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写吧。”
“嗯…我拿不稳笔……”
珂珂撅着小屁股趴在硬硬桌子上,手里被塞进了一支笔,身子绵绵地没劲儿,还一直被身上的人恶劣地催促。
小xue被入得狠了,珂珂吐舌头像夏天的狗狗一样喘气,抓着笔努力动着。珂珂许久未曾执笔,又被干着,最后努力了半天,也就写出两个歪歪扭扭狗爬式的“珂珂”来。傅绥拿起纸认真看了几遍,低头狠cao,把珂珂cao射才罢休。
后来珂珂哭闹着不准他再胡作非为,傅绥抱着他哄了好半天才哄好,体贴入微地给他洗好香香的澡,抱着他睡觉。
傅绥抱着珂珂睡了半宿,凌晨醒来时嗓子嘶痛,头也昏沉沉的。秋季小感冒,早有先兆,不碍大事,但他不想让珂珂误会,还是偷偷起床吃了药才继续搂着他凉凉的身体睡觉。
珂珂这大半个月都没怎么休息,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后他探探身边,凉的,霎地睁开眼寻找傅绥。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害怕地呼喊傅绥的名字,门外进来一个人,恭敬地称呼他少爷,说傅绥有事在忙,晚上一定会回来。那人恭敬地退下,傅绥交代过不要打扰。
珂珂不安地摆摆手让他走,见门关上,他下地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衣服穿上。虽然不合身,但总比那堆被傅绥扯成破烂布条强。
“孽徒!”
此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两只鬼,师兄一脸为难地看着珂珂。珂珂深吸一口气,跑过去拽着师父的手臂,师父被他浑身的阳气熏得撇过头。
“师父,我们都会对彼此负责的。”
师父脸色枯白,蹙着眉,额上的皱纹都舒张不开。活人和鬼相恋,自古也不是无例可寻,他拍拍珂珂的手背,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
“若你执着,且先同他相处一段时间,一旦发现不合适之处,切记要及时抽身。你有鬼术傍身我不担心你的安危。但活人不是你玩弄的对象,伤到活人的鬼,自有天罚,你自己把握轻重。”
师父爱徒心切,又嘱咐了一大堆才停嘴。珂珂颇不好意思地找出被傅绥收起的小砍刀奉上,物归原主,师父轻打他的头以示惩戒。
“师父,珂珂都记住了。”
师兄如亲哥,对他自然是万般啰嗦,珂珂听得眼热,最后跪下向师父师兄告别,叩谢他们的养育相扶之恩。虽然不是永远见不到,但鬼还是尽量远离这凡世俗尘,以免多招祸端,珂珂也将不能总和他们见面。
告别师父师兄,珂珂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好想念傅绥。
珂珂出了卧室门,一路上都有人跟他问好。只有那些保镖个个神色奇怪,早上傅总出门前特意批评他们的安保情况一级差,说他的房间溜进一个宝贝他们都毫无察觉。
保镖们一上午都在整修宅子里的安保,整个保镖队自然好奇这位半夜成功溜进傅绥卧室,居然还安然无恙地在里面睡了一夜的少年是个啥模样。
珂珂在客厅来回转悠纠结了半天,还是挑了一个和傅绥发型差不多的保镖,看着亲切有安全感,他问那个保镖可不可以帮他联系傅绥,或者送自己去他身边。
保镖点头答应,为他拨通傅绥的电话,珂珂两只手抓着他的手机,眨着大眼睛。
“什么事?”对面传来傅绥有些冷漠陌生的声音。
珂珂垂下眼眸:“傅绥,我…我想去找你。”
那边的傅绥突然轻笑两声,宠溺地跟他说当然可以,他会安排人接他过来。珂珂把手机递回去,朝保镖浅浅一笑,甜甜地炫耀着说傅绥要他过去。
众保镖心里有了底,眼前这位恐怕就是他们以后要小心保护的二老板。
傅绥本来在同某集团老总应酬,老总酷爱钓鱼,傅绥投其所好,订了家农家乐同他钓个尽兴。
珂珂到的时候已是傍晚,另一个老总刚要兴尽而归,正和傅绥道别,珂珂站在一边等他们结束,然后跑到池塘边从背后抱住傅绥的腰。
傅绥捏着腰上的手腕问他:
“今天这个工作推不掉,明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珂珂蹭着他的背点点头,傅绥转过身拉着他坐下,珂珂却很抗拒的模样。
“怎么了?”
珂珂拉着傅绥的手:“我们快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傅绥疑惑,跟着他的步子走,珂珂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转身踮着脚搂住傅绥的脖子,把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傅绥托起他的屁股把他搂紧,珂珂夹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啜泣,小声道着原委:
“我就是被淹死才变成死人鬼的。从前贪玩儿,捉鱼时落了单,一不小心滑到河流深处就呛死了,好难受……呜呜……”
傅绥搂紧了怀里的伤心鬼,往车里去,他命司机不必过去,他们需要单独呆着。
傅绥听着珂珂讲着,他死后当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没有人家会为夭折的少年立牌位,都觉得晦气,卷上草席拉到荒郊野岭草草埋了便算了事。
珂珂死时,年不及弱冠,无人祭拜,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