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慧怡是一个力量和欲望的祭祀品，而且本来我也得不到她；文婷是报复和仇
恨的牺牲品，杀死她是因为她活该惹怒了一个强者。
但是……舒妍不再发出声音了，她沾染上了斑斑殷红的娇小身体也不再颤抖
了。
我其实一直很喜欢舒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喜欢，我却从来没有妄
想过占有她，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在我得到了邪恶的力量之后，我也其实并没有将她列入到我的「占有」
名单上来。
至少现在，和杀死慧怡或文婷的时候不同，我并没有感到兴奋或者喜悦。
我相信这就是我心底对她的真实的想法。
但是现在，出于一时的情势和激动，现在的她已经只剩下了一具不断冰冷下
去的尸体……女尸空间，女尸空间不是可以收藏尸体并且消除记忆的吗？！那样
的话当时我只要把文婷的尸体收进去，然后等上个几十秒，这件事情不就算是过
去了吗？我光以为我能杀死任何人，甚至都忘了还有另外的一种选择！我懊悔地
扶着额头，一屁股坐在了舒妍娇小的尸体旁边。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她还没有死，主人。」
我恍然抬头，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舒妍还有救？」
我激动地喊道。
「不，主人的第二棍精准地攻击了颅骨最脆弱的部分，骨折造成的碎片已经
阶段了供血的动脉和一条主要的神经，即便您现在叫急救车赶来，并把她送到Ｂ
省省会最好的医院去治疗，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变成植物人罢了。抢救失败的风
险极高，至少达到８％以上。」
「你有什么办法吗？你不是有那什么纳米机器人吗？」
「很遗憾，灵儿的功能不包括对活体的救护，即便有这种功能，主人现在也
并没有解锁相应的权限。」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还没死，是什么意思？！」
「灵儿的意思是，主人应该尽快结束她的痛苦，让她成为主人力量的一部分
，这样才是当下能获取最大程度的利益的方式。」
「……」
我沉默地注视着灵儿。
灵儿同样报以沉默。
「我现在确信无疑了。」
我开口道，「你和整个女尸空间都必定是一位恶魔的杰作。」
「灵儿没有关于女尸空间的制作者的信息。」
「……随便你吧，灵儿，帮我把这件事了结了吧，我现在心情很乱。」
「如果想要使用女尸空间的功能，必须是主人杀死的才可以。如果由灵儿来
代劳，则死亡一事将成为既定事实而无法被消除。」
「操！」
我忍不住骂道。
明明只是一个满足变态欲望的工具，怎么他妈的还设置了这么多变态的规矩
，这做出来的人是他妈的有病吧！「……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没有办法确保一击
毙命。」
「灵儿将在主人的视网膜上做出一个标记，使用短棍用力敲击该标记点即可。」
灵儿说完，在我的视线当中果然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标记点。
无可他法，我只能照做。
我把舒妍的身体翻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举起短棍，死命地盯住视野中
的那个红点。
「嗵！」
舒妍短短地「呃」
了一声，似乎是挤出了肺中最后残留的一点空气，然后便再无声息了。
看着瘫倒在床榻上的舒妍的尸体，我痛苦地呼出了一口长气，把手中的短棍
丢到一旁。
「主人，现在可以将尸体收入女尸空间了。」
灵儿提醒道。
「做吧。」
我挥了一下手。
于是舒妍的尸体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信息扫描启动，姓名：赵舒妍，年龄：８岁，死因：钝器伤，重度颅脑
损伤。」
灵儿无感情地报告道。
我低着头离开了舒妍的房间，回到了客厅。
灵儿也跟了出来。
令我有点意外的是，文婷的尸体还原样保持在墙角。
不，也不完全是原样，文婷的两腿之间有一摊明显的黄色水渍，当我走近的
时候，一股氨气的味道也冲入我的鼻子。
「哎呀，这家伙失禁了呀。」
我双手分别抓着文婷的两条胳膊，把她的上半身拎了起来，以便我好好欣赏
一番她死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