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现下刚刚有所起色,就急着陪公子前去书阁,景公子你不知道?”林未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控诉景墨无情无义。
“我...”景墨顿时语结,心尖发颤。
“景公子,不如先把宗主送去寝房吧?”林未宴看景墨脸上露出疼惜之情,自觉目的达到。
景墨点点头,更加小心地背着萧云泉,缓步往主院走去。
林未宴跟在他们身后,突然看见萧云泉微微睁眼,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没想到萧云泉是装睡,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顿时心下一惊。
不好过萧云泉并没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自行离开。
林未宴收到示意,马上道:“景公子,未宴还有要事,不知能否先将宗主拜托给景公子照顾?”
这话倒是正中景墨下怀,如今萧云泉昏睡未醒,他自然不需要伪装冷漠。何况趁着这个机会,他还可以亲自检查伤势,那蛟爪锐利,尖角更是锋利无比,不亲眼验伤,他总是不能安心。
林未宴看他没说话,想了想,决定加把劲将功补过:“抱歉,景公子和宗主非亲非故的,是未宴唐突了。景公子请稍等,我即刻叫...”
到手的机会眼见着要飞,景墨马上开口:“不用不用,我来就行,我反正也闲着没事。”
“那就有劳景公子了。”林未宴欣喜地点头,看着萧云泉目光里的赞赏,他长出口气,看来这回肯定不用被赏小妾。
景墨将人背到卧房,轻轻放好,想了想竟然下了个昏睡咒符。
见咒符光点消失,他才小心地替萧云泉脱掉外袍和里衣,凝视去看萧云泉背上伤口。
看了片刻,景墨轻轻叹口气。从床头摸出药瓶。他小心地替萧云泉涂好药,将伤口仔细包扎,之后替他穿好衣里,将他摆成侧躺姿势,最终盖上锦被。
做完这些,景墨坐着床畔,盯着萧云泉侧脸出会儿神,轻轻说道:“萧寂,我该怎么办?”
萧云泉完全没料到景墨会对着他下符咒,醒来时咬牙切齿喊了声景墨。不过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缓了片刻坐起身来,下意识低头。
身上的外袍早已经被脱下,里衣明显也是脱了又重新穿好,甚至腰带拴系的方式,都是出自景墨手笔。
他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带结,轻轻一笑,突然脸色微变看向床头,好在那本佛经景墨并未带走,如今正安安静静摆在那里。
萧云泉拿过佛经缓缓翻开,第一页中夹着的那封休书,明显就是其父笔迹。
不过他并没再看休书,而是继续向后翻去,又翻了几页,果然看见其他东西。
他看完便将夹页取出,再向后翻,就这么把整本书看完,萧云泉将书放在手中掂掂,眉头轻皱。
随即,他唤出凝光,用剑间轻轻将书脊挑开。书脊之中,果然夹杂着一个小小的银色卷轴。
当时他从景墨手里抢过佛经,便觉重量有异。只是突然出现红光,又蓦然看到休书,这事便被耽搁下来。
这会儿一点点将夹在书里的纸张拿完,那本佛经还是比正常的重不少,他这才动了拆书的心思。果不其然,这书脊之中,另藏乾坤。
萧云泉拿出卷轴,发觉卷轴上并没附着任何法术封印,仿佛就是卷再普通不过的卷籍。
萧云泉轻轻将其展开,待看到卷轴上的字体,他愣了愣表情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开始阅读,越往下读他表情越凝重,待慢慢读完,他长叹口气,突然扶住额头缓缓倒在床上。
就这么躺到天黑下来,萧云泉才再次起身,披上外袍往外走去。
景墨并不在门外,看来是怕他提前醒来,已经早早离开。
萧云泉默默抬眼看天,月亮朦朦胧胧地被笼在雾中,和当日十分相像。他深吸口气,朝着长空厅走去。
长空厅经上次一事,烧毁大半,但经林未宴修葺,现在看起来早已完好如初。
萧云泉望着厅外牌匾上万古长空四个字,冷冷一笑,随即看到牌匾上那朵将开未开的有情之花。他抬手唤出凝光,对着那花连出几剑,收回剑端详片刻,这才抬腿迈进门内。
当初就是在这里,父亲拉着母亲一把火烧了长空厅。他收到消息赶来时,已经火光冲天,父亲看见他,眼底突然难得露出丝温情,却紧接着用灵力将他拖进火海,并没打算给他一丝生机。
当时父亲说的是什么来着?萧云泉站在当初自己所站的位子,仔细回想。
父亲对着母亲表露了爱意,接着,父亲难过地看向自己,说:“寂儿,这便是我们萧家的宿命,你马上即将成年,我这是在救你。”
萧家的宿命,萧云泉之前不懂,但现在他明白了。
一旦动情,便灵魄不稳,情深意浓之时,便是碎魄丧命之期。而想活命的唯一办法,居然是要亲手杀死所爱之人。
难怪萧家之人无情,原来敢动情的都逃不过命运摆布,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那自己呢?又能否逃过这种命运?萧云泉缓缓看向门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