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集中在偷听上的雨浓和云淡忍不住一起开口说道:“阿哥爷福晋, 可要人进来服侍?”
“滚——”四阿哥带着怒意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云淡和雨浓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慌, 苏培盛开口:“两位姑娘稍安勿躁, 阿哥爷和福晋一会儿没准要叫水。”
成Jing的狗奴才苏培盛单凭四阿哥的声音就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在云淡和雨浓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苏培盛无比肯定地说:“两位姑娘吩咐下头准备热水吧。”
他虽然没有办法百分百猜准四阿哥的想法,但是在四阿哥动情与否这件事情上, 苏培盛是极度自信的。
云淡雨浓两个将信将疑, 但还是下去吩咐了。
屋里,张淼淼看着四阿哥那张因为被打断而生气的脸,轻笑了一声:“好爷……妾等着你重重罚我……”
那真是——
玉炉冰簟鸳鸯锦, 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Yin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一夜无话。
张淼淼无比餮足的醒来。
四阿哥已经去上书房了, 他特意没有叫醒她,让她多睡了一小会儿。
就凭这个,正院里原本惴惴不安的宫女太监重新镇定了起来。
云淡和雨浓熬了一夜没睡,顶着黑青的眼圈进屋伺候张淼淼洗漱。
等伺候她用了早膳,云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福晋……阿哥爷就没说什么?”
说什么?她能让他说什么?
昨天晚上,张淼淼可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和之前只顾自己不同,她终于考虑了一回四阿哥。
结果么……自然很美好。
杀猪皇子满足之后那叫一个好说话,他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摸着她光洁的后背,一边说道:“福晋,我们是夫妻。夫为妻纲,你不该隐瞒我。这一次,念在你年幼,我不追究,再有一次,福晋……妞妞……”
“不要叫我妞妞……”张淼淼贴在他的胸膛上,娇滴滴说,“叫我淼淼好不好?这几日我读温庭筠的《堂堂曲》,特别喜欢‘钱唐岸上春如织,淼淼寒chao带晴色。’这一句。”
“福晋这是等不及了?”四阿哥轻笑了一声,“淼淼……不要打岔……”他轻声叫张淼淼的名字,情事后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到犯规。
张淼淼嗯了一声,娇声娇气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阿哥爷,你要是还不解气,就再罚我一回吧……”
可怜血气方刚,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四阿哥瞬间就想起了那抹白。
张淼淼硬生生靠着以色侍人让四阿哥不再开口提这件事了。
两人一直折腾到凌晨,也就没有叫水。
外头廊下的苏培盛被云淡和雨浓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谁都不知道他这会儿已经对张淼淼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四阿哥今儿下午的骑射课一结束,就被永和宫的人请了了过去。
永和宫里,德主子一改常态,当着满屋子奴才的面,对四阿哥说:
“你福晋瞧着是个不中用的,才嫁过来几天,就闹得你后院每个安静的时候。我听说你把瓜尔佳氏和李氏禁足了?宋氏好像伤了脚?四阿哥,你身边每个贴心伺候,我实在不放心。这样吧,我记得你福晋身边有个叫春华的,瞧着也还算盘靓条顺,你把她提为侍妾吧。”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苏培盛当时就站在四阿哥的身后,亲眼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苏培盛当时真的以为他会和德妃闹起来。
但是他没有。
他说:“谢母妃。”
离了永和宫,四阿哥就直接暴怒了。他对着苏培盛就是一脚,苏培盛摔了一个狗吃屎,然后听四阿哥说:“去弄清楚这个春华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亲自去查了,结果除了知道春华去找了墨尔迪勒嬷嬷,福晋身边的雨浓去找了春华之外,他什么都没弄清楚。
他回禀给四阿哥的时候,四阿哥身上的寒意能把人冻死:“福晋身边的人去找了春华?这么说这是福晋的意思了?”
苏培盛哪里敢点头,整个人僵得和木头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
四阿哥却还不肯放过他:“苏培盛,爷问你,你瞧出永和宫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了吗?”
苏培盛哪里敢说啊。德妃今日的态度和往日虽然不能说是截然不同,但也有五六成的不同。四阿哥有时候很敏感,他肯定是察觉到了。
他这位主子从小养在孝懿皇后膝下,在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时,仗着孝懿皇后,那是每日都能见到天子,也颇受天子宠爱,那真的是后宫小霸王。等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他就完全变了,夹在了生母和养母之间的日子,让他的性子变得有些急躁、敏感和多疑。
他在乎孝懿皇后,也在意德妃,他想要两全其美,可结果却是两面不讨好。如果孝懿皇后不薨逝了;德妃只有他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