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柔和的语调陈述着现实的残忍。
沉默。
久久,翁厦听到自己恍惚的声音, “这样啊…”
他失神落魄的离开了。
室内终于只剩下茶玖一个人。她缓慢地低下头,深深地吸一口气,神色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不会有可能了。她逼着自己放下,去回避。明明做到了淡如君子的交情,为什么真正离开时,还是会这样痛楚。
泽厌站在门前,想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泣声。
涩楚从心脏一路攀爬到了喉咙眼,泽厌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离开。
她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池塘里的鱼儿见着岸边有人,一骨碌地聚集在一起,试以为会有食物投递。
泽厌从旁侧的草丛里搬了块足有自己脑袋大的石头,也不嫌弃弄得自己满手污泥,径直扔了下去。
鱼儿受了惊,四处逃窜着,石块落入池塘的水花高高溅起,带起池塘底部的泥沙翻沉。
“谁...谁在那...”
神志不清的醉鬼拖着语调,顶着水鬼的凌乱发型和脏得完全看不清颜色的衣衫从草丛里爬出。
泽厌一块巨石砸过去,堪堪擦过翁厦的脑袋。
翁厦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翻了个身,枕到那块石头上,“哈哈,没砸到!”
幸灾乐祸的声音。
泽厌眼中晦涩不明,又等了一会,才上前拨开了翁厦脸上的头发。
果然。
是今日那人。
翻弄的手指无意间触到了一点shi痕。
泽厌怔愣片刻,收回了手指。
这人...哭了。
“你哭什么?”
“我?”翁厦打了个酒嗝,脸上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哭我没出息。”
“为什么?”
“我很喜欢她。”翁厦看着头顶上的繁星点点,有些失神。
“她喜欢你吗?”
“或许以前...喜欢吧...”翁厦又笑了起来,他把手盖在脸上,想要掩饰自己的表情。
泽厌突然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楼阁,半开的窗户正被风儿吹得摇晃。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再也感受不到。
泽厌收起视线,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衫解下。
“她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别白日做梦了。”
泽厌将衣服盖在了翁厦身上,踹了他一脚。
“要么证明自己,要么别装可怜。”
也不管翁厦是否听清,泽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也不知听了多久的青蛙鼓叫,翁厦才扯下蒙在脸上的衣物,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xue,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消失在了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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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回来了。”
泽厌关门的手用了些劲,门风混在着泥土和池塘的味道很快充盈了满屋。
“恩。怎么这么晚?去哪了吗?”茶玖手中的书页翻动了一页。
“没去哪。”泽厌兀自摊开卧榻上的棉被,也不解释自己不见的外衫丢失的缘故。
茶玖盯着书面看了半晌,却愣是一个字也看不进,“早些休息。”
回答她的,是泽厌盖住脑袋的被子。
茶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纵使自己对泽厌保持了距离,原剧情还是再次发生了。
泽厌和翁厦有了交情。
只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原剧情里,泽厌是打着帮忙汇报宿秋的一切信息的由头与翁厦交好,又故意让宿秋误会了一切。
被窝里的泽厌把自己蜷成一团,纵然是被热得满身大汗、透不过气,她也不愿意将身子探出。
就这样沉闷着,泽厌居然就这样浑浑然的睡去。
深夜里,却突然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
泽厌掀了被子下床,直直冲入内屋。
茶玖脸色苍白,头发像是被冷汗浸shi一样胡乱的披散着身后。
此刻,她将自己蜷缩在床侧最里,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的望着虚空,不住地发着抖。
泽厌还来不及做什么,又很快被风一样闯进来的江时给推到了一边。
“你做了什么?”
江时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做什么…”
泽厌手足无措,茫然地看着茶玖。
可是那人却再也无法站出来庇护她。
江时嗅了嗅茶玖身上的味道,“她今日是不是没有喝酒?”
“我不知道...”
“也许是的吧...”
“你知不知道她不喝那东西会死的啊!”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