨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廖南清等累了,就蹲在地上,可怜地揉着眼睛。
“走了。”
廖南清蹲的脚麻,吃力地跟上前。
可没走几步,苏北墨又说:“学校保证会好好调查这事儿,那几个犊子要是再欺负你,你和我说。”
“嗯……”
“行了,都多大了还哭。”
“谢谢……苏北墨,谢谢你。”
“多大点破事,别谢了。”苏北墨假正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天杀的讲台桌这么重。
廖南清破涕为笑。
“不过你那成绩真的够寒碜的,我给你补习吧,免费的。”苏北墨也笑起来,扬起的嘴角像带着风,刮过人的心坎尖儿。他伸手揉了揉廖南清的脑袋,这动作不显得怪异了,它是友好的第一步。
看着廖南清这样子,苏北墨心里总算放心了点。
廖南清点点头,抿着唇瞧他走路有些不自在的小腿:“苏北墨。”
“没大没小,喊哥。”
“你小腿没事吧。”廖南清不想喊哥,他吸了吸鼻子,关心道,“是不是刚撞着了,好像有点肿。”
“我要是瘸了这事儿都赖你,你得养我一辈子。”苏北墨呲牙,小腿还真的是疼。
廖南清连忙道:“好!”
“……”
“怎,怎么了?”
“逗你玩的,你怎么什么都当真啊……傻愣愣的。”苏北墨抹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顾自洋洋散散地笑,朝他挥手,“走了,吃饭去。”
剩余的暑假时光过的很快,好消息也多,苏北墨的nainai身体健朗,苏敬在公司升了职,苏雅的舞蹈队过了初赛。
一中结束了半个月的暑期班后,文具店的生意陷入了淡季。廖南清倒好,不上学也天天往苏北墨这边跑。不是帮着擦擦柜台,就是帮着扫扫地,使得苏雅都忍不住夸这孩子乖巧懂事。
苏北墨哼声:“我都免费帮他补习了,能不勤劳点么。”
苏雅笑他:“蹬鼻子上眼。”
廖南清傻乐着笑,手里拿着个削好的苹果给苏北墨。
临近高三的暑期作业多的成堆,廖南清每天都拿着试卷把不懂的地方都勾出来问苏北墨。其实听的时候是心不在焉。苏北墨挺认真地讲解,说完了,一抬头,就见着廖南清呆呆地望着他,那眼神快要融了他。
苏北墨皱眉,有点不适应,故意拿起圆珠笔敲他脑门:“看什么看?”
“没看……”
“那你题听懂了没?”
“……”
苏北墨啧声:“开小差不是好习惯,改了。”
一个多月过的真是慢悠悠,廖南清却觉得过的很快。他现在天天跟着苏北墨回家吃饭,次数多了,脸皮也厚了些,苏北墨撵都撵不走。
苏敬忙,加起班来就常驻公司。家里只有苏北墨一个人,他也不反感廖南清像个尾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