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弯起,尽染笑意。
“大哥!”顾淮笙抑制不住激动,喊了一声又喊一声:“大哥!”
顾淮准本来怒气冲冲的脸一下就缓和了下来,走上前擂了顾淮笙左肩一拳:“元伯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辛苦你了,听说你怕冷的厉害,可是身体又不好了?”
“好着呢。”顾淮笙应了一声才皱眉:“对了,大哥淮阳,我有件事,要给你们说。”
“刚回来就说正事,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跟大哥一样无趣了?”顾淮阳探出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新学了一个戏,要不你们俩坐下来,喝茶磕瓜子,我给你们来一段助兴怎么样啊?我说真的大哥,整天舞刀弄枪实在无趣,术业有专攻,你不能把你的爱好强加在我身上啊,被你拉练半天,我真不行了,我腰也酸,手也麻,腿还抽筋,再练下去我会死的,求放过啊!”
顾淮笙一听这个就知道,顾淮阳为什么会被拉来剑堂折腾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反手把人脑袋给摁了回去。
“好了淮阳,我要说的事关重大,咱们去书房吧!”顾淮笙道。
顾淮准点头:“走吧。”
两人说罢就朝书房走,就顾淮阳嘟嘟囔囔磨蹭着不肯动弹,脚后跟蹭挪蹭挪,一副想开溜的样子。然而他还没转身,就被顾淮笙反手揪领口一拽,拉着走了。
“二哥……”
“事关父亲。”顾淮笙只说了四个字,就直接让顾淮阳停止了挣扎闭了嘴,跟着两人走了。
顾淮准没想到是这个,忍不住回头瞥了顾淮笙一眼,但并没有多问什么,随即就转过了头去。
一进书房,顾淮笙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冬日里日头暗,门一关屋子里光都不透多少,顾淮准就去点了油灯,随即兄弟三个就围着茶桌盘腿坐了下来。
“二哥,当年的真相……”
“不是这个。”顾淮笙打断顾淮阳,看着二人:“我要说的是,父亲他……没有死,还活着。”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大惊,一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父亲还活着?”顾淮阳最是沉不住气:“二哥,你说真的,没有开玩笑吧?可是当年,我们亲眼看过父亲遗体,也是亲自看着入棺下葬的,那就是父亲没错,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是移花接木,我们都被骗了。”顾淮笙叹气:“我已经见过他人了,目前跟曌王住在城郊村常宅。”
“曌王?”顾淮准蹙眉:“怎么又扯出曌王来了?他当年不是被贬发配了吗?”
“对啊,就是他。”顾淮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哎呀二哥,你快说,就别卖关子!”顾淮阳急的捶桌。
顾淮笙深吸口气,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措辞,才言简意核的将情况大致给两人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说完顾淮笙看着两人懵愣震惊的表情,缓缓接道:“总之,就是父亲危难之际,是曌王Yin差阳错救了他,然后……他俩惺惺相惜,在一起了,不过曌王身体不行,恐时日无多,虽逼着麻朵为其续命,能不能活,能活多久,但看他自己命数。”
顾淮笙说的这些,实在是太过意外震撼,顾淮准听完就沉默了,反而是顾淮阳惊讶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能塞进一颗鸡蛋。
“哎呀天啦!”半晌,顾淮阳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终于知道大哥二哥为何都喜欢男人了,原来是遗传啊!”
“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顾淮笙无语:“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咱们父亲他还活着!”
“我知道啊!”顾淮阳点头:“大喜事儿啊!真是太好了,爹他居然还活着!大哥,你听到没,爹还活着,他没有死,没有死!”
“听到了听到了。”顾淮准这会儿也顾不上呵斥顾淮阳咋呼了,他自个儿就激动得难以自已,胸口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压下翻涌跌宕的情绪:“父亲既然就在城郊村,为何不回家来?”
“之前回不得,眼下没法回。”顾淮笙摇头。
“因为曌王?”顾淮准瞬懂。
“嗯。”顾淮笙点头:“曌王半生皆为仇恨所累,如今大仇得报,唯念能偷得余生静好,父亲自然是要陪着的。”
“也好。”顾淮准良久叹了口气:“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这么多年也没续弦也不纳妾,一直那么单过着,如今能得一知心人相伴,是好事,纵然余生苦短,至少没白活。”
“嗯嗯!”顾淮阳在一旁附和地点头,眼泪汪汪的感慨道:“咱们家的男人都找男人去了,也就剩我这么一根独苗子,传宗接代的任务全压我肩上,我太难了我!”
顾淮准顾淮笙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伸手,一人一边拍顾淮阳肩膀:“辛苦你了,加油!”
顾淮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而兄弟两人都没有笑话他,因为都知道,他这是在为什么哭。便是顾淮准虽然能忍,可也眼眶shi润牙槽紧咬,绷的咬肌线条分明。
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