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之后,转头,特别认真地对云淡和雨浓说:“放心吧,我保证还你们一个全须全尾的四福晋。”
云淡还想说什么,雨浓就拉着她下跪磕头请罪:“奴婢万死,三福晋宽宏大量,奴婢们却不能不不知好歹,自请在这里罚跪一个时辰。”
云淡被她拉着,不敢多话,只能说:“请三福晋责罚。”
“是个懂事的,那就跪着吧。”三福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就去挽张淼淼的手,带着她往屋里去,“弟妹,我有话和你说。”
张淼淼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淡雨浓,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屋子里,三福晋把身边伺候的都赶了下去:“四弟妹,你有没有怪我多事,坚持把你叫过来?”
张淼淼被猜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是故意的。”三福晋说道,“我知道你性子单纯,可后院的其他人可不单纯。你用善意对待旁人,旁人却因为你这个位置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你。”
“三嫂……”张淼淼若有所思,“我们是皇父赐婚,上了玉碟的福晋,就算无子,也不用担心之后,何必与人争夺呢?更何况,一旦咱们有了儿子,地位就更稳固了。只要把话和她们都说清楚了,许她们生个一儿半女的,谅她们也不敢爬到我们头上来。”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一些。”三福晋看张淼淼的眼神,那就是在看一朵奇葩。
她忍不住伸手去拧张淼淼的耳朵,把她弄得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开始哀求了,才松开手。
“你这个傻丫头啊!在娘家的时候,你额娘未免对你娇宠太过,以至于你现在是一点后宅Yin司都不知道。咱们是满人,没入关之前,福晋和侧福晋有多大的区别?几乎没区别!你许她们生儿子,就不怕她们生了儿子点击侧福晋的位置?就不怕她们有了名分和儿子,就对嫡子出手?”
张淼淼一震:“皇帝重视汉学,阿哥们也知道规矩,嫡庶规矩在那里,她们哪里就敢谋害嫡子了?”
“呵呵。”三福晋冷笑,“重视汉学,那是因为汉人学说讲究忠君爱国。至于阿哥们知道规矩?大阿哥是停知道规矩的,一门心思在大福晋身上使力气,可太子呢?太子妃还未进门呢,儿子就先生了两个。我们这个三阿哥看着还好,可他若真有表现的那般好,是谁给了那天那个跑到你那里去的宫女胆子的?”
“你真当是我让人去的?”三福晋眼神锐利,嘴唇抿得死死的,“是胡氏那个贱人让人跑出去的!她才有孕就撺掇阿哥爷和我为储秀宫娘娘的事情起争执,若真生了个阿哥,还有我的活路?我和三阿哥大吵了一架,逼得他严惩胡氏。他舍不得孩子,只肯罚她跪上半个时辰。”
“我能如何,只能认了。谁知胡氏自作聪明,以为我让她罚跪是想折腾掉她的孩子,就想把事情闹大,把你们都叫来,让我有个顾忌。弟妹,你瞧瞧,她一个格格,尚且能因为得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买通了不少宫人。换做侧福晋呢?”三福晋捏住了张淼淼的手,“你想一想,若她没有自作主张,把事情闹大了,谁又能知道她买通了我院子里的宫人?万一她生了个阿哥,待到以后我有孕,她起个什么坏心思,我又如何防得住?我不除去了她,我寝食难安。再者,你三哥也是点头了的。”
张淼淼这才明白,三福晋为什么一定要把锅让胡格格来背:“三阿哥竟舍得?”三福晋的做法无可厚非,三阿哥这样就有些太凉薄了,那是他的孩子。
“舍得?如何不舍得。”三福晋双手握拳,“和他的脸面相比,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四弟妹,这就是皇家皇子。没什么,比他们自己更重要的。”
张淼淼沉默不语:“四阿哥瞧着不是这样的。”他看上去挺重视规矩的,应该不会纵容那些女人爬到她的头顶上。
“四阿哥瞧着不是这样,但到底怎么,谁又说得准呢?就算他重规矩,四弟妹,京城多少权贵人家的嫡福晋,只要无子就是个摆设。咱们嫁的是阿哥,可往后太子登基,咱们出宫建府,也不过就是一平常宗室。旁人说了你也可能不熟悉,就说伯父裕亲王家,再老实不过的人了。可咱们的嫡亲婶娘西鲁克氏所出的两子一女全夭之后,还不是捧着保泰这个侧福晋之子。不用说,这日后世子之位肯定是他的了。伯父规矩,保泰也规矩吗?等他百年之后,保泰当家做主,就算再规矩,保泰能真的把嫡母放在自己亲额娘上头?瓜尔佳氏那个侧福晋能把咱们嫡亲的婶娘放在眼里?”三福晋这话真的振聋发聩。
但是张淼淼活不到乾隆登基。
她会死在四阿哥之前。
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将来。
“好三嫂,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我好。我都记下了。”
三福晋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是真的记住了,才松了口气:“你不要嫌我啰嗦,我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见了你就觉得亲近,仿佛你就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事情。”
张淼淼知道这是自己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