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人家已经来砍你了,缝了5针很骄傲啊……”
老胡忍不住想笑,程一鸣还是一张扑克脸,不过嘴角略微上扬了一点。
而封或,封或此时跟个小媳妇似的扶着燕钦,低着头,拘谨的小声道,“阿……阿姨好。燕钦受伤,是、是我的错,我要是能早点赶到……”
燕母上下看了看封或,语气声音瞬间柔下来,“封或?别紧张,也别自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就是他故意刺激人,让自己受伤好落实人罪名。”
“是、是我……”封或神经紧绷,结巴道,“阿姨,燕钦是……是好人,您别怪他。”
燕母狠狠瞪了燕钦一眼,仿佛在质问他给封或灌了什么迷魂汤,燕钦笑笑没说话。
燕母低头看着封或,声音越加柔和,“知道了,阿姨没生气,也不怪他了。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吗?阿姨一直说过去见你一面,但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习惯。”封或咬了咬嘴唇,干巴巴道,“阿姨您伸张正义……辛、辛苦了。”
燕母不知被戳了什么笑点,她忍了又忍,勉强压下了嘴角的笑意,“不辛苦,改天来阿姨家吃饭,燕词一直吵着想再跟你玩儿。”
封或完全是机械状态了,下意识回道,“……好。”
燕钦忍笑,该说不愧是母子吗?拿燕词当借口忽悠封或,用的不要太顺手。而同样的借口,封或也照样上当啊。
老胡以手扶额,小声嘀咕,“这异常和谐的画面是怎么回事?封哥你争点气啊。”
程一鸣凉凉道,“婆媳初见,正常。”
老胡惊恐的看向程一鸣,“……”
不要一本正经,说这么可怕的话啊!
有燕母这个律师在,后面的事就简单许多了。了解完情况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燕母都给四人交代清楚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叮嘱的,人证、物证都在,燕钦还心脏的让老胡在医务室安了摄像头,而程一鸣跟江天宇讲解燕钦病情的对话也有录音。更别提江天宇后面还拿了刀出来,如果不是封或及时赶到,燕钦的腿很可能会被扎一个窟窿出来。
蓄意谋杀,谋杀未遂后不知悔改又持刀行凶,就算江天宇没真正成年,光这两条罪名就足够他坐好几年牢了。更别说,燕母已经在开始打点关系了。
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正在警察交谈录口供的燕钦,封或眼眶红了起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燕钦居然为他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拿自己做饵。
“那个病毒……”封或死死攥着拳头,“他真的没事?”
“封哥你放心,真没事。”老胡忙道,“真正的病毒已经被我掉包了,浪哥一点都没有接触到,也没有被冻到。我们早就换了厚被子,又在浪哥身上贴了好几张暖宝宝,绝对不会冻感冒。”
程一鸣难得开了口,“放心吧,真要有问题,阿姨已经把他关在无菌病房,等警察上门录口供而是带着我们来这边。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们刚才下手会不会太狠……地上那么多血……”
老胡冷冷一笑,“狠?要不是怕坏了浪哥的计划,我刚才就直接打死他了!”
“我下手有分寸……”封或紧咬着下唇,心疼的无以复加,“那血是燕钦的。”
江天宇一脸血看着惨,其实最多也就是鼻梁骨骨折,可能轻伤都算不上,就是看着凄惨而已。至于肚子上挨的那几拳,也只是痛绝对不会造成重伤。而燕钦却是实打实挨了一刀,又为了安抚封或无暇顾及伤口,因此流了不少血。
程一鸣看了看封或,暗暗纳罕,在那样的情况下,封或到底是怎么做到下手有分寸的?别说封或是当事人,就连他这个外人听到有关虐猫过程的只言片语,都气得肺要炸了,封或却能忍下来……燕钦当时不拦着封或,封或到底会不会去拿那把匕首?
程一鸣一时有些疑惑了。
审问室里。
燕钦为了不让江天宇有翻身可能,咬死江天宇是在报复他当年替封或作证的事,将虐猫事件以及二人的聊天记录和照片都翻了出来。
血淋淋的照片,看得审问的警察眉头紧蹙,坐在一旁的燕母脸色也不太好看。
“周警官,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在将照片和聊天记录发给周警官后,燕钦突然说道。
周警官:“你先说说是什么样的请求。”
燕钦偏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封或,轻声道:“虐猫那件事给封或造成的心理创伤很大,等下他录口供的时候,请你尽量不要让他看到照片。以及,他和人交流还是有点困难,他录口供的时候,我能陪着他吗?我不会说话,不会影响你问话,只是陪着他。”
周警官沉默片刻,“这个程序上……”
燕母适时开口,“法律规定,公安机关对未成年人进行讯问时,应当由监护人陪同,封或还未成年,我可以联系他的监护人,作为……”
“金律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周警官连忙摆手。
燕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