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会长不高的,所以晨跑就免了吧,还有……
荆梵音抱着尹似槿让她朗读的复习资料,想着还有什么要趁机定下,一道修长Yin影悄然笼罩下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拢在微凉的怀中。
荆梵音吓了吓,身子一颤,下意识要挣扎,却还没来得及动作,身后人便似有所察觉,缓慢收紧了双臂,弯下腰,脑袋搁进她温暖的颈窝里。
尹似槿徐徐阖下长睫,阳光照不进瞳孔,呈现一片幽色,稍转眸,望见少女nai白色的颈侧肌肤,薄薄一层,藏住了血管,散发着诱人甜香。
从身后环上的手,冷凉指尖挑开她手指,温柔嵌入指缝中,十指交缠扣上,掌心相贴。
尹似槿轻勾唇角,睫羽下,眸光温柔而深静,语速幽缓地问“梵音,想离开哥哥了?”
语气分明很温柔,入耳却莫名令人不寒而栗。
万里晴空下,周遭气息却好似在一寸寸Yin沉下去。
凉薄的呼吸扑在颈侧,像羽毛尖轻扫而过,荆梵音仿佛受到刺激,身子不由自主颤了颤,脑中忽然闪过些画面,稍纵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
她回过神,视线有些飘忽,紧张地忍不住蜷紧手指,正好扣在尹似槿手背,反应过来,又连忙松开些,讪然开口“也、也没那么严重……”
荆梵音脑子一团乱,没明白,好好的,这气氛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诡异了,而且这种诡异还有些熟悉,就像……就像……
不等荆梵音回忆起这种诡异而熟悉的气氛,究竟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耳畔忽又一声轻笑,与之前的笑声截然不同,周遭似也拨云见日,一派清明。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哥哥不喜欢。”
尹似槿低声说,既温柔又幽怨,闷闷的,像是在怪她,又像是拿她没办法,颇感无奈。
荆梵音怔了怔,脑子里那团乱麻自动消失了,过会儿,她才讷讷“哦”了声,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氛围变得太快,前一刻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后一刻又觉得前一刻的感觉纯属幻觉,气氛又变得腻腻歪歪的……
荆梵音眨眨眼,还没完全回神,手又被尹似槿握紧了些,腕心被冷凉的指腹来回摩挲,尹似槿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要是梵音再说这样的话,哥哥就给梵音打造一副特殊的镣铐,不会伤到梵音的手足,很轻,每天戴也不会觉得重,房间按梵音喜欢的装饰,以后梵音就每天在那间房里等着哥哥,只有哥哥能见到梵音,梵音,也只能见到哥哥一个人……”
荆梵音“……”
缓缓睁圆了一双桃花眸。
荆梵音吓得完全回过神。
囚禁y?少年你果然够重口味!对不起,我还小,不玩!
前方忽然出现一道雪白的小身影,慢悠悠踱过去,电光火石间,荆梵音脑子从来没转得这么快过,她忽的推开尹似槿环在她腰前的手,指着那道雪白小身影“雪莱!哥哥你看,是雪莱!”
不等尹似槿给回应,荆梵音就嗖得跑了过去,抄起雪莱就往屋里逃,一边逃跑,一边还装模作样地喊着“雪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看你这一身毛都灰了,走,帮你洗澡去!”
清朗日阳下,身后是白色伞棚,伞下是纯黑色铁艺桌椅,椅背纹路崎岖,桌上英式器具飘着茶香。
尹似槿侧影颀长,似尊玉雕,站在原地分毫未动,他望着荆梵音跑走的方向,静了半晌,唇角才忽的勾起,兀自念了声“原来是这样……”
即使内心再如何自我告诫,自诩冷静,仍会在那一瞬间,理智瓦解,徒劳无功。
他好像又看见了那条缝,尹睢儒从不许他靠近的那扇门,他每每只能通过那条门缝,瞧见妈咪在里面,对着他温柔地微笑。
他曾难以理解尹睢儒的愚蠢,然而刚刚那一刹那,他却仿佛瞬间领悟了。
尹似槿唇角徐徐上扬,Jing致面容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微微阖下睫羽,睫下眸光却越发森寂。
梵音,千万不要学妈咪。
因为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另一个尹睢儒。
二楼浴室。
荆梵音卷着衣袖裤管,坐在浴缸边沿,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摁住时刻准备逃跑的雪莱,把它一身毛打shi了,关了花洒,给它抹上刚在楼下问尹术要的雪莱专属沐浴露。
荆梵音拧着眉心,一边给雪莱搓长出来不少的毛,一边忍不住回忆刚刚楼下发生的事。
现在再回想,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尹似槿说的那些话,大约也就是吓吓她的,毕竟这种吓人的话,他也不是第一回 说了,之前还说要用她的血养木槿呢,最后不也是开玩笑的。
但是……
当时就真的莫名一阵害怕,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而且现在回想刚刚的感受,那种诡异骇人的氛围,竟然像极了之前尹似槿的木槿摔坏那回,偏执地企图徒手砸开玻璃罩,对满手的鲜血都浑然不觉,Yin鸷气息以他为中心,不断向四周压迫。
荆梵音满手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