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是小飞好像将自己的Jing神世界封闭起来了,我们无论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我,我可以试试,但是我能行吗?”姚澄有些犹豫,“我能过去看看吗?”
“当然。”边尧点点头。
姚澄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巨大胚胎的下面,对着其伸出手。他的手快要靠近玻璃罩上,上次挡住我的气流又躁动了起来,在小飞周围形成一道看不见的风墙。
“小飞?”姚澄轻声叫他,“霍翔飞?”
他回头望向我们,边尧鼓励般地对他点了点头,姚澄喉结动了动,复又转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醒来呢?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呢?”他充满悲伤地发问,“我在家等了你好久,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可是你都一直没有回来。”
“你爱看的漫画都更新了好几期了,我全部买回来等着你来拆封,你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你上次不还吵着说作者怎么还不更新。”
“还有,我上次跟你说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姚澄仰视着澄黄ye体中看起来毫无生命气息的少年,“吓到你也没办法,我必须得要告诉你,那都是我的心里话,而且……你的答案是什么,你还没有回复我呢。”
“怎么回事?”我悄声问边尧——姚澄一边说着,棋盘世界里空气流传,振得所有人衣角翻飞。边尧抬头看去——姚澄的手掌正不顾风墙的阻力,颤抖却坚定地向前探寻着。无数气流他的指尖自他指尖逃逸,而他的手掌最终也实打实地摸在了玻璃罩上。
就在他手掌与玻璃罩相碰的一刹那,胚胎中的黄色ye体忽然涌出不少气泡,而后宛如沸腾了一般翻滚起来。边尧大喊一声:“姚澄,躲开!”
姚澄惊讶又茫然地抬头看去——那些自玻璃罩外部连接至虚空中的管道正剧烈地颤抖着,其中一支不锈钢头的金属粗管骤然断裂,直朝着姚澄头上砸去。
耳边一阵疾风刮过,边尧已经自我身边消失不见,他顷刻间出现在棋盘对面,拦腰抓过姚澄一个大跳,金属头悍然砸在姚澄刚才所站的地方,发出一声令人后怕的巨响。
“怎么了?”他惊了,“发生什么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瞪大眼睛摇摇头:“你看。”
小飞原本如沉睡般安详的容颜皱起眉头,咬肌暗暗鼓劲,好像在噩梦中挣扎一般。玻璃罩外越来越多管道断裂了,好似一张有思想的蛛网,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下。
一根管道击碎了玻璃罩,缠上了小飞的脖子。
姚澄见状就要冲过去救他,却被边尧死死拽住。几乎是同时间,另一条胶皮软管也钻进玻璃,像一只手一般捂住了小飞的口鼻。第三根管道紧接着缠上了小飞的手腕,第四条绕上了他的小腿……而那些橙黄色的ye体好像是在反重力的太空站里一般,化作大小不一的水珠漂浮在他的周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边尧,边尧?”
我回头看向边尧,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松开了姚澄的手,满脸痛苦地跪下了。
“边尧!你怎么了!”我正要冲过去,他却竖起手掌叫我不要靠近——从他的指尖顺着胳膊一路钻进袖子里,再自胸口环绕到他脖子上,一道绯红色的烙印宛如赤蛇般爬行在他的身上,最后消失在他后脑的头发里。
这是什么东西,我震惊不已地看着他——我见过这家伙的裸’体,他身上绝没有这样的印迹。
“我知道了!”姚澄没有注意到边尧的变化,却忽然大叫一声,“这是小飞车祸后受伤的部位!”
“颈椎,手腕,胫骨……全都对上了!”姚澄指着空中的小飞大声说,“这些管子不是很像连在他身上的医院设备吗?还有那个捂住他鼻子的,是不是呼吸机?”
我闻言定睛一看,一个猜想也慢慢在我脑中成型:“这些捆绑着他的,是……所谓病痛的束缚?”
“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姚澄。
只见他缓缓侧过脸来,露出下巴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姚澄说:“这是我小时候玩火烫伤的地方,已经植皮修复过了,但是现在……这个地方非常非常的痛,就好像又被火烫过一次一样。”
我听他这样一说,忽然也觉得肩膀处疼痛难忍——那里在现实中曾经因为打球撞伤脱臼过,也在前段时间因为高帆的攻击而Jing神体受伤,不知现在复发的是哪一次的伤痛。
那么边尧……
我再次看向他,边尧已经站起来了,他表情已经恢复镇定,但额头满是冷汗,双手、膝盖仍微微颤抖。他声音沙哑地说:“小飞灵魂中最黑暗的桎梏,就是对病魔的恐怖和屈服。”
他朝我伸出手,上面蜿蜒的伤疤触目惊心。
我胸口起伏不定,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手。
金蛟剪现形的一刹那,结界中原本柔和的蓝光宛如有实体般裂成碎片,小飞周遭狂躁的黑风席卷盘旋。捆在他脖子上的管子几乎要叫他窒息,他却如同被魇住了一般,只能在混沌的意识中无力挣扎。
边尧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