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子。石令青眯着眼,快速出手,扼住他的手腕****,嘴角一勾,他说:“师兄,你还是改一下,一生气就动刀的习惯吧。即使不伤经脉,被捅一刀,我也会很痛。”
石令青挣扎不开,厉声道:“你活该!”
季炀眯着眼睛,看着他,毫不在意地笑了:“是,我活该。那又如何,我倒想问问是谁让你陷入现在的困境。是我,还是你的好徒儿?”
石令青一听还扯到他的徒弟李勖,皱眉不语。
”师兄,我看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石令青皱眉说:“你手先放开。”
季炀此时还把他的手死死****,他靠在床上,退无可退。
季炀轻笑了一声:“还是听我讲吧,我可不想再挨一巴掌。”
石令青瞪着他:“我没兴趣听你说Yin阳怪气的话。”
“你看你现在有选择吗?”
石令青抿嘴不言。
他脸布满寒霜,也不说话,直直瞪着季炀。
季炀感觉石令青眼里的寒光能化成形的话,怕是早就化成如雨的冰针把他刺成筛子。
季炀一时还有点被镇住,他放开他的双手,作举手投降状。
石令青靠在床斜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到底想问什么,问完就给我滚。”
季炀也不兜圈子了,他直说:“你为什么能肯定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
石令青愣了一下,随后他反唇相讥:“为什么不能?我和你有关系吗?”
季炀愣了一下,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他眼神奇怪地看着石令青,半响才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在逗我?”
“什么意思?”石令青冷着脸直问。
季炀看石令青的表情没有一丝作伪,是真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他震惊了,他看着石令青,脑子里面散乱的线“啪”地一声接上,他紧盯着石令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五个月前,一群强盗给你下了毒的事,你忘了?”
石令青瞳孔紧缩,季炀怎么知道?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季炀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不再顺着他刚刚的话,突然肯定道:“你肚子的孩子是因为那一次来的。”
石令青脸色发白,他嘴巴张了张,一时被人戳破了不想回忆的事,他再次哑言,不习惯撒谎的他,抖了抖嘴,最后他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被下了毒,怎么知道孩子是因为那一次。
季炀不回答,这会儿却换成疑问句:“是李勖以身救你?”
石令青咬唇不否定。
季炀扯了一下嘴唇,他笑了一声随后像是中了毒似得,越笑越大声。
可笑,太可笑了。
他把他的猜疑肯定地说了出来是诈石令青的,没想到还真的是真的。
他还想得起来那一夜后,他心生忐忑,不敢面对清醒过来的石令青,听到李勖找来,干脆埋头做了一回孙子,跑了。
他怎么也没想起,石令青那一晚丧失了意识,又怎能认得那一晚和他彻夜云雨的是他季炀。
当他的师兄醒来,看到李勖,必定误会那一晚是和他的徒儿了。
可笑,太可笑了。
他的师兄目下无尘,恪守陈规。又怎会和他的徒儿滚上一张床。
所有古怪的点都解开,却是一出荒唐的误会。
石令青看季炀笑得莫名其妙,顿时心生寒意。
是很可笑,他独守二十八年最后却和自己徒弟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还闹出人命。
季炀笑够了,再次把眼神投向石令青。
石令青被他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看他靠近还想往后退,可惜他靠在床上后无退路。
季炀半跪着,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在石令青扭头,用手掰开前,放开了,随后再次钳制他的双手,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一晚帮你解毒的是我。”
石令青瞳孔紧缩,心悸不已。
什么……
季炀感觉到石令青的身体突然僵硬,脸色青白交错,满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季炀毫无预兆地低头碰上他的唇,不容他拒绝地入侵,这个亲吻一点都不温柔,倒像是在宣示主权,饱含占有的意味。
石令青挣扎不能,只能被迫抬起下巴,张开嘴,被吻着。季炀在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舔了一下嘴唇,回味刚才的味道。
而石令青被放开后,眼底涌出一点水润,他捂着嘴弯下腰咳了几声,竟是被不知谁的的汁ye呛到。
季炀轻轻地帮石令青拍了下后背,石令青猛得僵硬起来,他甩开他的手,往旁边的床角落挪去,眼睛写满了防备,瞪着他喊道:“别碰我!”
季炀手撑在石令青头两边,笑着说:“对不住了,你身体没有哪块地是我没碰过的。刚刚那个吻有没有让你想起那一晚救你于火热中的是谁?”
“救我?你分明是趁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