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咒木咒都杀不死我。”
秋言:“你拉来一帮妖魔鬼怪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
布拉基轻笑一声:“我出诊都是按时间收费的,当然没空和你闲话家常,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能带你穿书,自然也能带你穿回去。”
苦寻不得的回家方法近在眼前,有那么一刻秋言的的确确心动了,可是一想到那个B把自己像傻子一样耍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话要算数,公猪母猪都会上树。”
布拉基摊开双手,表情何其无辜:“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融合了希斯塔的全部灵魄,就能解封战神原有的力量,撕开空间裂缝,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你也能回家。”
秋言冷笑:“我是想回家,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说谎不脸红的人渣吗?”
“于你而言,那些人不都是连台词也没一句的NPC吗,生与死又有什么分别,莫非和美人睡了几次你就爱屋及乌了。”
秋言挎着休伊的手臂当场宣示主权:“我就喜欢他怎么着,你不会是暗恋我不成蓄意报复吧?”
休伊看着秋言得瑟地朝布拉基做鬼脸,觉得他即使扭曲了五官也那么好看,尤其嘴角那两个小小的梨涡,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少年感,虽然他即将成为第四个孩子的母亲。
布拉基:“脸皮这么厚,难怪导演找你当反派。”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擦着布拉基的眼镜腿破空飞过,若是再偏上分毫,他的脑袋就要开个洞,而那些魔族士兵甚至没来得及防御。
“希尔?”秋言偏头看向小儿子,这孩子前一秒还抱着自己的腰,什么时候去放冷箭了?
希尔放下弓箭的同时撂下句狠话:“再敢对母上出言不逊,我会把你射成马蜂窝!”
显然,被一个外表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震慑到的不只有他自己的亲人,还有布拉基和他的手下。
失去半边支撑的金边眼镜从布拉基笔挺的鼻梁上滑落,他不得不摘下眼镜,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在苍白的嘴角:“不愧是魔气最充沛的母体孕育出的种子,希尔殿下会成长为胜过战神的存在也未可知。”
希斯塔怀上希尔的时候是他被魔气困扰最深重之时,秋言知道布拉基没乱说,如果休伊当初没有乱来的话,足月生下的希尔肯定比现在强大上不知多少倍。
凝望小儿子持弓的侧影,秋言既欣慰又心疼,不过他没必要当着一个摸不透深浅的坏人上演母慈子孝,于是讽刺起布拉基来:“都是一个庙里的狐狸,你给我装什么中二,好好说人话不行吗。”
布拉基从西装马甲的兜里取出另一副相同的眼镜戴上,推了下鼻托:“逞口舌之利也就只能趁现在,魔王等待多年,就为了一朝现世彻底将你击杀,你所见到的刺客只是冰山一角,当然,你喜欢依靠一个失忆的傻子和几个没长大的儿子保护,我也没话可说,祝你好运。”
嗖的一声,又一箭飞了出去,这次希尔是照着布拉基的心脏瞄准的,但早有预备的魔族士兵同时放出土咒护盾轻松化解。
布拉基笑着摇头,招呼手下集体撤退,那些魔族恶狠狠瞪着一家四口,只是主人没下令进攻,他们只能悻悻离开。
布拉基走出几步后又停下来,指着一个方向道:“对了,你们要找的人在那边,去看看吧。”
希尔反应过来他说的十有八九是与自己同行的随从,不等父母发话便跑了出去。
“希尔!”秋言下意识去拉儿子,才伸出手臂又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休伊叮嘱尼奥看护秋言,一个人去追希尔,等到了布拉基所说的地点,就见希尔摔倒在地,双手抱在胸前止不住地颤抖,而他眼睛盯着的方向有具尸体,确切的说那尸体已经不成人形,下半身不见踪影,上半身只剩没剃净血rou的骨架,唯一可以辨别死者身份的就是他缺失耳朵的头颅。
血腥至极的“杰作”出自游荡在附近的猎食兽之口,休伊二话不说用冰锥刺穿那些“凶手”的要害,也算是替儿子的侍从报了仇。
希尔再怎么逞强也只是个孩子,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很少见到死人,这回亲眼目睹活生生的随从变成这副血rou模糊的样子,打击和刺激都太过强烈,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样,除了发抖再没有其他反应。
“不要看。”休伊学着秋言的样子把希尔抱起来,让他的脸贴在自己怀里,“父王在这里,别怕。”
希尔攥紧父王的衣襟,死死贴在他胸膛上。
不一会儿秋言开着蒸汽三轮车赶过来,也看到残存的尸身,心里一阵难过,将他火葬之后让尼奥用木头建了个坟头。
尼奥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弟弟,只好给他些希望:“也许另一人还困在结界里。”
“都死了。”
几人看向休伊怀中的希尔。
秋言:“你看到他了?”
希尔的声音像蚊子飞过,时而清晰时而含糊不清:“手环,我送给他们的生日礼物,一人一个,我刚刚看到两个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