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说:“爸爸吃水果。”
陆宏平伸手摸了摸陆染的脑袋。
哎,多好的一闺女。
陆染笑盈盈了一下,其实按照陆宏平本身的条件不应该过的这么惨。
毕竟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毕业,学的化工专业,一毕业就下了厂子,起点也不低了,但是因为个性温和不喜争夺,后来时代变迁的快,纺织业发展迅速,陆宏平所在的厂子没抓住转型机遇,逐渐没落,当初有别的工厂挖陆宏平,陆宏平因为对厂子感情深就没去。
陆宏平对这个工作几十年的厂子,几乎拥有着超乎金钱的深厚感情。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获得更好的机遇,反而是因为场内的内部斗争当作炮灰消耗,这么多年了辗转很多地方,也就是个采购部的小主任,至于那个闵经理就更水了,是厂长的小舅子,靠后门进去的,业务能力极差,一有事就找人顶锅。
陆染垂下眼睛。
不过以陆宏平的性格,要是能这么安稳的过一段还蛮不错。
只不过后来陆宏平因为一次顶锅被贬到车间工作,年纪大又从未有过经验的陆宏平,在一次作业中遭遇到了严重工伤,落下了伤残。
最让人寒心的事情是,那家工厂并没有妥善安置这位元老,在一次探望中匆匆扔下几万块钱,然后就再也没了联系。
当时姜红把消息瞒了下来,陆染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消息,那时候姜红也生了病…
如今日子过的这么安稳,她还差点忘了这个隐形炸弹来着。
多亏闵经理那个电话,对了,闵经理就是那个长得像猴的吧?呵。
“砰!”陆染冷笑一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对有些受惊的陆宏平扯了扯下嘴角:“我去帮严均擦玻璃。”
“哦,好。”陆宏平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水,然后摸了一下胸口。
刚才她的乖女儿怎么好像在生气的样子,一定是她的错觉。
陆染走到阳台,发现严均正踩着凳子,专注的拿着抹布,小心翼翼的擦着玻璃。
动作万分的虔诚,仿佛那不是陆染家里堆积很多灰尘的玻璃,而是故宫主殿历经百年的琉璃瓦。
虽然动作一看就是基本上从没做过这种事情,略微有些Cao作不熟练,但是并不影响专注。
将一小块玻璃擦干净,严均收回了手,从凳子上跳了下去。
突然和正站在下面的严均打了一个照面。
“我帮你洗抹布吧。”陆染从严均手上抓过抹布,放进旁边的水盆里。
“我来吧。”严均伸手要夺回来,却在即将要碰到陆染的一瞬间,突然猛的一缩回手,像是触电了一般。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陆染来了兴致,把手挪过去,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严均往后错了一下,盯着那有些略微泛红的指尖,克制着自己。
陆染把抹布投好递给了严均,看着他踩到凳子上面,说了一句:“学长,我的校服外套呢。”
严均抖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弄脏了,洗完还没取回来呢。”
严均说的是实话,确实没取回来,但是面对陆染这么的责问,严均有一种没有来的心虚。
?为什么??
陆染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调整状态,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说:“好的,我懂,我明白。”
懂??明白?什么?
严均正想解释,对上一双笑眼,当下明白了,自己被逗了?
无奈的转了头,继续认真的擦拭着玻璃上的污渍,但是动作不由得轻快了一些。
其实……陆染看着严峻的样子,这人重生后性格虽然变动了,但是偶尔还是有相似的一面嘛,比如偶尔会有这种略怂的样子,哈哈。
陆染百无聊赖的靠在旁边,说是来帮忙,存粹就是看着,严均怕自己上手,抹布脏了连忙跳下来,用身体结结实实的挡住一个缝隙都不给陆染留。
她慢慢的把目光挪向外面,然后突然发现严均的身子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她再侧了一下身子,发现严均的身子又跟自己挪了一下。
欲盖弥彰,陆染起身往阳台走了几步,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唰一下的从窗户面前飘过。
“这是?”陆染一愣,刚想要走过去,就被严均挡了下来。
像个铁板一样挡的严严实实,淡定的说道:“什么都没有。”
她才不信,那毛色?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咩咩?
正在她准备把人弄走的时候,姜红的声音响起来了。
“陆染,小严快过来吃饭。”
“哎,好。”陆染一边应了下来,一边瞥了一眼严均。
这个男人,现在很奇怪。
不,应该说严均最近都很奇怪。
“小严来,来吃点排骨。”
“妈。”陆染伸出碗把从半路截胡:“严均不吃猪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