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云翡怎么都感到不安,这场大雨说来就来,估计很多人没有像他们一样准备肯定要冒受损失。
只是她不是地方官,对此事也管不了太多。
倒是花不唤看出她的担心,说是看出,但不如说她了解她。
这人从来的是尽力为基层的百姓们做些什么,小城区的事情,她都已经听说过了。
花不唤提醒道:“大人,这些小石流一般不会有人管。”
肖云翡瞬间瞪眼,她道:“那做县令的呢?不管吗?”
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想管这事,又碍于没有情报正在纠结呢?
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花不唤对着肖云翡明目张胆的打量,她持着有度道:“按照下属的了解,最多发几斗米让他们先过着。有条件可以再起房,没条件的话,便就此作罢。”
肖云翡沉默了。她又惯性思维觉得官府就该帮平民老百姓渡过难关,引导他们,扶贫他们。
果然还是拿着现代的思维去看这个时代。
她抱歉道:“是本官多心了。”
孙功听罢,他赶紧上前过来建议道:“大人若是想管,倒不如支信一封,盖个印章,去打听打听。弄个架子吓唬一下。”
“那官员要是怕,肯定会出钱替无辜的人修缮房子,哪怕他们不想出,当地不是还有商户,找几家商量那钱不就来了。”
这种焊官思维是这个时代普遍居有的,孙功的思路是正确的。只不过这只能缓解一时,她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大官,不常住此地,所以一旦走了,这些官员还是会阳奉Yin违的。
况且大周的商户因为不用交税,再加上这个时代抑制商人,所以他们平常上下打点的钱就出的很多,尤其是被一些基层官员层层回扣,长久下来,上贡的钱比税收还多。
就这样还有很多人眼红一些商户有钱,想尽办法,在他们身上捞钱。这已经是行内的潜规则了。在没有商税和商法的保护下疏通下,只能衍生出这种看似办法却不是办法的规则了。
最重要的是有的jian商不立于国,行走各地,他们凡是本事大了,阵营大了,就以倒卖利益国家财产为主。这种祸国殃民投机主义的商人要是不约束那才是真正的隐患。
而孙功说的这些,很可能是当地经济商户。
她想了想觉得不妥,可是不管老百姓,也不行。难道自己真的还去要做巡察钦差的事情?
肖云翡顿时为难了。
花不唤便快速道:“大人若是不放心,着信吏部,很快他们会想办法解决。”
“届时哪怕当地官员如何收集钱,都能给商户一个正当协助朝廷的美名,相信有了朝廷的表彰,会比强抢要高明多了。当地百姓也会知道自己该感激谁。”
此话一出,肖云翡的眼睛顿时亮了,对,没错,花不唤说的对。
当地商户和官员什么德行,相信老百姓最清楚了,这个时候要是朝廷出来监管,那平常再拿鸡毛当令箭的人,唯利是图的人,都会在忌惮害怕朝廷的时候,从牙缝里扣除点rou来补贴老百姓。
到时候老百姓收到了资助,想的还会是朝廷重视了他们,所以jian商jian官才不敢什么都不管。
肖云翡顿时眼睛亮了又亮,她可惜道:“你,你不当官真是暴殄天物了。”
花不唤谦虚道:“下属只是一名小小的信使。”
肖云翡差点想直接对她动手,激动的想去触碰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信使,她就莫名觉得心痒痒的。
难不成自己想占便宜的毛病又发作了?奇怪,她这个毛病明明只会对棠儿发作的。
肖云翡就安耐住自己的小心思,免得吓到人家,让人家觉得自己是在进行官场sao扰。
她就赞道:“你岂止是信使,你就该当给朝廷奉献自己的政治才能。”肖云翡美滋滋揽住了花不唤的肩膀,刚碰上,花不唤就规规矩矩地退后一步避免跟她接触了。
肖云翡手一空觉得有几分尴尬了。
孙功见自己的建议,只是经过这位信使几句话的修饰,加持点朝廷威严,就形成一种对地方官员的震慑,便解决了问题。
看起来此人不像是送信的信使,倒是像是官场老手。三两句话间就直点地方官员的致命之处。
他深知地方官员往往更贪,这贪不仅仅是衡量贪的数额,还是官员直接吸的老百姓鲜血独活,他们直接接触百姓直接受贿,造成下面的不良风气。不仅仅是贪污之风还会造成不良的社会风气,动摇地方官府的公信力。
他们通常利用天高皇帝远一句话,自己在小地方驻扎当个土皇帝,风流快活,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底层老百姓来说,就是朝廷。
而真正的朝廷却因为要为这些小贪巨贪的人,毁掉了朝廷的威信。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xue,这些小贪官数量加起来就像蛀虫一样,他们啃过的东西,再无尸骨可存。
之后肖云翡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吏部,她写的信想必明光帝那也会去注意。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