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弹,只能靠耳朵去听。
直到人越来越近,声音在到池边时停了几许,接着是宽衣解带的声音。燕不竞耳朵一红,不禁想道:若是哪家的仙子,我要是看见人家玉体岂不还得娶了她?
好奇心又痒的厉害,他悄悄摸摸往前挪了一小步。
巧的是,在他动作时,对方也刚好下水,哗啦啦的水声入耳叫人心痒难耐。
燕不竞一方面阿弥陀佛,一方面堂堂正正给自己找理由:我是魔!还是魔头,看个别人洗澡怕什么,更缺德的事我都做过,不慌,不慌。
给自己心理暗示的燕不竞咬紧了下唇,使出毕生功力用最慢的速度最小心的动作掀开第一层莲花,往前悄悄摸摸挪了一小步,生怕溅出点水声,又赶紧趁热打铁挪了第二层,身段轻柔的如同水中蛇一般,一点儿声音也无。
好不容易往前窜了几米,他只能远远看着另一端白花花的背影。
具体还是看不大清楚,燕不竞双眼睁得溜圆,黑发在水中柔软蓬松,他在这看的倒是起劲,却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他也没穿衣服啊!
再往前挪几步,等看清之后他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想吹口哨——圆月高挂,水波因为那人的动作微微荡漾,荷花与碧叶相映之间,那脊背的线条,细而不弱的腰身,以及半藏半掩在水中也能幻想出美好弧线的翘tun。燕不竞看的那叫一个香啊!
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
燕不竞刚看一眼背影,还没来得及发出肌如凝脂,发如歙墨,身姿绝美而出尘等等诸如此类的赞美,人就“卧槽”一声滑进了水里。
紧接着“哗啦”一声。
“谁!”一道沉而冷的声音传来,燕不竞心里咯噔一下——妈的,是个男的?!
白看了!
他可是以为是哪家仙子才瞧的那么辛苦,早知道是个男的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此时可没时间让他想多,燕不竞惨叫连连:“别追我!别追我!我不是故意的,同为男子洗个澡怎么了啊啊啊啊啊!”
一柄仙剑快如闪电,在水中横冲直窜直朝燕不竞而去。可怜燕不竞现在这身子骨哪能跟这些仙家宝器抗衡。他吃了好几口水,紧接着屁股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抽了一样。他愤愤的回头,便见着那柄仙剑骄傲的甩着自己剑穗,像只骄傲的公鸡一般对他扬着高傲的头颅。
燕不竞屁股痛的要命,咬牙切齿:“你这破剑嘚瑟什么嘚瑟,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那玩意儿给剪了!”
那剑一声鸣,燕不竞赶紧往水下钻,临走前不忘挑衅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剑,专打人屁股!我呸!”撂下这句话他就窜的没影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莲花之中,弃了人身恢复成魂体,坐在莲花中气鼓鼓的看那柄到处寻他的宝剑。
那剑围着莲花池转了几圈都没找到人,奇怪的挠挠剑柄回了主人处。
到现在燕不竞还觉得自己屁股跟着了火似的。
委屈的回头看,右边雪白挺翘的屁股蛋上红肿了一条线,他心疼的揉着自己,对屁股说:“你爹妈都没打过你,等着,看我下次给你报仇!谁打你一下,我定打他十下!”
池水边,站着一位白衣加身的谪仙。仙剑回到他的手中沉沉低鸣,仿佛在委屈的诉说自己跟丢了人。不消一会儿又高高昂起剑柄,似乎因为自己揍了别人的屁股而骄傲不已。
盈盈水光中,谪仙赤脚而走。踏波无痕,每一步,便开一莲。黑发直至tun下,顺滑如泼墨而成的画,他只是收了剑,远远望了荷花池一眼。眼波清清冷冷,似霜似寒。
没由来的,隔着很远躲在莲花里的燕不竞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他摸了摸自己赤果的身体,不情不愿的扯了莲花瓣为衣,莲叶为鞋。
“呸,真难看。”他嫌弃这一身粉粉绿绿,活像个姑娘家。
“这样不行啊。”燕不竞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不利。这里是九重天,他这一世没有强大灵力,也没有焚尘那样的神器相伴。灵魂是世人胆寒的魔头,身体却是Jing怪。这在九重天是决不允许出现的,若被发现迟早是神魂俱灭的后果。
他盘腿坐在莲花之中,认真思索。
——如此,他必须要尽快提高自身灵力,且得有强大后盾。
说到最强大的后盾,以及最强劲的修为,只有一人是他不二人选。
纵使万般不愿,燕不竞还是咬咬牙,恨恨的站起身。
“妈的。”他气骂了一句。
“玉留音,真特么便宜你了!”
这日,福临仙君正在炼丹炉旁念着咒语,一头是汗。
奈何这炼丹炉怎的突然暴走,炉顶一下子掀开,三昧真火到处乱窜,瞬间便点燃了他的炼丹阁。
福临仙君嗷嗷乱叫。
“反了你们了,快回去!回去!”
炼丹材料炸的到处都是,这火焰也不知怎的了,根本不听福临的使唤,更甚至有冲破炼丹阁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