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
“我在这儿住一周了,怎么就刚来。”玄清不留情的拆台,“我不是阵修,不懂阵法,一窍不通。”
闫亮勇问:“这样吧,你们去找尹忠茂的新婚妻子报丧。”
宗光禅师:“……”
玄清道长:“……我觉得我还能研究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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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吃鸭血粉丝汤。”蠃鱼倚在池边,仰面朝天,翅膀摊平,“烤鸭烧鸡麻辣烫,肠粉凤爪煲仔饭。”
“别念了。”鹿蜀说,“念得我都饿了。”
陈落开口:“你们知道秦思晴吗?”
“知道,算命的神婆。”蠃鱼说,“怎么了?”
“她恨我,我能感觉出来。”陈落说,“她看我时眼中有奇怪的恨意。”
“你好奇她为什么恨你?”鹿蜀问。
陈落偏头看向高头骏马:“当你知道有个人恨你,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
“招摇山上有兽焉,名曰狌狌,知往而不知来。”蠃鱼摇头晃脑地说,“要么你找一只狌狌,要么你自己问秦思晴。”
“我问过。”陈落说,“她没回答。”
“她当然不会回答,她恨你。”鹿蜀说,它仰头看向走出会议室的人,“罗主任,来一下。”
罗胜华一愣,基地里的两只大妖从未与他正面沟通过,他走过来:“怎么了?”
“陈落想问你一个问题。”鹿蜀说。
罗胜华看向陈落,陈落没想到鹿蜀动作如此干脆利落,“我,额。”他磕绊一下,“秦婆婆为什么恨我?”
“她恨得不是你,你只是被牵连罢了。”罗胜华说,“她恨灾难。”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陈落问,“不是我造成的灾难。”
“是的。”罗胜华认同,话锋一转,“不过这是她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你。”
“我理解。”陈落说,“她恨灾难,她认为抓回祸斗能终止灾难,我挡在她面前,所以她恨我。”
罗胜华惊讶于陈落的思维敏捷,他点头:“是。”
“谁死了?”陈落问,“她的朋友还是亲戚?”
罗胜华咽了一下唾沫,连连摆手:“别问了,我不知道。”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忙仿若逃跑。
鹿蜀欣赏地看向陈落:“厉害。”
“你真的是超市老板,不是侦探之类的?”蠃鱼飞到陈落眼前。
陈落摇头:“不是,我哪够格。”
“够的。”蠃鱼猛点头,“你很厉害。”
鹿蜀赞同道:“确实。”
陈落抿唇角,略显腼腆的微笑。
“Her?grandchild?died.”一个女声传来,“Stillbirth.(死胎)”
陈落转头,贝拉双臂交叠抱胸斜靠在墙边,表情冷漠:“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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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天狗抱着一捆干树枝走过来,拍拍蜷成一团的大狗,“帮我点个火。”
祸斗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团火焰,火苗轻飘飘地落在树枝末端,跳跃着燃起。
“我们抓住了一窝野兔,来尝尝吗?”天狗问。
祸斗晃晃脑袋,站起来,两只爪子向前伸个懒腰,拱起的脊背像一道山丘,它下巴微抬,示意天狗带路。
天狗抱着燃烧的柴火向前跑几步,弯腰把树枝放进画好的圈中。
尹忠茂看见祸斗,不自觉地缩缩肩膀,看向别处。
祸斗倒没有为难警察,它趴在篝火旁,有一下没一下地伸出舌头舔火苗,仿佛逗弄宠物,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慵懒自在。
尹忠茂拿起一根削尖的树枝穿起兔子。剥皮的兔子血rou模糊,被两个树枝架在火上炙烤,不一会儿便闻到香气,油水滋滋地滴进火中。
烟气升腾,天狗呛得打个喷嚏。
祸斗慢悠悠地开口:“你记得郜淳吗?”
天狗轻松的表情骤然凝固,郜淳,间接促进天狗和祸斗同行万年的重要人物。祸斗问起这个人说明,天狗转头盯着祸斗:“你记得多少东西?”
“所有。”祸斗说,“从我出生起,到现在。”
“你……”天狗哑然,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复杂的祸斗,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记得陈落吗?”
祸斗瞟他一眼,仿佛在说,废话。
然而天狗并没有放心:“你对陈落什么感觉?”还像以前那样忠诚吗?
拥有全部记忆的祸斗不再是陈落悉心养大的狗,而是彻头彻尾的、具有毁天灭地能力的大妖。
“我会去找他。”祸斗说,“他是我的……”他试图用一个准确的词语形容陈落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惜没有找到这样意义深重的词,于是他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一遍刚刚的句子,“他是我的。”
陈初不会用自信笃定的语气宣布所有权,祸斗会。
陈初是祸斗的一小部分,这不代表陈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