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跟各方信息都相当符合的反应令孙曙穹的底气再厚了两分。
「……死穷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寅贾那肥猪逃到哪里去了,我还有事情
找他算帐!」
然而,在看到站在旁边的孙曙穹时,她就马上回复了平常的态度,对他吐出
了不带任何礼貌跟迟疑的语句。
那副跟平常没两样的脸嘴直让孙曙穹不禁为之语塞。
「不对,反正你们私自擅用化验室足够让校长把你们踹出去了,我才不需要
理会那个肥仔在哪里!你们就等着滚出去吧!」
似乎想到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靳诗雅快步走向大门。
见状,孙曙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干甚么!快点放——」
「印,印加食蚁兽!」
「——」
这是孙曙穹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靳诗雅的表情如此多变。
「——…………」
轻碎的愕然被彷佛从上披掩而落的弛缓感遮盖,本来紧绷着的表情从双眼到
嘴巴快速的放松下来,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耳根也彷佛随之乏力软垂般。
下一秒,随着她从尖锐变成柔顺的眼神泛起空洞,靳诗雅陷入了无法以言语
描述的茫然中。
整个人都好像断线木偶般呆呆地直立在原地,她只是用涣散的目光盯着前方
只有灭火筒跟镜子的墙壁。
镜子倒映出来的,除了是她自己那副无助地陷入恍惚的模样,以及在其身后
露出邪异笑容的孙曙穹。
此刻,孙曙穹对催眠指示完全没再抱有疑问。
那么,接下来该作甚么,他似乎也已经心里有数。
靳诗雅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很多东西都不对劲了。
刚刚还是待在化验室的她,现在居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彷佛很久没
被打扫过似的,而且显得有些老旧跟穷酸,绝对不是她会待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不翼而飞,余下的只有胸罩跟丁字裤。
「这……这是甚么事啊……」
「嘿,醒来了吗?」
沙哑的声音让靳诗雅很快就朝房间的一角望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某个很熟悉却很不堪入目,又瘦又矮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
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
「死穷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你,你对我作甚么了!」
急怒交加的叫喊着,她随即想起了自己的状况,慌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脯
跟下半身,然后开始往后退离。
左右飘挪的视线一看到另一侧的木门时,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子。
「『请』停下。」
然后,靳诗雅便保持着想跑的姿势竭止。
「咦……?」
靳诗雅呆住了。
莫说提不起力气挪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她现在的手脚就好像铁铸似的动也
不动,仍然是那副正准备摆动手足奔跑的模样。
她维持着这姿势,却连丁点颤抖都没有。
「『请』放下手脚,然后『请』慢慢来到我前面,再『请』用双手拍在腰侧
站直……真危险啊刚刚。」
「咦,甚,咦……!?」
靳诗雅的错愕更加浓烈。
她上一秒还完全没法动弹的手脚,竟然在听到孙曙穹的声音后,就麻利地低
垂下来,更用紧贴着腰腿的方式夹住身体两侧,笔直的站在他面前。
她就这样让不允外人窥看的肌肤都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别,别看!死穷鼠,你到底对我作了甚么!」
靳诗雅并不愚笨,所以很快就知道这是孙曙穹作的好事。
「识趣的话现在就放了我,我还会让你好过那么一点!」
对他投以倔强的视线,她怒气冲冲的叫喊着,继续尝试挣扎让身体自由。
然而,孙曙穹并没有跟平常一样露出那副让她感到恶心的惊疑表情,而是换
上了难以形容的狰狞神色。
那副彷佛有甚么血海深仇似的模样,让她忽然叫喊不下去了。
「『请』跪下。」
她的膝盖同时重重撞在铺满瓷砖的地板上。
「痛……!」
「『请』叩头。」
「你说甚……啊,痛!不,怎么……噫啊!」
没有允许作出反抗的余地,靳诗雅的脑袋在他的语句间不断用力往下撞在地
板上面,不断对他致敬似的叩首。
叩、叩、叩。
一次,两次,三次……靳诗雅没办法停下那让自己脑袋胀痛起来的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