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到了宋格格的院子里,无视宋格格的媚眼,也不问问她扭伤的脚,接了当的开口问大格格。
宋格格笑的脸都僵了,手里的茶是端上去也不是,不端上去也不是。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大格格一切都好。御医也来看了,说小孩子为钱吐nai也是常有的事。是那个nai娘没见识,才大惊小怪的。”
四阿哥嗯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宋格格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碎了,碍于脚上的伤也不敢留他,又不甘心她这么走了,只能把话题往大格格身上扯:“阿哥爷不去瞧一眼大格格吗?”
已经都快要走到门口的四阿哥顿了顿。他转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宋格格:“不了,爷外头还有事儿。”
宋格格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瘸一拐的又把他送走。
四阿哥人影从院子外头消失了,宋格格的Jing气神也就没有了。
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玲珑身上,哀怨地说:“阿哥爷是真的不待见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连我脚上的伤都不问一句,只问那个灾星……”
玲珑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格格瞧她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错了。
她这是怨怼了。
“玲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是?”
“是格格。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宋格格以为自己说错话已经够不幸的了。更不幸的是,睡前的她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四阿哥回来以后没有去见福晋,而是先去了外书房,然后就来了她这里。
福晋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就是个狐媚子?
果然养了大格格之后就不会发生好事!
要是四阿哥留宿了那也就算了,偏偏他没留宿。
宋格格觉得自己冤死了。
灾星啊!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个灾星送走。
宋格格夜不能寐,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另一边,睡得还算不错的张淼淼刚起来就从云淡口中得知作业,四阿哥并没有在宋格格处留宿。
云淡说这话明显是为了安慰张淼淼,张淼淼也就好意的露出了一个被安慰到的表情。
和之前不同,这一天四阿哥并没有过来用,早膳也并没有派太监过来,说明自己为什么没有过来用早膳。
因为他这一个和平时不同的举动,正院上下的气氛都非常的僵硬。
知道的,是明白古代的仆人和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失宠的是她们呢。
张淼淼作为一个并中没有得到丈夫探望的正妻,适当的表露了一点自己的悲伤。
但是很快,她又装出一副强打起Jing神的模样,在喝过太医开的平安方之后,吩咐雨浓去把墨尔迪勒嬷嬷叫过来。
她觉得她的正院需要一剂强心针。
所以,她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说道:
“我虽然病着,但Jing神尚可,你去把嬷嬷请过来,让她带着我翻翻看之前的账本。等我病好了,就把管家的事接过来。”
果然张淼淼的话音刚落下,院子里伺候的就都露出欢喜的表情来。
因为四阿哥没有过来,而凝滞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墨尔迪勒嬷嬷很快就来了,她给张淼淼带来了一个特别的消息。
“福晋,昨儿个阿哥爷生了大气。”墨尔迪勒嬷嬷把昨天晚上四阿哥和她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淼淼。
张淼淼听了墨尔迪勒嬷嬷的话,沉默了一会。
果然四阿哥对她的温柔体贴与宠爱,都是有前提的。
男人这种狗东西对情人的要求和对老婆的要求是完全不同的。
张淼淼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言行举止反省了一分钟。
好在她和四阿哥才新婚没多久,新媳妇脸皮薄,不敢处事也是有的。这时候改变行事手法也还不晚。
“嬷嬷说的,我都知道了。嬷嬷能和我这样开诚布公是我的幸运。”张淼淼谢了墨尔迪勒嬷嬷好几句,“我今儿找嬷嬷来就是为了管家的事情。没有哪家当家主母是不理事的,我嫁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管起来了。”
墨尔迪勒嬷嬷真的很惊喜,她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多唇舌才能说服福晋:“福晋能这样想真的是太好了。”
那一天难得没有咸鱼的张淼淼和墨尔迪勒嬷嬷看了三个时辰的账本。
唉,什么时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需要这么努力了?
都是狗天道害的!
为什么不能让她穿成正德她妈张皇后?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直接躺赢。
张淼淼一边苦苦地学习管家的本事,一边在心里对张皇后羡慕嫉妒恨。同样是姓张的,怎么别人这么幸福,她这么倒霉?
然而更倒霉的事情在等待着她。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