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林墨这一夜都没有再出现。
——哪怕殷维拿着他的日记本坐在床上抑扬顿挫地激情朗读。
躲在暗处的小怨灵咬牙切齿：绝对不出去，她肯定又是要骗自己出去做那些下流的事，不能每次都如了那女人的愿。
丝毫不记得新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强迫自己的强大怨灵就这么委屈巴巴地任由殷维在自己的底线上跳了一夜探戈。
次日早晨五点半，殷维的生物钟让她自动醒来。
弹幕区难得空旷，零散的飘过了两句问候。
殷维挥了挥手：“早安诸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播识别提醒，陆陆续续开始又有观众涌了进来。
殷维并不知道在惊悚直播观众论坛那个#震惊，新人首秀竟对厉鬼做出这事？！#的帖子已经飘红了一夜。
另外还有一个长期投稿贴#扒一扒那些直播里的saoCao作主播#最新一篇就大肆描写了新人强上厉鬼的世纪，又为她的直播间引了一波流量。
眼看着弹幕逐渐密集，重视形象的殷总当机立断冲进了浴室。
——再好看没有死角的人，再早晨初醒清理个人卫生之前都会有些小尴尬。
浴室里的洗浴用品一应俱全，简单洗漱后整个人都清爽了的殷维彻底醒了过来，对着镜子里身后若隐若现的黑雾宠溺一笑：“早啊林墨墨！”
黑雾紊乱了一刹，而后满是血迹伤痕累累的林墨走了出来，Yin森森地瞪视着她。
殷维：不知道为什么意外的感觉有点可爱，这就是鬼中的傲娇吗？
就连弹幕的画风都不太对劲。
【他开始了他开始了他开始了欲盖弥彰】
【那叫色厉内荏！前面生前是不是语文没学好hhhh】
【糟糕本来应该很吓人的我却满脑子是林墨墨脸红红被主播压住的亚子hhh】
在林墨想象中本该惊慌失措的女人直接转身，正面对上了自己。
她的瞳孔很亮，清澈到能完整倒映出自己丑陋可怖的模样，女人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我说——”
“早安。”
一个轻柔而温暖的吻无视血污落在了林墨的唇上。
对方探出舌尖轻车熟路地挑开他的牙关，在冰凉的口腔里扫荡了一番权做打招呼，再退出来的时候林墨已经不知不觉变回了昨晚清秀苍白的模样，只有腮上还带了点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出来的红润。
手上刚刚沾到的血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殷维没忍住回味了一下——凉凉的，没有腥气和异味，虽然看着恐怖，但本质上其实算是虚无的怨灵简直干净得过分。
打开了刚刚接吻前顺手关掉的弹幕，不出意料又是一片尖叫。
“风扇……”
林墨乍然开口，殷维才发现对方这次居然没有立刻消失。
“离教室的风扇远一点。”林墨晦涩地说完这句话，却立刻被殷维抓住了重点。
“你今天不会跟着我去教室？不能去？那你会呆在那儿，这里……看来也不会呆在这里，所以你们每只鬼都有各自负责的地方？看来负责教室的鬼喜欢用风扇攻击人？”
殷维看着林墨的脸，一句一句的猜测，却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自分析了一堆结论。
【主播这是在读心吗？？绝了】
【林墨墨：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让我再说啥】
【林墨：老板，这也不是我提示的，她自己叭叭叭才出来的】
林墨看着从一开始就理智得过分的殷维，眼神有些复杂。
她很特别，和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有种成熟稳重的魅力，在某些时刻又温柔得过分，仿佛能包容自己的一切。
下一秒林墨评价成熟稳重的人就抱住了他，暧昧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所以既然今天的相处时间可能很少，要不要趁现在和姐姐一起做一些快乐的晨间运动？”
“啪——”
一秒后，殷维顶着冒着黑气的巴掌印，委屈巴巴地看着眼前迅速消散的黑雾。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
【殷老贼也有今天hhhhhhhhhhhhh】
【绝绝子，被恼怒的厉鬼扇巴掌的主播也是独一份了】
殷维默默瞄了一眼直播间给的的状态提示：
您受到了怨灵的诅咒，怨灵林墨将标记您为他的猎物（失效时间：23:59:55），在无保护时间内您将成为怨灵林墨的优先攻击目标。【效果可与怨灵的庇护相抵消】
无奈地又洗了把脸把黑气揉散后，殷维才重新对着标记感应到的某个角落轻声道：
“好啦好啦，谢谢宝贝的关心，我今天一定会小心的。”
自认为素颜还算能打，殷维简单地擦了个防晒换好运动服就出了房门。其他几个房间隐隐有了动静，却没人出来，只有穆柯然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