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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堂课,六皇子学业可有Jing进?”笑看赵越一看,顾淮笙走到赵砚面前,像模像样地拱手一礼:“从中领悟几何啊?”
赵砚抿嘴一乐,不过随即就收住了,拱手揖礼:“学生旁观有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顾淮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给气乐了,下意识抬手就想弹脑瓜崩,想起来对方皇子身份,干咳两声又给放下了,手指隔空点了赵砚两下,转头就瞪赵越。
“你瞪我干嘛?”赵越眉头一挑。
“我不该瞪你吗?”顾淮笙甩锅:“瞧瞧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给教成啥样了!”
“我教的?”赵越憋着笑:“那他也没叫我老师。”
“可他叫你师娘。”顾淮笙坏笑眨眼:“虽然乱了辈分吧,但这么叫也在理,是吧?”
“呵!”赵越一阵手痒,要不是赵砚在,他已经动手把人抓过来教训了:“顾大人还是想好再说的好,逞一时口舌之快,享无边极乐之罪,后悔可就晚了。”
“王爷若有这能耐,便是享了这罪,臣也认啦!”顾淮笙不怕死贱撩,索性还记着有孩子呢,没敢说的太露骨,撩的太明目张胆。
赵越静静地看了顾淮笙须臾,忽然微侧头瞥了眼赵砚,小孩儿就会过意来,悄无声息地先行离开了,出门还不忘帮忙把门给带上,叮嘱门外侯着的宫人,无召见不得入内。
几乎是房门关上的瞬间,顾淮笙就被赵越一把扯过去,转身压在了御案上。
顾淮笙半个身体都仰躺在案上,笑眼风流:“王爷这是打算在这里,亲授臣无边极乐之刑了么?既然是受刑,那臣要不要配合挣扎一下,增加点乐趣啊?”
也就顾淮笙没有点自知之明,就他这样,什么都不用配合,光一个眼神,一张sao话连篇的嘴,就足够要了赵越老命了。
原本赵越也没真想把顾淮笙怎么着,被他这么一撩,再也忍不住,低头压着人就是一通啃。即便这样,也还担心顾淮笙会被磕到不舒服,把人扛去了软榻那边,确保不会受伤,才敢肆意妄为。
与此同时,张大人等人也出了正阳门。
“张大人且留步!”眼看着张大人就要上轿离开,洪大人小跑上前把人叫住:“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六皇子一个黄毛小儿,这江山交给他,他扛不动吗?眼看就是登基大典了,这……”
“不这样还能如何?”张大人转身看向洪大人,国字脸端的是沉着淡定:“此事已无扭转的可能,大家该做的都做了,该劝的,也劝过了,烎王志不在此,吾等能耐他何?”
“可是……”
“此事,再说吧。”张大人打断洪大人的话,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转身上了轿,待轿夫抬着走出一段距离,方伸手打起帘子:“去烎王府。”
……
烎王府。
梵香苑佛堂。
磕磕的木鱼声如梵音绕梁,靡靡低沉却荡出老远,便是院子里,都能听见不小的声响。只见佛龛前,老太妃一身素青跪坐蒲团,美眸瞌阖,一手木鱼轻敲,一手珠串拨弄,竟是比数月前宁和沉静了不少。
彼时一嬷嬷提拎裙裾跨进门槛,小跑上前,弯腰开口,便是低语也瞬间打破了这一幕美人恬静。
“老太妃,张大人来了。”
嬷嬷话音刚落,老太妃敲击木鱼的手就停了下来,拨弄珠串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人在何处?”老太妃问道。
“已经让人给引去客堂了,老太妃可要去见见,若是不便,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嬷嬷说罢,却是小心翼翼地瞥了老太妃的神色一眼,见对方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下来。
“上门便是客,岂可不见怠慢?”老太妃双手捋直珠串,托举着放置佛龛前,焚香拜叩,这才伸手让嬷嬷扶起来:“走吧,过去瞧瞧。”
“哎!”嬷嬷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着急,然而着急归着急,除了小心伺候,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毕竟再怎么在主子面前得脸,说到底也不过一奴才,哪管的上那许多,也没有立场去管。
这要是以前,嬷嬷自然心安理得顺从老太妃心意,吩咐怎么着就怎么做,经历过这数月颠沛流离家人四散跌宕起伏,心中再要做到铁石心肠,却是不能了。
不过嬷嬷并没有因此就莽撞行事,只管低眉顺眼将老太妃扶去客堂,静观其变。
那张大人明显是心中着急,在屋里根本坐不住,就站在屋檐下等,远远看到老太妃,搓手的动作一停,拔腿跳下台阶就跑了过去。
“老太妃……”到了跟前,才意识到行为不妥,忙收势立定,作揖拱手:“臣,见过老太妃。”
“张大人不必多礼。”老太妃抬手示意,见张大人直起腰来,便径自朝客堂里走:“张大人这般急躁,可是事情出了纰漏?”
张大人转身跟上:“下毒一事没成,我们的人已经被收押地牢交由大理寺严查了,老臣已经祸水东引,扯出了明王跟成王,该安排的也安排过了,若无意外,应该差不多咱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