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没能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都坐地上了,对方还是半点没含糊,两手死死箍住他的腰,全然不在乎自己妖冶的漂亮脸蛋被陆聿扬的手推得挤成一团,白色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长腿耍赖似的在地上乱蹬,嘴上一个劲儿鬼哭狼嚎:“扬阿,我喊你一声爸爸,你敢应吗?”
陆聿扬猝不及防吸了一鼻子的sao包香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实在挣不开他的手,看了眼不远处直皱眉的林琳和微微鼓腮的阿沅,幽幽地说道:“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那人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狠狠抽了两下鼻子,咬牙说道:“我这有将军遗骸的情报,你帮我这一回,我就告诉你!”
嗯哼?这家伙不是楚淮原的忠实迷弟吗?有了情报藏着掖着是闹什么?
想来,谢必安估计知道楚淮原多数时候都在沉睡,没机会邀功就干脆用来求帮助了。
陆聿扬倒是能隐约猜到他来求的会是什么事,略一沉yin,客气道:“起来说话,谢大人。”
白无常一听,知道陆聿扬这是应下了,这才放开陆聿扬的腰,从他身上爬起来,压根没看自己蹭了陆聿扬一身的眼泪和鼻涕,一边叹气说着“坐下来聊”,一边自顾自穿墙进了陆聿扬家。
待陆聿扬走进家门一看,白无常正一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摆弄茶具。陆聿扬看了眼桌上的茶具,那玩意儿一整套下来价格不菲,上回他请徐青初喝茶时拿出来用过一次,他记得自己嫌碍事也怕不小心摔碎,就都给收起来了。这会儿一应俱全,保准是谢必安这货当家做主人,又给他搬出来了。
陆聿扬默然无语间,白无常手边的水已经咕噜咕噜烧开了。
点香、洗杯,白无常的兰花指翘得令人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刻意的痕迹,更不显得丝毫娘炮,行茶过程中每一下手腕的翻转与停顿都那么恰到好处,不带丁点儿装模做样。
陆聿扬表示相当意外,白无常这人看着真心不像是会喝茶的,更别说泡了,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人多半只会举杯红酒咬着红玫瑰抛媚眼。
他眉毛一挑,走过去在白无常面前坐下。
白无常眸色深柔,面上没有过多神情,陆聿扬却从他身上品出了“清明、空灵、静寂”之感,陆聿扬对这类型的罕见气质天生缺乏抵抗力,不由失神,直到白无常把茶香袅袅的茶杯送到他面前,挤眉弄眼地调侃:“怎么?被我迷住了?”他才忽地回过神来,跟着笑道:“就差那么一点。”
白无常敛了笑,难得正经:“有人说我太浮,茶艺养性,我就去拜了师,表面功夫学得挺好,可惜本性难移,出了师也不见得有多稳。”
“谁?”
“一位故人,说了你也不知道。”说话间,他分别给林琳和阿沅斟上了茶,看着两人,他心中的疑惑毫不掩饰,但话语间也不失恭敬,“二位大人怎会和陆处长在一起?”
他这过分正经的样子和方才扑倒陆聿扬时的撒泼打滚简直判若两人。装,是真能装,陆聿扬拿起茶杯抿了小口笑笑不说话。
阿沅是个小冰块,不怎么喜欢开口,板着张小脸,淡淡地看了白无常一眼,没搭理。林琳的闷气生了两天了,现在还留着点余温,只是冷哼一声,撇开脸,也不吭声。
白无常平白无故被冷落,心里有种秋风扫落叶的凉凉感,脸上浮起那么一丝小尴尬,他借着喝茶的动作,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陆聿扬。
陆聿扬喝了口热茶身心舒畅,大发慈悲解释道:“PIO新成员,居无定所,暂住……”
“噗——咳咳咳咳”,陆聿扬话说到一半,白无常被呛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香消玉殒,“你你你……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陆聿扬:“知道。”
“知道你还敢让他们给你打杂?”白无常飞快地瞄了一旁的两人一眼,压低了声音瞪他。
陆聿扬满脸无辜:“乱说!我供着呢,还给阿沅在警局对面的小熊猫幼儿园报了名。”
白无常:“……”
“对了,这个费用能给报销吗?怎么着也算是为了提高体制内整体教育水平,公费没毛病吧?”陆聿扬认真地看着他,“关键是,现在的幼儿园真的太贵了。”
白无常本想当头就是一个“呸”,奈何自己现在有求于人,且阿沅和林琳就坐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翻了好几个大白眼,“我……我给你问问……”
这情况他当差百来年还真是头一回撞上,他实在难以想象,阎王大人要是知道这事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他是已经能够看到判官的黑人问号脸了。
陆聿扬这小子,真他娘的能折腾!
“你找我,是为了贴吧的事?”
被陆聿扬一语戳破,白无常的脸色僵了僵,心里头翻滚的各种不爽登时烟消云散,瞬间就蔫了。他垂着眼眸,声若蚊蝇地应道:“嗯。”
听到白无常承认,陆聿扬的眸色沉了沉。
他本以为“鬼域奇谈”贴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