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芙惊魂未定,尚微微喘着,却又被他自后抓起,按倒在桌旁。她万般焦急,知人不怀好意,却挣脱不得,便只愤怒道:“你就这点本事么?抓住我,再折磨羞辱我,满足你那可悲的自尊心么?”随之,她背脊一紧,只觉被谁人轻压了住,便瞧杨逍双臂绕前,将那衣扣用力扯开,露出内衣包裹下,徐隆欲贲的两团温软。纪晓芙胸前一凉,那裸露的肌肤给风一吹,不禁使她双肩发颤,方才因亲吻,而微微泛红
去。
纪晓芙忍耐不住,忽地挣扎两下,咬牙道:“松手……你松手!”不料下一秒,那双手非但未松,反愈发用力,将她紧紧地抱了住。
……她其实好想他,她其实还爱他。
纪晓芙只得撇过头,沉默不语。
但尚未来得及反抗,纪晓芙身后一空,配枪瞬被杨逍卸了下。似轻车熟路,他又将人紧按了住,摸过她腰际的手铐,反别在她双腕处。那股淡淡的古龙水香沁入鼻腔,她背脊微紧,忽被些许温热罩了住,便见杨逍右臂半撑,伏她颈畔旁,颇愠怒道:“他比我好么?……你就选了这么个人。”
这一摔之下,纪晓芙头晕眼花,尚不及动作,便被杨逍自后抱了住。她又惊又怒,忙斥道:“你知道这是在袭警么?”却见杨逍戏谑笑笑,边吻着修颈,边又探去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胸前衣扣,深入襟中,肆意揉捏起那团温软,随附耳道:“那你告诉我……是袭警罪重,还是强奸罪重?”杨逍语声轻柔,一如从前,却用着最温柔的声线,说着最可怕的话。一瞬之间,纪晓芙俶感战栗,但阵阵断续痒意,融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快慰,瞬涌上心头,不觉令她双颊泛红,心跳加速,更轻喘了声。
她为什么选择他?她怎么能选择他?她不可以选择他!
曾经,杨逍尊重她,并未舍得将她最重要的东西据为己有。他想纪晓芙无忧无虑,哪怕相见不识,只要她一切安好,即便自己只能做一个默默注视、不声不响的过客也无妨。但现在,杨逍只觉他的尊重是如此荒诞可笑……他心如刀绞,不知所言,双手的力道更不觉渐深渐重,直捏得人骨骼生疼。
“你、你……”不待话毕,他微凉的唇瓣覆了来,是一吻封缄。那瓣唇竭力索取,不知疲倦,更撬齿探舌,如攻城拔寨般,舐过她的齿、她的舌,任两瓣滑腻痴缠交融,牵出一道道银丝莹涟,将那方寸之地的甜美掠夺殆尽。起初,她眸中映着惊恐、愤怒,渐又变作屈辱、不甘……直至细吻连绵,快意驱使下,她不觉杏眸迷离,小舌微吐,竟也笨拙地回应起人。
再次听到那魂牵梦绕的声音,纪晓芙不禁心底一颤,险要滚下几行热泪。纵无法转身,可那声线,纪晓芙绝不会忘……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却也不知吻了许久,二人气喘微促,才舍得分了开。
突然间,一个念头自杨逍心底萦绕。他想占有她、侵犯她,再一点一点地,将那人留在她身体上的气息通通抹去,再烙下自己的印记。既然心记不住他,那便要她用身体记住。
思绪戛然而止,纪晓芙心中既感欢喜,又微微难过。一如既往地,她从口袋中取出钥匙,正要插入锁眼之际,一辆车飞奔驶过。霎时间,一双臂自后探出,将纪晓芙一把抱了起,瞬拽入车中。不待人动作,那手已然捂住了她的嘴,届时,一把手枪抵至额头,只听身后那人戏谑道:“听说警官想抓我?有这回事么。”
纪晓芙不由一愣,思索片刻,才知晓杨逍口中的“他”,就是与自己假扮情侣,一齐踩点的同事。她心下清楚,杨逍此刻正喝着她与同事没头的“风醋”,不得不说,纪晓芙有些心绪起伏,他愈是生气,则愈说明他还想着自己、在意自己。但出于职业本能,理性向胜过感性,她并不能在有第三人存在的场合下,透露与行动有关的任何情况。
一时之间,愤怒、嫉妒、失落交织着胸腔中那股炽烈的爱意,令杨逍几欲癫狂。
“走。”他对司机低喝一声,随听引擎声响,那车愈行愈远,自市中心一路向北,远背市区,直至开进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别墅中。杨逍动作利落,先解下外衫,给纪晓芙轻披了上,同又一手扶肩,一手搂腰,瞬将人打横抱起,不论人如何折腾、反抗,都未曾松手半分,直至去到别墅二楼的卧房中,方信手一抛,将人重重地摔在床上。
如此想着,杨逍忽伸出手,将她颌角紧捏了住,迫人强视于己。他见她神色紧张,眉眼中含着气怒、含着不屈,以及与生俱来的那股坚毅执着,可唯独没有曾经望他时,那份憧憬与羞涩。他无比失落,而失望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暴怒与占有。
他不禁去想,不曾相见的日夜里,她是否吻过他、抱过他、牵过他的手,是否温言软语地与他耳鬓厮磨,是否情难自抑,与他在床笫间翻云覆雨。
诚然,杨逍不知其中缘由,见她半晌默不作声,不觉怒从心起。他甚是自嘲的笑了声,心想自己日日牵挂的人,竟一转眼间,就投了他人怀抱。杨逍想起无数个日夜的辗转难眠,想起她的不辞而别,又想起方才他二人挽手并行,举止亲密的场景,他便怒意难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