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岁岁在心里给她点了一个赞,冯云云的智商能在线,她斗起来可算没有那么乏味了。
免得她每次虽然都赢了,看着智商堪忧的冯云云,她也高兴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单方面的在玩弄一个智力残障的女孩子,实在是让人没有成就感。
听见冯云云的解释,镇国公和离王脸色的不悦之色消失了干净,看着她委屈伤情的脸蛋,两人还颇为自责。
“咳,老夫知道云云不是那般的人,你们二人姐妹之情应是最深,便按照云云所言,将绣娘叫来认上一认便是。”镇国公清了清嗓子,手指来回抚着下巴上稀少的胡须。
离王也点了点头:“三小姐所言不假,喊绣娘看上一看便知晓此事的真假。”
冯岁岁面带微笑,缓步走到冯云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柔弱不堪的身子,声音里带着些哽塞:“是姐姐有些敏.感了,三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姐姐与你道歉。”
冯云云被她一只手臂圈住,桎梏在了她的怀里,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那手臂将她圈的紧紧的,勒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咳......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冯云云一边勉强的笑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她:“妹妹身患体寒,莫要染给了姐姐。”
冯岁岁勾起了唇角,眸子飞快的瞥了一眼她的腰间,没有再说什么。
冯云云只顾着呼吸,也没注意到她的眼神,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她再扑上来。
绣娘很快就赶到了,垂着头瑟缩的向前恭敬的接过了大红色的肚兜。
“这肚兜的布料,是春季刚从苏北运来的云蚕红锦。云蚕锦本就百两金一尺,而云蚕红锦顾名思义便是红色的云蚕锦,更是千两金一尺,极为珍稀,平日只专供皇宫贵族。”绣娘仔细的辨别过后,轻声娓娓道来:“不过,林贵妃将自己宫殿中余下的云蚕红锦,都赏赐给了大小姐。”
绣娘口中的林贵妃,便是离王殿下的母妃。
虽然离王对原主一直不冷不热,林贵妃却十分喜爱原主,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原主送去。
冯岁岁嘴角笑意不变,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岁儿!你太让老夫失望了!”镇国公的胡子都气的快要立了起来,大声的呵斥道。
冯岁岁摇了摇头,她就说了,这糟老头子是上次喝鱼汤喝顶了,刚才还一副慈父的模样,此刻就跟变脸一样翻了脸。
离王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他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无尽的怒意,咬牙切齿道:“大小姐便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男人?!小王早就承诺下不日娶你,你至于这般红杏出墙,羞辱小王?”
说罢,他许是气急了,对着镇国公恶狠狠道:“今日国公爷便要给小王一个说法!若不然小王就禀告给父皇,让父皇给小王做主!”
在场的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要不然就是像离王和镇国公这般一脸愤怒,只有冯岁岁和冯云云两人,表面上一脸淡定,心中却乐出了花。
冯岁岁乐,是因为觉得离王跟小学时期像老师和父母告状的小屁孩有异曲同工之处。
冯云云乐,是因为她认为冯岁岁的下场已成定局,这近日来的郁闷之气总算能出去了一些。
不过冯云云还没高兴多久,这场面就被冯岁岁三言两语扭转了。
“林贵妃是将这布料赏赐给我没错,但这云蚕红锦进了国公府后,便被李姨娘以我娘亲立下的规矩为借口,将云蚕红锦拿走冲了公。因此这料子并非我一人专有,我说的可对?”冯岁岁收敛了看戏的心思,轻笑着凝视绣娘。
绣娘被她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麻,结巴着回答:“是......大小姐说的是。”
冯岁岁点头,从绣娘手中拿过那肚兜,随意的看了两眼,解释道:“我娘亲在世时,为了一视同仁膝下的子女,便定下规矩,不论吃穿用度,还是衣着首饰都选用一样的质地材料。为了区分每人的物件,便用不同的花纹图案以作点缀,这个规矩一直被绣房沿用到如今。我说的可对?”
绣娘颤颤巍巍的答道:“小姐说的对......”
冯岁岁扬起手中的肚兜,指着上面的花纹图案,笑眯眯道:“因娘亲望我如牡丹一般端庄秀雅,一生雍容华贵,所以自我幼时起,从里到外的衣着上都绣的是牡丹。而这肚兜上,绣的却是红芍药。”
“绣娘,你告诉本小姐,红芍药是谁的花纹图案?”她挑起眉,不紧不慢的问道。
绣娘抖的更厉害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道:“是......是三小姐。”
“哦?”冯岁岁慢里斯条的扬了扬手中的肚兜,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原来是三妹妹的肚兜。”
“不知道莫少爷拿着我三妹妹的肚兜,跑过来红药居污蔑我与你有私情,是如何想的?”她歪了歪脑袋,状似天真的疑惑着问。
莫少爷愣住了,还未开口,冯云云便激动的从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