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禀报, 但都是些小小闹闹一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更没料到,竟然会受惩处,甚至降了位份。
“你一直都知道她在惹事?”
恭亲王话一出, 太后便敏感查觉到语句里的不对劲, 连忙追问。
“略有耳闻,不过都是些言语上的挑衅,儿臣相信皇后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除非踩到皇后的痛处, 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令她不悦的事。”
恭亲王和煦一笑, 遮掩住眸中的狠冽和冷漠。
“哀家早该听你的话,别让她入宫,偏偏敌不过韵然撒娇,说几句, 耳根子就软了。”
“现在好了,被降了位份,丑事传遍金銮城,你舅舅舅母一早就让人送家书过来,和哀家抱怨,说哀家没顾好她。”
“韵然也是,昨晚哭着搬回霞华阁,看着哀家的神色充满怨怼。”
“哀家都还没怪她,芳华被她牵连没命的事。”
李家那些人的性子,恭亲王早就清楚,有利益时便凑上来,没利益便将他们踢一边去,他永远记得当时先帝在世,他们母子两不受待见,这些亲人能躲的多远就多远。
什么家人情份,恭亲王是一丁点也没感受到。
“母后放宽心,虽然你有心待表妹如亲生女儿,但她也不过将你当成入宫的跳板,你不如就弃了她,好好享受容华富贵。”
恭亲王笑着,彷佛在谈论逐渐消融的大雪,一脸惬意,完全看不出是在商议。
太后眸光闪了闪,她这儿子的城府越来越深,就连她也快看不明白,不过这些天丽修容的态度,确实让她心寒。
“还是阿容可靠,是哀家胡涂了。”
“无事,从前都是母后庇护儿臣,现在儿臣有能力,自然换儿臣庇护您。”
恭亲王回握太后的手,太后满意点头,想起昨日皇上的杀鸡儆猴,低声提醒:“对了,你近日有没有察觉皇上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恩,母后指的是哪件事?”
“你没发现吗,他近日不断派出李学甫去各郡县捉出害虫,更古怪的是,偏偏都是咱们的人,一两次还不打紧,但这都几次了,就连军营也开始有动作了。”
“你看,他会不会是……”
太后意有所指,朝恭亲王始了眼色,并在他掌心写了字。
一个“谋”字,让恭亲王眼眸闪烁,收拢掌心。
“母后放心,他不会知道儿臣的计划,儿臣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更何况,李学甫抓出来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是动摇不了儿臣的布局,母后尽管放心,颐养天年 就是。”
见恭亲王信心满满,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行,哀家就知道阿容不会让哀家失望。”
昨日的Yin霾一扫而空,拍着恭亲王的手背,余光瞟见他腰际上新系上的荷包。
荷包上的刺绣Jing细,不比宫里的差,太后眼色沉了沉想起恭亲王妃的手艺,抿着嘴道: “阿容,你成亲多日,也放了些权力给那丫头,她Cao办事情的能力如何,王府还撑得住吗?”
那声“丫头”让恭亲王不着痕迹皱眉。
“挺好的,婉容她办事利落,将王府打点的极好。”
“哦,是吗,哀家前阵子怎么听说连奴才过冬的例银都发不出来。”
恭亲王眸色渐深。
钱财一事,是之前他有意为之,想让那女人知难而退,只不过没料到,那女人非但撑住,还自掏腰包让府上奴才过冬。
“没有的事,儿臣堂堂超品亲王怎么可能让奴才沦落于此,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太后直盯着,捕捉恭亲王脸上的神色,从前提起恭亲王妃总是一脸漠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今日倒是……
杯中的茶已凉透,窜入喉中恰巧压住这几日的燥气。
“阿容,别怪母后没提醒你,想坐上九五之尊,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不能动心。”
恭亲王握住茶盏的力道加重,没搭话。
“倘若你真动了心,也赶紧收拾干净,区区一枚棋子,配不上你身边的位置。”
“你听明白了吗。”
太后一句句的嘱咐回荡在恭亲王脑中,直到出了宫门看见那纤细的身影,才回过神。
恭亲王目光放在女子手中的白色貂裘,脑中闪过前几日的画面。
“王妃怎么总是替本王挑偏白色或月牙色的衣服。”
他持起月牙色的常服,面色无奈,府上谁不知道,他只爱穿暗色系,由其是墨色。
唯独眼前女子不以为然,拿起月牙色的常服在他面前比画着,唇办勾着,相当愉悦: “臣妾自然知道王爷喜欢墨色,但臣妾以为这月牙色更适合您。”
“哦,此话怎讲?”
只见女子朝他灿烂一笑,双颊浮现红晕: “风度翩翩,知书达礼,体恤下人,如同月色般的和煦,不就是月牙色吗。”
“爷,王妃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