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有关的人!
对方把时机拿捏得极准,特意一明一暗,将朋友圈热文和楚明渊被带走的新闻发出来,引起民众的猜测。两个文章一对,谁会不做猜想?
对了,热文里还说了“合作伙伴”、“几十亿”的生意,这不就是在说楚明渊背后的云梦集团吗?这不就暗示着,楚明渊为了维护云梦集团和请求集团的关系,所以选择牺牲受害者沉冤得雪的机会,放过真凶?
鸟窝头无声地点头了,揉了一把脸:“现在,别说我们,就算是老张,他怎么做都不对。”
现在楚明渊已经进入审查阶段,他是老张一手带出来的人。如果老张选择将他放出来,就会有人说他徇私枉法、包庇徒弟。如果老张不放,那就是坐实了楚明渊徇私枉法的罪名。
到时候,除非将他开除、判刑,否则不可能安抚民众。不,为了安抚民愤,很可能加重判刑。
“可是,我们都知道,老大什么都没有做啊!”丁冬一想到那结果,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怎么能这样?我们都知道老大是冤枉的!”
“看上面怎么办了。”高大胖叹气着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上边为了安抚民怨,就算证明老大是清白的,没有包庇犯罪。但是表示他办案不尽心,也可能会把他停职、调离原来的岗位。”
“凭什么!”丁冬忍不住骂道,“就为了些似是而非的文章?就为了些捏造的言论?那些都是谣言!这民愤是被谣言煽动的民愤!不长脑子吗?我们居然要为了这种不长脑的人让老大……”
“丁冬!”
“咚咚!”
“丁冬!”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鸟窝头和高大胖一呆,随即跳了起来,惊喜地叫道:“林医生!”
高大胖腿最长,几步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那熟悉的高挑身影,手上还拉着个行李箱,不是林静又是谁?
“林医生!”高大胖又叫了一声,满是欢喜。
林静对他略一点头,拖着箱子走进来。
其实她也心急如焚,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特别行动队的人在A市活动,将她调回来。一接到可以出差回来的消息,她就借口家里有猫要照顾,立刻定了机票回来。
但是,在他们面前,她不能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既然来求助她,就是将她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连她都慌乱无措,那就军心大乱了。
为了安抚,林静哪怕心急火燎,表面上也不能露出来。她甚至,还放下拉杆之后,一手关门,另一手在高大胖的肩上拍了拍。
暗示着:别担心,我回来了。
鸟窝头不禁也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紧眉头,说:“林医生,网上……”
林静又是一点头,将他的话截断了:“我知道,不用复述。”
上飞机之前,她就已经看到了新闻。
刚看到的时候,她比他们更气愤,但是飞机上隔绝信号。两个小时飞行,已经足够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把目光看向了丁冬。
丁冬一向很服气她,但想到刚才她的打断,又气鼓鼓地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林静面前,人总是很容易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大概因为,医生给人的印象太慈悲,太能安抚情绪和伤痛,而对着医生的那一刻,总是人最伤痛、最想释放本性的时候。
“我……我又没说错!”丁冬别过头去,“本来网友就是三秒记忆,什么都容易上头!这么简单的事,人家说就信!没长脑子吗?如果我们老大有事,他们就都是刽子手的帮凶!”
“你觉得事情很简单、很好理解,那是因为你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受过专业的培训,知识根基也比他们扎实。所以,你不信,你能轻易看出这是煽动。但是,他们不行。”
丁冬张张嘴,又想说什么,却被林静挥手打断了。
“舆论,自来就是个战场,争取的不仅是话语权,更是群众的信任。别人下战场了,开始演讲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要群众相信?这可能吗?”
林静随手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说:“这件事,首先就要证明,文章里说的是假的。证据是假的,有人在吃人血馒头,企图将祸水引到玄学局身上,让玄学局上下忙于自查,而真凶借此逃走。”
她将水杯握在手里,高大胖才发现,她手上一直没有戴手套,一路过来,手指已经冻成青白色。借着暖水的温度,才一点点恢复血色。
高大胖和鸟窝头的心中,别提多愧疚了。
“现在还有心思想什么愧疚。”林静轻轻地哼了一声,她不能说,楚明渊已经受了很多次打击,不知道经不经得起再来一次。现在多说都没有用,想办法解决才行。
她沉yin片刻,开口:“丁冬。”
丁冬没回答,看了过来。
“你是队里最冲动、面子最大的,你去想办法,到处找关系,以私人的名义,要求见那些领导、去跟明汐姐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