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小纸盒,快递小哥说,“同城加急,到付20块。”
我擦,牛季心想,哪个家伙给他寄快递还要他到付。
牛季扫码付了20块钱,关上门,自言自语道,“就一个地址一个名字,手机号也不写,寄件人叫六六六,我还九九九呢,六…”他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什么,噼里啪啦拆了快递,里头就一张纸,画着一盆仙人掌,下面写着一个地址,牛季拿起来看完,那张纸就自己燃烧了。
牛季急忙穿上外套,找袋子把仙人掌塞进去,脖子里挂着他的乌gui,匆匆出了门。
“诶。”有人喊他,“这位同志你好,我们正在例行询问街坊,麻烦你配合回答一下问题。”
牛季紧张急了,又怕被人看出蹊跷,他努力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有点急事,一会回来再回答行不行?”
“几分钟就行了,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陆桐和齐让避在了地铁的地下通道里,他给牛季的地址就是这个地铁站的这个入口,两个高个男人带着黑帽子黑口罩有点扎眼,一个拾荒者在通道口靠墙的地方铺了张垫子休息,身前堆了许多塑料编织袋,垒得高高的,正好挡风,也挡视线,陆桐往那编织袋后面一坐。
那拾荒者睁眼看过来,陆桐把手里那瓶没开的矿泉水递给他,道,“兄弟,借个地,歇会。”
齐让在陆桐旁边坐下,陆桐和他小声道,“穷困潦倒啊哥,手机不能用,连个快递钱都付不出了。”
“也不知道牛季看到字条了没有,陆胖那么机灵,如果有人去了我的杂货铺,它应该会去找牛季的。”
拾荒者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只大屏手机,接通手机喂了一声,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拾荒者用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说,“得嘞,来嘞。”
拾荒者挂断手机,拿着陆桐给他那瓶水,转头对陆桐道,“大兄弟,俺哥们叫俺一起去游︱行了,这地就借你了。”
拾荒者走后,陆桐对齐让道,“这年头,游︱行应该不多见吧。”
齐让点头。两人在通道里又坐了好一会,来来去去的人也没人会去细看塑料编织袋后面的人影,直到一个人从地铁口的楼梯上乒乒乓乓跑下来,四下张望,陆桐嘿了一声,牛季发现了他,跑过来,把手里...........y......Q.....Z........W..........5..........C........... O........M..............言...............情.........中...............文..........网...装着仙人掌的袋子递给他。
“小陆哥,你可千万别回去。”牛季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的铺子封了,前三里后三里全是便衣啊,我出来前被颠来倒去地盘问,我只能都说和你不熟,不知道,不了解,好在街坊都挺给力,没人拆穿我。”
街坊没有说他们关系熟,张天师显然也什么都没有说,否则这只和陆桐住在相邻咫尺的半妖,身上带着寄生的乌gui妖,还有能遮掩妖气的法器,一定逃不过被带走的命运。
牛季这次脑筋灵光,还给陆桐捎来了不少现金,仙人掌送完,陆桐让他快点走,牛季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小声道,“对了,我打车过来的时候经过万福城,看见有很多人在聚众游︱行,你上网看看,网上肯定也有了。”
万福城是南安市最大的综合体,这是陆桐今天第二次听见说有游︱行了,他有点奇怪,二手手机那个号码自带套餐的流量不多,他刚才发完微博就把流量给关了,这会打开来,和齐让凑一起看。
随着陆桐身份的曝光,他这么些年接过的捉妖订单,那些客户都见过他,他的淘宝店也跟着一起曝光了。
“这年头,出去吃顿饭都不止五百块钱,这个定价真的是,要不要这么良心?”
“你看他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杀那些恶魔,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论是那些陆桐曾经救过的人,还是更多被触动的民众,他们觉得网络上隔空的呐喊不足以表达出他们的情绪,也不足以真正为陆桐做什么。所以有一些人开始自发的组织线下集会,各地开始有人群游︱行,越来越多人加入进来。
同样的情况上一次发生,还是在世界观颠覆前夕,似乎两次的起因,都源自同一个人。只不过那次人们更多为了得到真相,这次,却是为了那个人。
不止是网络上,各地电视台的新闻里都播出了这些游︱行,还有记者去采访参与游︱行的人。
“我不想他死,他不该死,就这么简单。”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了,后期不用给我脸打马赛克,我就是要实名挺我桐哥到底。”
“那些恶魔人渣本就该死,我桐哥只是做了执法者做不到的事,何罪之有?”
“其实我本来挺反对的,这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觉得太危险了,但后来我朋友问我,你觉得就现在这个世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