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看向南风:“为什么?”
还没等南风开口,沈识身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缝了针,就不好看了。”
沈识闻言看去,只见陆栖桐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朝沈识微微颔首道:“您好沈先生,常听南风说起你。”
沈识在邝游传给他的照片里见过陆栖桐,也知道他是南风导师的朋友。他礼貌的也跟对方打了招呼,但心中不免还是对此人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奇怪。
“沈先生,南风没有告诉过你,画画的人都很爱惜自己这双手。轻易是不允许在手上留疤的么。”
沈识有些意外地看向南风,这话他的确没告诉过自己。
“没关系。”南风知道沈识在想什么,安慰似地拍了拍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你怎么一身是水,没开车?”
“听说你又见义勇为挂彩了,我哪儿还顾得上回去开车?”沈识看着南风的手重新被缠上绷带,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软声说,“我给小吴打个电话,让他来医院接咱们一趟。”
沈识说完又回头看向陆栖桐:“麻烦你了陆先生,稍后我们送您回去。”
“不必客气,南风没事就好。”陆栖桐边说边穿上外套,“记得不要让他的手沾到水,我先告辞了。”
“陆老师,我送您。”
陆栖桐也没拒绝,点点头转身走出急诊室。南风拍拍沈识的肩膀,跟了上去。
此时的雨势终于见小,屋外传来青草混杂着泥土的气息。陆栖桐撑开伞,回头对南风笑笑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您慢走。还有,今天真的谢谢了。”
陆栖桐摇摇头示意南风别在意,转身走入细雨中。看到对方离去,南风也打算回去找沈识。岂料刚迈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等等。”
南风应声,转头看向陆栖桐。
“我有一个疑问。”陆栖桐道。
南风点了下头:“您说。”
只见陆栖桐斟酌了片刻,方才轻声开口道:“你所谓的那个‘在这里总也放不下的事’……是沈先生?”
大概是怕扰了病人休息,医院花园中的灯光被调的很暗。
南风与陆栖桐站在夜色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也正因如此,这声确乎是已经有了答案的疑问便显得尤为清晰。
见南风半天没开口,陆栖桐兀自笑了下:“行了,回去吧。小心着凉。”
“嗯,您也路上小心。”
……
沈识与南风回到住处时,已经时过午夜。想到小兔应该早就睡了,二人不约而同地都放轻了动作。
没想到开门的瞬间,小兔突然从柜子后面蹦了出来,直冲冲朝着南风跑去。嘴里喊着:“老师生日快乐——!”
沈识最先是怕小兔没轻没重的别再误伤了南风的手,下意识就将人往自己身后挡。可当他看清楚小丫头攥着的贺卡时,才猛地意识过来,自己好像忘了一件最不该忘记的事。
顷刻间,沈识仿佛遭遇了雷击。
“老师老师,这是我画的贺卡!你快看看!”小兔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毛线球织的钥匙扣,“还有,这个是美术老师教我做的,你喜不喜欢?!”
南风看着小兔一脸兴奋的样子,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贺卡跟钥匙扣。他打开贺卡,发现上面画的是自己拉着小兔的手走在开满玫瑰的花园里。虽然画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抽象,可南风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
“谢谢小兔,我会好好珍惜的。”
听到南风说喜欢,小兔更兴奋了。但她还是马上就发现了南风手上缠着的纱布,当即叫了出来:“呀——!老师怎么了!”
南风用另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小兔的头,安慰道:“一不小心划破了。不用担心,就只有一个小伤口。”
“哼!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老师,你就好端端的!”小兔瞪了眼还愣在原地的沈识,噘嘴道,“喂我说,你送老师了什么礼物呀?拿出来咱们比一比?”
见沈识半天一句话不说,小兔震惊地向后连退了两步,瞪着眼夸张地大叫起来:“哇——!你该不会是忘了老师今天生日吧——!哎呀!沈识你也太过分了!你根本就不是老师的好朋友!”
毫无疑问,小兔上述的每句话都成功戳在了沈识的脊梁骨上。他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觉得哪怕自己钻了都得再自行刨出来,顺带鞭个尸。
“沈识,你这样是不会有朋友的。”小兔故作老成地摇头断言,“以后也不会有爱情的。嗯,不会有的。”
“小兔,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休息吧。”大概是察觉到了沈识的不对劲儿,南风弯腰扯了扯小兔的小辫子,哄道,“等你放学,我请你跟你哥去吃火锅?”
“嗯真的嘛?!好耶——!火锅、火锅、火锅……”
小兔蹦蹦跳跳地回屋关上了门,乖乖儿睡觉了。
……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