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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的似乎还是被病娇囚禁的国王剧本。
真是好多年没有过这种刺激的体验了。
门被锁得十分严实,就像是用生铁浇灌过门缝一样。不但失去了异能力,连随身的手术刀和枪也不翼而飞的森鸥外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森鸥外放弃了走出房门的试探, 干脆坐到了房间里那张宽大的椅子上。他双腿交叠,姿态放松, 镇静地等待着囚禁国王之人的到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很快,房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抑扬顿挫, 仿佛连对话都在唱赞美诗:“哦, 我的女儿。这座宫殿里所有的门你都能打开, 唯独这一扇不能。”
“你这家伙给我说人话!”另外一个明显属于男性的声音气急败坏, 语气十分暴躁。
第一个声音也是实打实的男性声音。他对谈话对象的话无动于衷,继续用唱歌一样的声音道:“这个上了十三把锁的房间, 里面锁着令人恐惧的怪物。如果你打开这扇门,就会给整个王国带来灾难。”
“回去吧, 回去吧。我的小女儿,远离这个邪恶之地……”
靠在椅背上的森鸥外下意识挺直了背, 脸色十分惊讶:“哦?这两个声音似乎都是熟人啊, 看来是发生什么大规模针对事件了吗?”
上了足足十三把锁的大门外,中原中也一脸烦躁地压下了头顶的黑色小圆帽,遮住自己的脸。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公主礼裙,蓬蓬的裙摆上还带着Jing致的蕾丝花边, 脚上则是一双红色的糅皮鞋。
这一身童话公主的装扮配上那顶帽子显得不lun不类。
他恶狠狠地看向自从他碰见以来就一直自说自话的“王后”。那家伙明摆着就是鹤原日见本人,就算穿着裙子也没有改变男性的特征。
但是他在这个处处诡异的王宫里醒来,在探查情况时遇到他后,对方就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话。一路下来他也警觉到,鹤原日见似乎在按照剧本演戏,就像是有什么意志强行Cao纵着他一样。
不过按照对方不要脸的程度,故意装作□□纵耍着他玩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正常来说,如果是剧本的话,被特地警告过不要靠近的房间一定有着什么古怪。在所有的剧本逻辑里,这种地方都会使生出好奇心的配角丧命。
中原中也作了些许考虑后,妥协离开了。
在这个奇特的王宫里面,他的异能力已经感受不到了,身体似乎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命大的主角的情况下,还是先暂时远离危险吧。
不过,他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房间,准备等找到解决身体状况问题的方法后再来一探究竟。
中原中也踩着重重的脚步被鹤原日见忽悠走了,白色的裙摆随着他充满火气的步伐一甩一甩。最后白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鹤原日见一直保持着符合王后身份的矜持笑容,在完全看不到中原中也后才伸出手扶住额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轻轻叹了口气:“唉,还是这么天真啊,中也。被这么骗过去的话我可是很没有成就感的。”
看他的样子,哪里还有被不知名意志强行Cao控的假象?
身着天蓝色雍容华贵礼服的“王后”伸出手去推开了门。在他的手接触到门的一刹那,将门牢牢锁住的那十三把锁瞬间化成烟尘消散。
沉重的门被轰然推开,刺目的阳光照射进了昏暗的房间。浅黄色的光柱里细小的灰尘上下翻飞,站在门口的人逆着光看不清楚脸。
但是森鸥外却对来人的身份心知肚明:“日见君,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过得如何?”
“托您的福。我现在正寄人篱下,时常受气,过得很艰难。”鹤原日见收回了推门的手,用十分淑女的姿势交叠放在身前,“早就知道这点把戏骗不过您了。不过您放弃反抗端坐笼中的姿态,真是我从未见过的美丽。”
森鸥外保持着不失礼的笑容道:“我也从未见过日见君放弃伪装的姿态。如今你这副模样,可要比在港口黑手党时真切得多。”
鹤原日见脸上扬起了虚伪至极的笑容。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室内,互相看着对方。除了从鹤原日见背后透出的几缕阳光里的灰尘还在跳动,现场能证明时间流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最终还是鹤原日见先放弃了对峙。他收敛了笑容,毫不避讳地伸出手去揉着自己已经笑僵了的脸。
他背后的大门被轰然关上,卧房里厚重的窗帘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拉开。原本昏暗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光明。
“森先生。”鹤原日见依旧挺直了腰背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向前一步,“对于我来说,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不让您得知任何的情报。只要您在这期间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那么就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妨碍。”
森鸥外眨了眨刚刚被满室的强光刺激到的眼睛,发出了一个表示感兴趣的单音节:“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