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
江原道:“认识这么久,为何从不听你叫我的名字?”
白晚楼:“……”
在一边光明正大偷听的连照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金非池不是说白晚楼将定魂珠都给了江原,他二人生死相许,已然是别人拆不开的了。可他所见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是在互诉衷肠,却像是一言不和之间,就要打起来的模样。
连照情道:“你说他们有夫妻之实?”
金非池道:“对呀。”
“他们互诉衷肠?”
金非池点头:“不错!”
“……”连照情指着头顶滚滚乌云,雷光隐隐。而看江原眼中,已然是风起云涌之势。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金非池:“……”他眨着眼睛,特别无辜,比连照情瞧着都要艳胜三分。“你不是说,打雷是你们宗门的风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论‘叫我的名字’的多重用法。
吵架时: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看电影时:你应该像他们一样记我名字。
某种运动时:看着我,叫我的名字X
【今天看了年度报告,谢谢小天使们陪伴,么么哒。会努力发糖产甜饼的 !】
☆、分手快乐
江原没有多问白晚楼任何一句话, 提的要求再简单不过, 即便你去问看门的童子, 认识这么久, 应当也能喊他一声小江。
但是白晚楼迟迟没有开口。
白晚楼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晚楼,他能毫不留情地掐死一个人,也能干脆利落地断璧和的剑,却又能在指间饶过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飞蛾。谁对他好,他就记着谁。
苏沐留给他一个无情宗, 他就护着这无情宗。江原送他一只兔子, 他便还江原一只兔子。清清贵贵, 干干净净, 黑即是黑, 白即是白, 就如他的剑一样, 说斩尽这世间,就斩尽这世间。即便要杀人, 也要留他们一时半刻的准备时间。
江原知道白晚楼是这样一个人, 故而从来不曾疑心他。也正因知道,才更觉得心头看的明白。白晚楼既然不屑于骗人, 那么在他眼里, 真就是真, 假就是假。
难道白晚楼不知道江原让他叫的并不只是一个名字吗?他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说。他如果知道,那让他无法开口的, 究竟是一个名字,还是一个人。
江原眨眨眼,觉得自己在这无声之中,应当什么都明白。世间少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哪个人无缘无故会对别人好。看来他觉得自己另受青睐,也不过是沾了别人的光。
“罢啦罢啦,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就再大方一回,免得叫你触及往事伤上加伤。届时我Cao的心岂非全成了无用功。”
眼见白晚楼难以开口,眼中挣扎,似有癫狂之色,江原忽然一声长叹,长腿一迈步上前,一把揽住白晚楼:“总算你没有为了不让我生气,而特地开口骗我,叫我空欢喜一场。”
遂将人以口舌,堵了个严严实实。
江原情愿白晚楼不开口,也不想听一句假话。他喜欢白晚楼,岂非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如冰雪一般透彻吗?无情也好,多情也罢,从来不遮掩。而他与白晚楼之间,无论是炼了血丹也好,破了心境也罢,都不过他一意为之,既没有叫白晚楼回报,也不曾以此要挟对方欢心。心之所向,从来不曾后悔。
高兴喜欢一个人,是他江原。不高兴喜欢一个人,也是他江原。岂能由外人置喙,去说他其中值不值得。
江原一手压着白晚楼的头,一手捧着白晚楼的脸。将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给压回了舌尖。当着连照情金非池和尚道士的面,把人亲了个彻彻底底。
连照情瞠目结舌:“他,他——”
慧根震惊:“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也管不了红尘凡心了,待痛痛快快亲了一个够,江原方松开嘴,只说:“你先前问我为什么要抱你亲你,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里喜欢你,见了你,就忍不住想抱一抱亲一亲。我想同你好,就像山下那些寻常人家,结发不离——”
这是什么听不入耳的话!
慧根痛心疾首:“阿弥陀佛——”
金非池一把按住连照情。
江原一口气将心中所说全部数尽,神色却也不变,仿佛他诉的不是衷肠,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同问你吃没吃饭是一个意思。
确实不必变神色。
因为不待白晚楼回答,江原已经将他放了开来。
“但凡事终不能勉强。”江原淡淡道,“一如我同你说过,山间的玉石,即便是再好看,我再喜欢,不是我的,我便不要。只放在那边,动也不会动的。”
这回金非池瞪大了眼睛要开口,却被连照情一把给捂住了嘴。现下这走势,连照情就觉得很好。桥归桥,路归路,小江总算说了句人话。
慧根叹然:“阿弥陀佛。”
情之所至,即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