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和水无痕是破相之仇。
黎塞留点了羊排配果酱，塔斯特是鸭胸肉和蘑菰浓汤，瑞鹤想了半天，点了一份熏金枪鱼，又额外加了芝士蛋糕。
“……不是哥哥定的位置吧？”瑞鹤的声音有点扭曲。
“我觉得我和天海都不同意你说出来这事。”水无痕道，“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喝酒……不过我已经让他们提前醒好了。”
“我上次打了你，给你陪个不是。”
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记忆。
她实在不喜欢塔斯特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这样啊。”
黎塞留举起杯子，跟水无痕轻轻一碰。
塔斯特一向是个落落大方的性子，瑞鹤实在搞不明白究竟什么能让她这么吞吞吐吐。
“不是，我自己定的。”
“没错。”拉出旁边的空椅子，水无痕随意坐下，“过去发生的，不能改变，用它折磨自己，做了止步不前的
滨风脸有点红，看来还是不习惯和男朋友一起在同事面前出现。
“这个……是提督给定的位子。”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很累唉……”
黎塞留刚要开口，就又收了回去。
“哦，是你们俩啊。”黎塞留道，“有点巧……你们也来这里？”
“如果他出钱的话，我就不介意啦。”瑞鹤整理了一下头发，“不过在哪儿呢？”
水无痕和萨拉正坐在靠牆的一张桌子旁边。
这边厢刚想有点行动，萨拉就在水无痕肩膀上轻推了一下，结果就是白毛一脸冷漠的走过去帮那两个人点了菜。
瑞鹤不再管塔斯特，直接向前看去。
“不过……”黎塞留在手袋里翻找着，“提督……你哥哥给我们在城里一家不错的餐厅定了位置，你不会不想去吧？”
“不是很远，大概三四百米，走着就到了。”塔斯特把玩着手里的风帽。
“那好吧。”
“我早就不介意了——就算我说介意，不也显得太没风度么？Santé.”
“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那我就帮你说了。”黎塞留抿了口红酒。
然后她稍微有点吃惊。
“嗯，那还好，总算他不是那么笨。”黎塞留眯着眼。
“你们干嘛那种表情？”水无痕道，“如果我的脸这么倒胃口，那我换个地方。”
“……你已经看出来了啊。”塔斯特看了一眼水无痕。
滨风和一真站在餐厅门口，有点不确定该不该进去。
结果进去之后她彻底石化了。
“那……你说吧。”塔斯特看了一眼两个人。
总之，就瑞鹤的舌头来说，这儿的菜味道还不错。
水无痕这家伙竟然还有道歉的时候。
旁边滨风和一真明显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菜单不知道干什么好。
而且这跟平时的印象也太不相同了。
——确实，两人身上的学生制服似乎不是进高级餐厅的打扮。
如果不是想弄明白塔斯特到底要说什么就更好了。
瑞鹤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水无痕端着半杯红酒走到了桌旁。
“好了，其实啊，为了这个地方，上周他们两个商量到半夜呢。”萨拉微笑道，“别那么拘谨，快坐吧。”
瑞鹤平时和水无痕打闹也就罢了，可是旁边几个人不一样。
“泡面。……你不是知道吗？比叡熘进了厨房结果厨房所有的锅都溶解了，哥哥和水无痕追着她打了一天。”
——这实在不能说是良好的气氛。
“提督他……最近在做什么呢？”
“不过这地方是我和他一起挑的。”水无痕道。
“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如果塔斯特你不想说，我就替你说啦。”黎塞留走在前面，头都不回，“我们到了。”
说实话，虽然路程不远，但对瑞鹤来说，这不是多么开心的一段路。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好吧……然后……昨天晚餐你们吃的什么？”
说着，瑞鹤一把牵起了滨风的手，推开了大门。
几个人分坐了三张桌子。
一真虽然没直接接触过，但就滨风的描述也是有点紧张。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说多了反而矫情。”水无痕喝了口酒，“你一直有话想说吧……andae.”
到战争结束，要你化妆的场合会越来越多。还不如现在就学好。”
“哥哥还真是懒啊……不用紧张，我们一起进去就是了。”
“那就边吃边说吧……洗了个澡还真有点饿。”
“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拿过一边的外套，瑞鹤顺手套到身上。
滨风平时就有点怕那家伙。
“我跟他说一声，你当一天秘书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