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也别逼他了。”景墨连忙插在中间打圆场:“救人心急这也是人之常情,哪来那么多其他原因?”
“可为何,要以月底为限?他为何能够断言月底之前宁渊并无危险,月底之后却会命赴黄泉?”苍慕珠并未退让。
“是啊,这次事情本来就很蹊跷,景图南莫名其妙将宁渊抓去,然后并不攻打王宫或者做其他事情,而是径直回了聚龙山开启守山镇。而在场众人之中,就只有你可能知道内情,你为何不告诉我们?”苍尔也帮腔。
“与其逼他,不如大家再想想破阵之法?”景墨把宁知非拉到一旁,自己对上了苍氏姐弟。
“有你什么事?”苍尔对他怒目而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景墨似笑非笑。
苍尔唤出悠露横在身前,厉声质问:“这是我们苍家和他们宁家的事,与你景氏又有何干?哪需要你拔刀?何况作恶的还是你亲爹,你哪有立场来管我们?”
进帐以来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泉突然上前一步,也厉声道:“放下。”
苍尔愣了愣,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悠露剑。
“景公子,抱歉。刚刚家弟鲁莽,多有得罪。”苍慕珠拉着苍尔,对着景墨道了歉:“景公子大义灭亲,这份情谊慕珠谨记在心。”
宁知非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晚间,萧云泉看着帐内发呆的景墨,犹豫片刻开了口:“真的担心就去看看。”
景墨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寂寂,我去找宁知非你不吃醋?”
“你说呢?”萧云泉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过景公子从未承认中意于我,想来,我也没什么吃醋的立场。”
景墨一句中意险些脱口而出,但他瞬间想到预见的情景,顿时把这两个字又咽回了肚子。
萧云泉见他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也不忍心逼他,只好再次开口:“你去找他吧,早去早回,我也正好找苍尔问些事情。”
“问什么?”听了这话,景墨倒是不愿意了。
萧云泉原本只是随口敷衍,被他这么一问,倒真想起件事情:“攻打聚龙山救宁渊,苍家没道理只派苍尔姐弟两人前来。苍尔之前也说他父母在云游,不日就将赶来,可是都过了这些天,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也是哦,难道...”景墨想说他们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但考虑到自己的乌鸦嘴,硬生生打住了话头。
萧云泉看着他笑了笑:“有所进益。”
“那我去了,你也快去吧,早点回来。”景墨眨巴眨巴眼睛,也笑了。
景墨找到宁知非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站在最后一阵的入口前发呆。
“想什么呢?”景墨推了他一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口处是条小路,路上有个破破烂烂的木牌坊,上面写着迷魂凼三个字。
宁知非知道是他,连头都没回:“我在想,如果我自己入阵,能有多大的破阵机会。”
景墨砸砸舌:“不是我说你啊,打斗又不是你的强项,真要说起来你跟那个苍尔也就是半斤的八两,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是啊。”宁知非长叹一声:“如果拼上一死,真能破阵救出繁潭也就罢了,如果没能救出他,我又哪敢轻易去死。”
“怎么突然喊上他的字了?”景墨疑惑地问。
“那喊什么呢,喊二皇子吗?”宁知非仰头看天,天上繁星浩瀚,亦如往昔。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景墨如今自己的问题暂时解决,终于抽出心思关心起兄弟的情感纠葛。
“说不好。”宁知非叹了口气,回身望向营地方向:“他心系天下,心思岂是我能猜测。”
“行了,不提这个了。”宁知非回过头来,勉强露出个笑容:“倒是你,之前为什么躲着他,不只是连理枝这么简单吧?”
景墨闻言叹了口气:“走吧,喝几杯。”
一坛酒下肚,景墨长出口气,再次问:“你说,景家预见之事,真的不能改?”
宁知非摇头:“你究竟预见了什么?还是谁预见了什么?”
“别管是谁预见的吧,反正就是一个人将死在另一个人之手。”景墨说完,又喝了口酒。
“会让你如此在意的,难道是萧云泉会死在你手里?”宁知非说完沉yin片刻,改了口:“不对,是你会死在他手里!”
“你胡说什么呢?”景墨笑着推了他一把:“别张口闭口咒我们死啊。”
“行吧,就当我胡说。”宁知非知道多半这就是事实了,但景墨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再揭穿。
“真的不能改吗?”景墨喃喃自语,如果真是如此,那又是在什么情形下,萧云泉一定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呢?
“我从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宁知非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宁王妃出嫁之前,曾经预见了自己入宫必死,但还不是一样入了宫,一样病死深宫。”
景墨突然记起萧云泉的话,萧云泉曾经说过宁王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