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冬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沈逸是心高气傲之人,银浪又让他的兄长拦截逼婚,未免是有些强人所难,至于我红竹林,就当是命吧,人好,妖也好,不都得认命。”
“咦,小竹子你又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小桃树,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他可能早就修得了人形,说不定还有机会位列仙班。”
“这……来来来,喝酒,喝酒,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别想了吧,就由得他过去了,既然当时小桃树选择了保护你,那一定就是因为他很在乎你……”
“所以,你不能辜负他,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红竹林是你和小桃树的心血,这是你们的家园,说到底你们也不是害人的妖Jing,那一群道士也不应该对你们赶尽杀绝……”
“可是,妖不害人,凡人会信吗?”
“可你刚刚不就救了那个小道士吗?”
“那不过是他命不该死。”
“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分明可以不救他,但你救了,也是因为你善良。”
“......”
“好了,不愉快的事情不必多说,我们还是喝酒吧,有菊花鸡吗,爷爷我可爱吃诸城的菊花鸡了,菊花酿配个菊花鸡,狐生逍遥就好自在。”
“嗯,有点道理,那我们就喝酒吧,其他事情不管了。”
“好……”
都说一个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慈祥温柔,不过就是见得风雨多了,遭遇的事情也多了,很多失望存储够了,也就没有什么盼头,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依旧是热爱着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妖也好,人也罢,一壶菊花酿下喉,管他是愁还是仇,烦恼通通烟消云散去。
……
小道士打听清楚路线之后他直奔豹子山,目标就是上山救回沈逸,他认为豹子山坏事做尽,如此丧尽天良,他现在上山去不管能不能救出沈逸也要为民除害。
陈清琅心意已决,直奔豹子山的方向。
山路崎岖,上山不易,通往豹子山有一道铁索桥,走上山之后还需要过桥,这是必经之路也就是陈清琅要上山务必要去的地方,铁索桥的下面就是悬崖,这一摔下去肯定会死人,陈清琅也不是傻子,他不会贸然通过。
陈清琅思考了一会儿,他打算趁着夜晚再行动,因为他一个人目标也不大,估计豹子山那边还会有巡逻岗,夜晚雾色深重那必定就是最好时机。
他只能静静等待夜晚,一直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他要立马行动不能惊扰到豹子山外周围的人。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陈清琅只能在铁索桥对岸处打瞌睡,昨晚他也没有睡好,被毒蛇咬了虽然喝了柏冬的血清除了毒素,但是伤口还是会痛,他只能撕下身上一块布绑在了伤口上,因为他没有消炎的药膏,现在也只能忍着。
终于是等到了适当的时间点,陈清琅趁着深深夜色步步向铁索桥靠近,他开始想往前走,但发现这铁索桥有点摇摇晃晃,小道士有点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素没有清理干净的缘故还是他的双腿在发抖。
只能是弯下身子慢慢向前迈开脚步,这铁索桥怕是有五百米的路程,这说远也不是远,说近也不是近,他只能这样慢慢向前走,也不敢随便用轻功,因为他怕自己被发现。
好不容易走过了桥,他深呼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终于度过了难关的时候,一抹纯白色的身影带着几个凶神恶煞地土匪出现了,陈清琅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捉住了。
“......”
“来人,捉住他!”
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白色素衣的英俊公子,看似模样不过二十,一头乌黑的头发束起,别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青年的腰封上还挂着一枚白色的玉佩,玉佩上有金色的纹路,这个贵公子站在两个粗壮肤黑的大汉之间,俨然有些格格不入。
陈清琅完全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这回悄悄地上山肯定是妥了啊,可是没想到对方似乎就是早有准备,素衣公子打量了陈清琅一番,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问了一句:“你是何人,竟然敢闯我豹子山。”
陈清琅回了句:“我乃清风谷的弟子陈清琅,今日上山就是为了铲除妖孽,顺便救出被你拐上来的无辜少年少女。”
“哦,好大的口气。”
“哼!”
“等一等,刚刚你是说,你就是陈清琅,你就是那个清风谷的道士。”
“正是,你应该有听过清风谷的事情吧。”
素衣公子摸了摸下巴,犹豫了一下:“嗯……还是先带进来山寨再说,一会儿我再和大当家王豹子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处置。”
两个粗黑的壮汉一听素衣公子这样说,他们立马就把陈清琅给绑了起来,把他带进了他们豹子山自己的监狱里,陈清琅气得发抖,他有点后悔自己鲁莽行事,本以为这回一定稳了,却还是出了这种意外。
到了下半夜,陈清琅睡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