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眼泪就像真受了不少委屈,赶快从头慢慢讲、细细
讲,老彭反应一向很慢,听不明白又会让你多讲几遍,只怕天都要亮了。」
阿珠喃喃道:「事情从头到尾你都亲眼所见,还要我多讲什幺?」
彭天霸怒道:「俺什幺时候亲眼所见?娘的,难道让老彭亲眼看见你被人调
戏轻薄,竟不顿时拿刀去砍了他?」
阿珠眼泪狂流:「这会儿你倒十分威风,人家当了你的面灌醉我,轻薄我,
剥光了衣服让楼外楼那幺多人看见,那个时候你的刀在哪?」
彭天霸大为尴尬:「你说西门那小混蛋?那时候……那时候你还不是俺老彭
的。好吧,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不算你给俺戴绿帽子,老彭保証不跟你计较。
阿珠,你只须老实告诉我,除了湖边那次……再除了楼外楼上,他还有没有碰过
你?」
阿珠道:「你当阿珠是什幺?就算他再想碰,难道我会答应?」
彭天霸喃喃道:「老彭虽然又蠢又笨,却也听得出你言不由衷。怪了,跟聪
明人做朋友太久,连俺也变聪明了?」
阿珠急道:「我发誓从今晚开始,别人跪下来求我,阿珠也不会心软。」
彭天霸道:「看你的样子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像是真的。偏偏俺忍不住仍有些
怀疑,又有些想偷偷说服自己相信……唉!俺这种笨人果然距聪明相差太远,轮
到真正要靠自己痛快决断的时候,这种百抓挠心不上不下,真是他娘的痛苦。」
阿珠轻轻道:「阿珠话已经当面说出,信不信就全在你。」
她长长吐了口气,一直压在心中的重量像突然一轻,随着这口长气全吐了出
来。从今晚开始,她希望一切都可以从今晚开始,她会好好爱自己的相公。以前
心上那些负重,全怪西门淫贼无耻,同时自己又太过单纯。
阿珠悄悄拉起彭天霸的手,放在胸口去暖,脸贴上彭天霸的脸,用嘴唇亲他
的腮边。
洞房是一幕隆重完整的仪式,两个人郑重同拜过天地,面相对缓缓叩首,就
算当时一刻仍有些懵懂迷惘,此时赤身一相拥起,种种画面次第从脑海中掠过,
才顿悟这足以神圣女人一生。
人要有坚定信念才能活得踏实,以前阿珠从不曾真正长大,这一瞬她希望这
种信念,从此再也不变。
阿珠引着彭天霸,想让他痛快爬上自己,张开双腿,忘记了害羞挺着花房去
碰触他的小弟,就是现在,她如此迫不及待想全部要他。
彭天霸问:「你想干什幺?」
阿珠顿时一愣。
彭天霸道:「这就算讲完了?你全不顾人家的死活,说得含糊其词,我怎幺
办?」
阿珠问:「老彭……那时候阿珠不懂事。你不是说了不会跟我计较?我也发
过誓从今晚安安份份做你的妻子,你还有什幺放不下心?」
彭天霸厉声道:「终于被俺心细给逮到了,就是这句『从今晚安安份份』,
以前你都有什幺不安份的?快快从实招来!」
阿珠又惊又恼:「除了喝醉那次难道还有什幺?老彭你不讲理,说了不计较
还跟人继续纠缠不休。除了那次醉后受辱,我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对不起你。」
彭天霸道:「奇怪,你一次一次强调喝醉喝醉,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
的醉了。那天你是真醉?真的醉到人事不知?」
阿珠怒声道:「真的。」
彭天霸道:「哈哈!倒真令人万分奇怪得很,西门小混蛋解衣撩裙,戏耍了
半天你都不醒,偏偏老彭才是一碰你怎幺立刻清醒?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这就
要动刑了!」啪地一声巨响,他又一次凶神恶煞挥刀拍床。
阿珠一阵羞愤欲绝:「彭天霸,为什幺你只会仗着自己力大如牛吓人,偏偏
不敢痛快一刀砍过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