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说今儿新学了一道凉拌肚丝,试做了一碟给少爷尝尝,若是喜欢,他改明儿就多做一些。”
“咳!”这种情况被旁人撞见,向来脸皮奇厚的顾淮笙也难免有些尴尬,躲开赵越的眼神,理了理衣襟端坐回去:“放下吧。”
“是。”果壳儿声音发抖,麻利摆好饭菜连礼都忘了行,就抱着托盘溜之大吉。
果壳儿这样,顾淮笙更尴尬了,反倒是一向脸皮薄的赵越处之泰然,半点没有被人撞到暧昧的惊慌羞赫,拿碗盛汤放到顾淮笙面前。
顾淮笙被他动作弄的一愣,不觉抬眼朝他看过去。
赵越见了挑眉:“看我做什么?吃啊?”
顾淮笙……顾淮笙无语凝噎,再次感叹:“王爷你是真的变了。”
“这样不好么?”赵越给自己也盛了碗汤,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顾淮笙:“以前那样你嫌弃,现在你还是嫌弃,顾大人真是好难伺候啊!”
这话说的,再配合赵越那钩子似的深邃眼神,顾淮笙脑子一抽,立马就想歪了,瞥一眼窗外,嘴角就似笑非笑勾了起来:“王爷,天还没黑透呢。”
“嗯?”赵越一愣,下意识转头也看了眼窗外,纳闷儿道:“是没黑透,怎么了吗?”
顾淮笙……顾淮笙懵圈儿地眨了眨眼:“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顾淮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顿时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亏得他还以为数月不见赵越这木头开窍了呢,结果……啧,木头还是木头,还是个撩人不自知的木头!
叹了口气,顾淮笙拿起筷子:“没什么,吃饭吃饭。”
想着赵越以往的德行,顾淮笙对夜间活动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他敢打赌,就赵越对他身体的紧张程度,夜里两人肯定是盖被子纯睡觉。
“吃个饭怎么还满脸怨气呢?”赵越看看顾淮笙脸色,又看看饭菜,一脸狐疑:“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顾淮笙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咬着筷子尖儿挑眼看向赵越:“我在想,王爷非要留下过夜的意义。”
“嗯?”赵越好笑:“这有什么好值得你苦大仇深的,我留下过夜的原因是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好像知道好像不知道。”顾淮笙眼珠滴溜一转,嘴角扬起坏笑:“既然王爷这般笃定,那我就大胆猜一下,你留下过夜的意义……睡我?”
噗地一声,赵越喝进嘴里的汤喷了。
顾淮笙翻白眼:“好吧,猜错了,你就是为了跟我盖被子纯睡觉,那你留下干嘛,别留了,吃完就赶紧走吧!”
“城门都关了,我往哪儿走?”赵越擦了擦嘴,好笑道。
“懒得管你。”顾淮笙嘴上懒得管,手上却没停下,往赵越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以后没要紧事,尽量少回来,你这样太招摇,若是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尤其现在,还有个不明人士暗中盯着咱们,更该谨小慎微才是。”
赵越看了顾淮笙一会儿,方才应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闻言,顾淮笙点了点头,自行吃了起来。
第101章 元伯之死
第101章 元伯之死
先皇出殡,新皇登基,不止礼部忙的脚不沾地,便是剩下五部都跟着忙得天昏地暗。
大家都卯足了劲的表现,意图借此机会入得新皇的眼,从此节节高升飞黄腾达。唯有顾淮笙依旧按部就班的该晚到晚到,该早退早退,懒散的像个胸无大志的废物。
当然,再众多人眼里,他已经不仅像个废物,活脱脱就是个废物。如此一来,在竞争激烈的当下,他反而成了看着最顺眼,人缘最好的一个。
谁让他不争不抢,还是个有人脉关系的人呢。
就为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谁见了都得热情招呼一声顾大人,只是顾淮笙依旧我行我素,高兴了扯皮两句,不高兴爱答不理,久而久之,便也没人再不识趣的上赶着去碰软钉子。
但这些人中,唯出了高崇这个意外。
自打那人代交过一封书信外,他跟顾淮笙伺候再无交集,对面碰上,顶多拱个手点个头。即不冷眼相待,亦不阿谀巴结,端的是独若清风,我行我素。
这么一来,原本还想着学姜太公钓鱼,坐等鱼儿上钩的顾淮笙,愈发觉得有意思了。无妨,既然对方不咬钩,那便……主动出击好了。
“高大人!”眼看着高崇走出吏部大门,顾淮笙忙放下公文起身跟了出去:“皇权更替百旧待新,正是一展才能抱负之时,高大人怎的也学起我这不争气的,晚到早退呐?”
“原来是顾大人。”高崇停下来,转头看到顾淮笙先是一愣,随即神情冷淡地拱拱手,与那日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哎!”顾淮笙笑若狡狐:“高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前两天咱们不还相谈甚欢,怎今儿反而生分了?你说,你刚那一愣神,是不是没想起我是谁?”
“顾大人真爱开玩笑。”高崇回答四两拨千斤,说罢不给顾淮笙多说的机会,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