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包(没告诉他我是粉丝)。
小哥也没给自己打码,两人rou眼可见地挨得近。季玄很不是滋味。
荀或的确招人喜欢,扒着烤鸡谈杂志社艳遇,直说孟女士原来不是要推他进火坑而是要送他上天堂:“今年新来的小编辑,大学刚毕业,短发金丝框比我矮。”
季玄垂着睫毛,“你喜欢她吗?”
“才第一面说什么喜欢,”荀或嗐,“都是我妈急上头了开始乱点鸳鸯,我和我妈说了,我还得读一年半的书呢,也不打算回老家工作。市内待遇好,离大学又近,方便进修。”
说完还很成熟地叹了口气:“而且找个喜欢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我喜欢的人又不一定喜欢我。不过小鸡啊,你这么优秀,你喜欢的人也一定很喜欢你的。”
“是吗?”季玄淡淡地问。
“当然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荀或突然坐直了身,严肃道:
“‘当A完全迷恋B的时候,B必定无可避免地也爱上了A。’”
5、1月19日 宜迷恋
荀或还是不死心想遛餐餐,几乎要跪下给它磕头:“餐爷,多多运动身体好,您一把老骨头了,更不能天天赖地上不动加速退化。”
“呜……”
“餐餐,站起来!”
“呜汪……”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在迷之温情里拉布拉多颤着四肢站了起来,荀或一蹦三尺高立刻就要给它扣狗绳,但见它屁股一摆颠颠地跑进阳台,躺进绿植之中继续闭眼睡大觉。
……
“荀餐餐你听着!我荀或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气涨涨的荀或自己遛自己,看小区公园里泰迪**柴犬乱吠哈巴狗忧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我以前带餐餐出来玩,好些人都要围过来问它名字。”
“为什么叫餐餐?”季玄便问。
“因为它很能吃啊,一餐又一餐。拉布拉多是易胖体质,它吃多少我就得配合着用运动量消耗掉,比养儿子还烦,虽然我没养过儿子。”
拉布拉多热情、亲人、脸皮厚,和荀或很像。
“两岁前还是得揍,不揍不乖,你不能只用奖励来教它,它要是乱拉你得踹它屁股。”
荀或侃侃而谈。他活得很认真,所以有无数细节可回忆。季玄安静地听着。
荀或旺盛的生命力只要汲取滴点,便够季玄活上一整天。
但所有生命都会结束,或长或短,或悲或释然。
“为什么它只能活十几岁呢?”荀或低了眼。
“我才成了大人,它就老了。”
两人搭公交往年货市场。办年货,这是孟主编给他们安排的今日任务,并且再三警告荀或不准拿旺旺大礼包随意糊弄。
开心果、果脯、绿豆糕、豆沙饼等三高甜食是过节必备,火锅底料和猪羊鸡鸭鱼,橘子吉子柚子佑子好意头。鞭炮烟花烟火棒拉炮,是荀或最热衷的环节,一气买上好几百,满满当当一大袋。
战果颇丰,挤上11路公交。几次大拐弯全车像墙头草遇疾风,直直地往一边倾倒。季玄用身子把荀或卡在车厢一角,大高个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荀或便黏住季玄,仰头朝他笑。小犬牙,让季玄一见钟情的元凶之一。
“谢谢哥哥。”声音朗润明亮,带着点软糯,像在撒娇。元凶之二。
“你真好。”瞳仁明净地倒映着自己。元凶之三。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沉甸甸地回到家,荀或累地葛优瘫在沙发上,张着手看掌心被塑料袋勒出来的红痕。“疼,”不自觉地撒娇,“哥哥,疼。”
意思是快给我揉。
荀或的手指很细而指盖宽长,白皙肌肤下青蓝色的静脉分叉有若新生的林梢枝桠。季玄犹豫地伸手上前,害怕触碰他却又期待触碰他。
他先进取,抓住了季玄的手拉到眼下,嘻嘻笑着顺开他的五指。
季玄提的东西远比荀或重,掌心痕迹更深。荀或把自己的手摊开并上去,让两人掌中红痕连成一线。
“像什么?”荀或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亮晶晶的。
像红线,季玄想。
但是荀或贱兮兮:“像不像刚刚玩完内个?”
“哪个?”季玄正直。
“哎哟,就是内个内个嘛。”
“……哪个哪个?”
“就是你把我绑起来,然后内个内个呀。”
“绑起来?”季玄皱眉,“我不会的。”
荀或嗷呜一声,甩开季玄的手后倒:“你个马来西亚老古董太没劲了!”
荀家两只社畜全去上班了,只剩两个小孩在家装饰屋子,毫无生活品味地把一张张俗艳的大红年画贴在ins风的屋子里。
孟主编回家看见木门上一男一女站着两只“招财进宝”、“身体健康”的胖娃娃,而花环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