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房梁,心中清楚的明白,轩皇这并非全然是因为着急惠贵妃, 其中掺杂了一部分的私心是故意晾着她。
因为她不知好歹的拒绝了轩皇优秀的儿子,还将离王逼得情绪失控,当众行刺朝廷重臣的女儿, 落下话柄。
不出意外的话, 离王他不可能登上皇位了。
轩皇怎么会放心将自己抢夺来的江山,交给一个连情绪都控制管理不好的皇子?
所以轩皇将这股怨气撒在了她的头上,他认为是她的原因, 才会将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废掉。
恐怕轩皇是想让她死的吧。
冯岁岁有些无奈的发呆, 瞳孔也逐渐的涣散, 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睡过去, 也许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屋子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映月下意识的护住自家小姐的身子,翠荷则站起来虎视眈眈的要与来者拼了的样子。
东方岭神色淡淡的瞥了翠荷一眼, 翠荷见来人是他,一下被他冷冽的目光扫的蔫了下去。
他的眸子在扫到床榻上安静沉默的冯岁岁时,心脏骤然一紧,像是有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般,让他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出去。”他一手推着轮椅,冷若冰霜的脸庞布满了不悦,薄唇微微一动,吐出这两个字来。
翠荷昂起蔫下去的脑袋,不退不让,一脸坚定:“王爷是男人,怎么可以与我家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您是王爷,也不可毁小姐清誉。”
“本王不喜重复说过的话。”东方岭带着薄凉的眸子微眯,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翠荷被他目光所至的压力逼迫的有些难受,她想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但身体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僵硬成了石像。
映月抬起头深深的望了一眼他冰冷的眸子,似乎想将他整个人看穿了一般。
几人僵持了许久,就在东方岭不耐烦的要将两人扔出去之时,映月站起身拉住翠荷的手,小声道:“走吧,他是来救小姐的。”
翠荷愣了愣,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目光迷离的自家小姐,泪水一下夺眶而出,她低声的嗯了一声,跟着映月出了门。
东方岭将轮椅推到了她身旁,指腹抚上了她溅了血ye有些惨白的脸庞,他轻柔的将干涸的血擦掉,轻声道:“卿卿。”
冯岁岁依旧望着房顶,眼睛睁的大大的,听见他的声音却毫无反应。
东方岭叹息一口气,从桌子上取了一把剪刀,一根针,一卷纱布和一根蜡烛。
他拿剪刀剪开了她肩膀的衣裳,而后拿起针在燃着的蜡烛上反复的烧烤消毒。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Jing致的瓷瓶子,将瓷瓶子里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她肩膀上的伤口周围。
做完这些,他用白纱布轻轻的围住她的伤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卿卿忍一忍。”
说着,他手下便动作迅速的拔起了匕首,血ye快速的浸开,在遇到白色粉末后,血ye神奇的凝固住。
冯岁岁似乎是被疼痛唤醒了神智,她两眼迷茫的看着东方岭,而后疼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东方岭执起她带着血污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声音有些冷然,却又能从中听出一丝暖意:“若是疼的话,就用手掐我。”
也许是因为着急,他忘记了自称,眸子中全然是温柔。
冯岁岁眼眶红通通的,听见他说这话,泪水如同河水崩塌一般,伴随着满腹的委屈发泄了出来。
她濒死之际,来救她的不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而是萍水相逢的东方岭。
“你刚才不是不愿意理我?”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塞着问道。
东方岭手下不停,快速的给她缝合伤口,嘴上却不停顿的陪她说话,希望能分散一些她的痛楚:“你为何不顾自己性命去救他?”
冯岁岁感受到肩膀上针线穿过肌肤,她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想要收紧手指,却在碰触他的大腿时,她松开了手指。
“王爷不是知道为什么。”她流着眼泪,笑出了声。
“就为了与离王退婚,你连命都不要了?”他忍不住蹙眉。
冯岁岁咬着唇,沉默了。
她当然不会因为离王不要命,只是她没算计到轩皇会那样无耻的用她挡刀。
她主动去挡刀,和她主动扑上去却被轩皇逼迫着挡刀是两个概念。
“王爷是为了这个生气?”她如水般的眸子看着他。
东方岭秉着呼吸将最后一点缝合,又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从瓶子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了她的齿间。
冯岁岁被他突然塞进嘴巴里的东西弄得一懵,下意识的张着嘴,歪着头看他。
东方岭忍无可忍的用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本王说过许多次,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本王。”
她这般清澈干净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生出肮脏的心思,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占有她。
过了许久,他等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