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深呼吸,手更是本能在荆长安身上游走,痛并快乐着。
就在这时,荆长安从趴着的肩头一个滑倒,就蜷窝进了魏延祯怀里,脸颊蹭着胸膛,双手拳握抵着魏延祯胸口,时不时动动手指抓挠,像是孩童抓挠大人的衣襟。
魏延祯低头看着怀里酣然甜睡的像个孩子的荆长安,满心池荡奇异的平静了下来。见有几根发丝黏在嘴角,抬手便要去给他拿掉,不想刚伸手过去,就被荆长安一把抓住手掌,宝贝似的紧紧搂住。
“这家伙……”魏延祯失笑,目光温柔如水,就在他也准备闭眼睡觉时,原本睡得酣然的荆长安却突然一阵哆嗦,眉头紧皱牙槽紧咬,竟是陷入了梦魇,魏延祯神色一凛,当即把人抱紧,手掌轻拍荆长安肩背:“长安,长安你醒醒,长安醒醒……”
荆长安没有醒,眼泪自他眼角溢出,便似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好半晌才呜咽出声。
这可把魏延祯心疼坏了,又是擦眼泪又是拍哄:“好了好了,做梦呢,都是假的,乖啊……”
荆长安却突然挣扎起来:“不要……不要伤害我娘……娘,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被梦魇缠住的荆长安力气很大,好几次魏延祯都差点没抱住,为了情急之下,他未经大脑,低头就吻住了荆长安呓语不断的嘴,辗转浅尝。
这一招果然有用,荆长安渐渐平复了下来,就在魏延祯全身心沉迷深吻之际,却被一声呢喃呓语震撼当场。
“世子哥哥……”
魏延祯附耳听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荆长安咕哝的什么,他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又受伤。
“江勉。”好半晌,魏延祯才一声叹息:“你真的是江勉,可你为何几次三番的否认,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竟是连我也不信任了么?”
紧紧抱住怀里渐渐平静的人,魏延祯心疼又难过。
苦苦找寻的人就在怀里,还误打误撞成了心尖上的人。
魏延祯该高兴的,然而他却笑不出来,只因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软糯依赖他的小江勉了。
魏延祯静默许久,视线忽然落在荆长安的面具上,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掀开这半面遮挡,想看看这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半张容颜。他的手随着心里的挣扎,几次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能不顾荆长安意愿强行揭开面具,也怕,这面具下,是他不能承受的锥心之痛。
“既然回到我身边,为何又不肯相认?”魏延祯抚摸着荆长安紧蹙的眉心:“为何不肯答应跟我走?”
没有答案。
这一夜,魏延祯无眠。
……
因着洞口背光的原因,荆长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
睁眼看到的就是魏延祯冒着胡渣的下巴,大脑尚未完全清醒的他眼神迷茫,几乎本能的就抬手摸了过去,刚触碰到,就被魏延祯抓住了手腕。
被抓的一愣,荆长安眨了眨眼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窝在魏延祯怀里,刚要起来,又被魏延祯掐腰给摁住了动惮不得。
“将军?”可能是早上的原因,荆长安不过挪动了两下,就被魏延祯一杆子戳中了软脚趴,顿时脸色爆红,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将军,您,您先让我起来。”
“不行。”魏延祯盯着荆长安的脸眸色微闪:“长安你看,我这有病了。”
荆长安:“……”
魏延祯一手扣住荆长安后脑勺,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这便是……打算又要荆长安以身治病了。
荆长安不是第一次被亲吻,但却是第一次被亲的喘不过气,发狠地用力将人推开,起来就要跑,但魏延祯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扣住他腰翻身就给压在了地上。
“将军……”荆长安都无奈了:“您这病还真是难治,说来就来。”
魏延祯埋首荆长安脖颈,自顾忙活留痕迹画地盘儿:“没办法,本将军血气方刚,正值壮年。”
“所以……”荆长安不再挣扎:“将军这是又要我借腿了么?”
“不。”魏延祯探手:“这次,被你乱拱一宿,已经病入膏肓,腿已经治不好了,唯有借荆大夫小兄弟一用。”
“别……”荆长安被掌控要害,身体本能一僵,但更多的,却是慌乱。
魏延祯存了心要撩拔荆长安,将他的慌乱看在眼里也没有停手,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无论他怎么撩拔,荆长安都毫无反应。
“你……”魏延祯缓缓从荆长安身上起来,看着他依旧无Jing打采的兄弟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荆长安一看魏延祯反应,就知道对方这是误会了,他该顺水推舟的,可看着魏延祯备受打击的惨白脸色,却迟疑了。
“不关将军的事。”荆长安还是心软了:“是我自己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却没有提,那是他一辈子,永远都不能触及的噩梦。
推开魏延祯,荆长安径自站起身来,去取了已经晾干的衣裳穿上。想了想,又拿上魏延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