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自然,但是又强撑着笑了笑,“您不是还想让我去吧?”
太子看了一眼他脸上非常刻意挤出来的笑容。
乌达立刻道:“我可以。”
“那倒是小事情,难的是进宫以后,”太子转过头,继续想法子,“进宫后要嫔妃一起去拜见太后,即便有个病重不宜见人的名头,也不是长久之计。”
“宫中不比东宫自在随意,四处都是眼睛。”他又说。
乌达想了想,望了门外一眼,突然提议道:“不然请侧妃帮帮忙?”
太子一顿,似乎是在想可行性。
片刻后,他沉沉道:“也可以。”
于是乌达走出内室,走下台阶,一路避开正路,走到仍旧跪在门外的池明娇身旁行了一礼。
他朝着她客气低声道:“殿下请您进里面说话。”
池明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
她跪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自小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挣扎数下才扶着迎袖站起身。
跛着脚慢慢跟着乌达走了进去。
进了内室,池明娇不敢放肆打量心心念念许久的春椒殿,只垂着头,再次跪下,无喜无悲喊了一句:“殿下。”
太子眼中深沉,瞳仁漆黑泼墨,终于看了她一眼,“这里有一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做。”
池明娇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他。
他双唇一动,冷硬道:“若是做好了,入宫直接册封为贵妃,摄六宫事。你爹则拔为六部总尚书,赐建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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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晨一早,太子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踏出春椒殿的门。
侍卫长上前问道:“殿下可要出去?”
太子看了看未升起的太阳,道:“不去,你去问问何厚琮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是。”侍卫长立刻去了。
他估摸着时间,套上马车,直奔何家。
何厚琮十分积极,站队成功的喜悦,使他的积极性前所未有的高涨,天不亮就准备出门去刑部。
刚要上马车,正赶上东宫侍卫长到了,“何大人。”
他远远的喊了一声,何厚琮停下迈上去的一只脚,眯着眼打量他一眼。
“原来是侍卫大人,”他认出来人,立刻下车客气问道,“皇上有何吩咐啊?”
侍卫长看了一眼四周,心底虽然高兴,还是板着脸道:“殿下说了,登基大典之前不让这样称呼,怕人听到传到言官耳朵里去,将来拿这些做文章。”
何厚琮“噢”了一声,立刻改口,“殿下可是有事吗?”
侍卫长寒着一张脸,寞然一点头,这才说:“殿下叫我护送大人去刑部,沿途保护大人安危。”
何厚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他忍不住朝天“哎呀”叹了一句,朝天拱了拱手,“殿下重视之恩,下官无以为报。”
“您请上车。”侍卫长一撩车帘。
东宫的马车都是装点极其华丽的,那车帘上不知坠着什么水晶琉璃饰品,猛的一拉开,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何厚琮朝他客气一点头,才说:“犬子病了,我将带他在身边,好方便照顾。”
他告了个罪,朝着后头的马车喊道:“思行。”
何思行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对着侍卫长恭敬弯腰行礼。
这东宫侍卫长似乎比督骑长官乌达更加不好惹,话少,还满脸杀气。
见状也只是点点头,示意请自便。
何厚琮咽了口口水,将何思行抱上马车。
待到他也上去,侍卫长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前行。
侍卫长骑上马,不远不近跟在马车后头。
车内,何思行猛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何厚琮掏出棉布手帕给他熟练一擦。
何思行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感冒好几日了,还不见好,你一直告假不去太医院,只怕院判要忘了你这个人了。”何厚琮道。
他摸了摸思行额头,发现没之前烫手,便松了一口气。
何思行不以为意,“忘了就忘了吧,宋太医也不在,我表现再好他也看不见。”
“你啊!”何厚琮斥责他,“目的性太强。”
何思行接过手帕,捂住口鼻又打两个喷嚏,难受的用力闭了闭眼睛。
何厚琮:“幸亏当初听你的话没有接将军嘱托的差事,不然叫太子以为我两面三刀,也不会有今日了,刑部尚书……”
“呀,”他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我熬了十几年,也有这么一天了。”
何思行没接话,只想了想一拍脑门,“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