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还想着学我治治四阿哥,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连后院那几个女人都整不明白!”
张淼淼也不生气,她知道三福晋这是亲近她才会和她说这样的话,想来一会儿就会为她出主意,治治宋格格了。
果然三福晋开口:“你派人把那个不懂规矩的宋格格叫来。今日我就用她来好好教一教你什么叫学会利用规矩!”
“还愣着干什么?云淡,没听到三嫂的吩咐吗?你叫个人去把宋格格叫来。”张淼淼眼睛都亮了,她到底不是完完整整的土著,虽然知道规矩,这个东西用好了是一柄利器,但实际上并不明白该怎么使用它。
云淡崇拜的看了一眼三福晋董鄂氏,翠生生地应了一声,就去外头吩咐人去了。
因着春华攀上了高枝,张淼淼这里的二等就少了一人,秋实她们三个就比往常要多轮几日当值,有时候免不了要连着两日当值。
云淡一推门就瞧见了坐在廊下秋实,她想了想朝秋实挥挥手。
秋实立刻走过去:“云淡姐姐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云淡点头:“福晋传宋格格,劳烦你走一趟呢。”
秋实笑咪咪应了。她觉得自己越发受重用了,前途一片光明。
没一会儿,秋实就和宋格格一起回来了。她并不和宋格格一起进屋,只是帮她把门上那厚厚的填充了棉花的挡风帘子掀开。
宋格格一脸忐忑地走了进去,来的路上,无论他怎么套话,秋实都一言不发,宋格格再笨都知道这一趟不是什么好事了。
“妾给福晋,三福晋请安。”内心惶恐的宋格格一进屋就瞧见了和张淼淼坐在一起的三福晋,她这请安的话才刚说出口呢,三福晋就退下了自己手上的玉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那个水头很好的玉镯子在地上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最后落在了宋格格的脚边。
宋格格愣了一下,还没闹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耳边传来三福晋冷冷的声音:
“四弟妹,你这里的宋格格怎么这样笨手笨脚?连请个安都能把我的玉镯子给撞裂了!这可是我们家爷赏我的。弟妹,你要不惩治她一下,我可不依!”
“奴才冤枉啊!”宋格格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连声喊冤。
张淼淼还没说话呢,就听三福晋呵斥道:“宋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
宋格格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
什么是颠倒黑白?
这就是颠倒黑白。
什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淼淼看着跪在地上想要申辩,却一副想申辩却完全不敢开口申辩的宋格格,心里隐隐的已经明白了规矩这两个字的含义。
后院里侧福晋以下的妾室说好听点是主子,实际上不过就是奴才。四阿哥的后院满打满算称得上是主子的,就只有四阿哥、她以及大格格。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指鹿为马,做奴才的也只能受着,否则就是奴大欺主?
张淼淼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三福晋在她的腰上戳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张淼淼连忙开口说道:
“三嫂,这样珍贵的东西被宋格格弄坏了,你说要怎么罚她,妹妹我都别无二话。”
说出口,张淼淼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这就是斗争经验太少的锅。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呢?该立威的是她,现在三福晋都把梯子给她搭好了,只要顺着梯子爬就可以了,怎么还闹出这样的错!
张淼淼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应该她惩罚宋格格才对!
她连忙补了一句:“不过宋格格毕竟为我们爷生育过,求三嫂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她一回吧。”
张淼淼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三福晋,心里期盼着她能顺着这个话往下说,让她把事情圆回来。
三福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后悔,直接就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这可不行。”
张淼淼如愿以偿了。
三福晋太给力了!
她说:“宋氏,你可知道错了?”
宋格格有苦难言,刚才不敢申辩。现在福晋问了,她连忙哀求:“奴才冤枉。”
“宋氏,这里可没有人冤枉你。”张淼淼语气冷淡,“看在你曾经生育过,如今还养着大格格的份上,这一次我就不重罚你,只罚你禁足到过年。明白了吗?”
宋格格这会儿,要是还不明白,那么她在这宫里的几年也就白呆了。
好端端的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福晋就把她叫过来让三福晋还污蔑她,分明是在惩罚她之前在正院的时候一时忘形,和阿哥爷说了让他去她院子里的话。
但是宋格格并不觉得这是她自己的错。
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到张淼淼早上派人送来的,为大格格布置房间的摆设,她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