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信,琅华宴就要开始,我得抓紧时间准备,定要给上仙一个完美的拜师宴。对了!”他猛地回头,“小妖你方才说什么?你和上仙是在洗澡时碰见的?”
……可以这么说吧?虽然他其实当时什么也没看清。燕不竞点点头。
“你还轻浮了他?!”
燕不竞:“……”就抱了一下而已你说我轻浮他?
福临一把抓着他,尖叫:“那你有没有色/诱上仙?!”
燕不竞:“……”他一把推开福临,“我为什么要色/诱玉留音?我疯了吗?”
要不是为了脱身我抱都不会抱他!
“哎呀!”福临很铁不成钢,“多好的机会让他熟悉你啊,我不是告诉过你玉留音是个断袖么!”
“他断不断袖干我何事。”燕不竞道:“我又不喜欢男人,放着那么些个漂亮姐姐我不要去诱惑他作甚,疯了不成。”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说你,你们俩都赤诚相对了你怎么能不做些什么呢!”福临气呀,连连叹气,“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糟蹋了。”
“等等,那这样一来,上仙岂不是记住了你的脸?”
“他大约是没看见我的,我一直拿荷叶遮着脸。”燕不竞道。
“不成不成,”福临围着燕不竞绕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被上仙看见脸可对拜师大大不利。小妖,你且听老身的,这几日哪儿也别去,老身要好好给你从头到脚改头换面,琅华宴拜师当天绝对不能以这副面貌去见上仙。”
“为何?”燕不竞问。
“你傻么!哪个师父会收个见过自己身体的徒儿?他不得尴尬死。”福临道,“且你要知道,琅华宴要拜玉留音为师的可不止你一个,到时蓬莱、长白、昆仑,等等,各仙门世家都会送年轻弟子前来,我必须想个法子让你出众。”
福临用拂尘挠着后背,燕不竞也就随他去,这福临怎的兴致如此高……难道真把日后晋升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么?”福临小碎步走来,“那三字Jing髓!”
“……”燕不竞疑惑道:“厚脸皮?”
“正是!”福临一拍掌,计上心头,“嘿嘿,你可知男人最怕什么?”
这问题问的,他燕不竞什么时候怕过什么。
摇头,不知道。
福临高深莫测,嘿嘿一笑:“那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燕不竞:“?”
这日,众所期待的琅华宴在东海之滨拉开帷幕。
福临一大早便带着燕不竞赶赴现场。
他且有的忙,大小事都要管。
这地界乃东海之上一处岛屿,与蓬莱相近,仙气缥缈灵气四溢,燕不竞落岛时便觉得浑身舒畅,只可惜还没等他吸够灵气就被福临扯去改头换面了……
“你且记着,上仙若不收你,你便哭,哭他个三天三夜,狼嚎鬼叫,他要是还不收,你便闹,缠着他,黏着他,抱着他死活不撒手,多掉几滴眼泪,装个可怜,说自己没爹没妈孤儿长大,要是上仙不收你你就去死。他要还不收,你就拿块白绸在他面前晃悠,横过悬梁系个死结,踩上个矮板凳踢了就成。我就不信上仙会一直无动于衷。”
燕不竞撑着额,眉头抽搐。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深深叹气。
哎——
到底是为何信了福临的邪,被他折腾成这样?
镜中的少年顶着一头蓬乱鸟窝头,脸上糊的全是煤渣,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纤瘦的脚踝刚巧露在外面,裤腿宽宽大大,浑身上下不知打了多少个补丁。
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而又澄澈明亮。
燕不竞望着自己这副爹都不认得的惨兮兮的模样,恨不得掐死自己听了福临的话。
玉留音要是知道今日来拜师的如此凄惨之人是他燕不竞的话,他一世英名何在!何在!
福临倒是满意的很:“拜师大会不会很难,既不考学识,也不考术法,就看上仙对谁合眼缘,别太紧张,听我的即可,什么也不用你多做,跪那儿等便成。这毕竟是上仙第一次招收徒弟,不会为难你们的。记住我的三字箴言:厚、脸、皮!”
“行了行了。”燕不竞不想再听福临啰嗦。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福临仙君可在?”
“在在在。”福临开门,“何事如此匆忙?”
“仙君好,不知闭月君可在?是这样,长老们改了主意下了令,说每次收徒都极其无聊,今儿刚好赶着琅华宴,便想换个玩法临时举办一场比赛,刚好考验考验小辈的资质,胜者自然是成为琼泽上仙的徒弟,我来是带您座下那位小仙去候场的,给让他们先去选些兵器熟悉熟悉手感,仙君您今日如此忙就不用多Cao心了,我定会照顾好您座下小仙的。”
来者匆忙说完这段话,便越过一动不动的福临仙君。
对里头的燕不竞弯腰作揖:“闭月君,方才我说的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