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要待多久?”陈落问。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要等上头通知。”罗胜华说,“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会有人再像前几天那样冒犯您了。”
“你们要软禁我。”陈落说。
“您可以自由出入大厅、餐厅和休闲室。”罗胜华说,他推了下眼镜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转身匆匆离开。
“这儿挺好的。”蠃鱼说,“有吃有喝有人陪我说话。”
陈落拧起眉毛,闷闷不乐地找个凳子坐下。
会议室里。
罗胜华问:“今天有什么新消息?”
“是太阳。”蒋和玉说,“我们测试了27号冻尸在阳光下、雪中和雪中的阳光下的三种状态,第三种埋在雪中的冻尸接受阳光照耀后运动神经格外活跃。我们探测到阳光中多了一种rou眼不可见的新型辐射,在它的照射下使雪中合成一种特殊元素,我们给短波取名R-nab1,特殊元素起名为AEL-x。”
“生育率下降会不会也是它导致的?”罗胜华问。
蒋和玉说:“我们正在做这方面的实验,一周后出结果。”
“好,科幻组的冰冻计划怎么样了?”罗胜华问。
苗奇伟回答:“我们完成了框架方案,正在细化中,统计局帮助我们抽取数据建造模型。”他拿出一摞纸,“这是三套冰冻人比例筛选方案和预算。”
“我回去看。”罗胜华接过厚厚一沓A4纸,“玄清道长和贝拉呢,还没回来?”
“贝拉回来了,道长去阿勒泰帮宗光破阵。”六指婆婆说,“贝拉和成年狼人在二号实验室。”
“行,我去看看,散会吧。”罗胜华一抬手,抱起文件走出会议室。
坐在大厅里无所事事的陈落看见一个穿着哥特风的高挑女性拖着一匹昏迷的巨狼停在他脚边。
“不来帮忙?”女性不客气的开口。
陈落愣住:“这是一匹狼。”
“准确地说,是狼人。”女性说,她鼻翼打着一颗圆形金属鼻钉,挑眉看向陈落,“你怂什么。”
陈落皱眉,后退两步:“不好意思,我拒绝。”
“嘁。”女性弯腰抱起巨狼,像拖一个大玩偶将狼拖进实验室,“咣当”一声关上门。
“她叫贝拉。”蠃鱼说,“是个巫师,通常巫师比较瘦弱,她不一样。”
陈落认同地点头,她一拳能打爆陈落的脑袋。
“八点了,吃饭去。”蠃鱼招呼他,扇扇翅膀,“食堂今天有炸鸡腿。”
“你吃炸鸡腿?”陈落问。
“没见过鱼吃鸡腿啊?今儿让你见见。”蠃鱼在空中游个圈,“鹿蜀,走啦。”
高大的马匹跑过来,走在陈落身边:“养条祸斗是不是经常倒霉?”
“没有。”陈落说,“它能预知人的死期,谁快死了它就冲谁摇尾巴。”
“……晦气。”鹿蜀说,“祥瑞里,只有天狗和祸斗玩,因为它们都是狗,天狗有种奇怪的同源依赖情结。”
“我见过天狗,一只黑色短腿柯基。”蠃鱼说,“额头上有一撮白毛。”
短腿柯基,陈落想了想,憋住笑,别说还挺像。
“祸斗原型什么样?”鹿蜀问。
“大狗,站起来跟我差不多高,有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像只巨型松鼠。”陈落说,祸斗的人形更好看,性格也好,乖巧可爱又温和,陈落想着,抿起唇微微笑。
第33章 记忆
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陈落睁开眼睛表情空白,他梦见子弹穿过陈初的胸膛,鲜血仿若喷泉般涌出,将陈落淹没。窒息般的恐惧,肾上腺激素极速飙升,陈落猛然睁眼,大口吸入空气缓解肺部的压力,他脑袋发蒙,持续一两秒内他真的以为陈初死了。
撑起身子坐起来,陈落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杯中还剩半杯水,陈落喝了一口,冰得他打个寒颤。双手捧起杯子,陈落想起许多东西,陈初第一次变成人的深夜两人之间的对话,和离开超市前一晚陈初小心翼翼的拥抱。陈初时时刻刻都是温暖的,温暖而不灼热,柔和地贴近陈落,像一块软绵绵的云朵。
陈落掀开被子下床,踩上拖鞋拉开门走出去,沿长长的走廊一直往前,走廊墙上镶嵌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陈落借着光走进大厅,弯腰摁开饮水机,接了一杯热腾腾的水,顺手拾起一个凳子坐在水池边。
蠃鱼游到池边,探出脑袋:“睡不着?”
“嗯。”陈落双手捂住杯子取暖,“想我的狗。”
“祸斗?”蠃鱼好奇地往前拱一拱,鱼头支棱在池边矮台上,做足了听故事的范儿,“给我讲讲它吧。”
“我朋友是道士,在山里捡到他送给我养,我一开始不想养,后来我朋友意外去世。”陈落说,“我不得不养它。它刚到我家那阵子,巴掌大,肚子圆滚滚的,像只黑毛皮球,拖着一条跟身体差不多长的大尾巴。”陈落低头喝一口热水,“它换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