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而已,其本质不变,至于原因懒得追究,只问了一句自己关心的:“你看见顾迟了吗?”
问完就又后悔了,这丫头怎么可能知道?
“我哪儿知道啊?”易七二没想太多,完全当这两奇葩粘在一起成了习惯,“不过根据我初中开始就和他一个班的经验看来,这种情况挺常见的,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了,看明天吧,其实明天也不一定会,三天内都是正常范围。”
钟从余一脸茫然地抬头。
“我给你说实话吧,父皇,别看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你来了之后我才跟他有点交集的,不,不仅仅是我,应该是班上很多人。”易七二解释说,“顾迟这个人,我总感觉他的心思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担心担心学习,担心担心谈恋爱和被老师爹妈发现的问题,很青少年风范啊!但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甚至可以完全无视,他好像总会在心里兜着许多其他事儿,让我们感到很隔离神秘,女生私底下经常讨论他,可再加上那些传奇事件,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呃,我语文不好,你懂我意思吗?意会就好。”
最后她笑了笑道,“反正这么久了,我也就只见过你这么一个人能和他走近。”
莫约就是心里欠着的不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呗。
钟从余突然打了个激灵,内心升起一个令自己十分可怕的想法:“那我是不是也就只是一个被顾忌的对象?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不同的地方?”
不……
应该不会。
必须,绝对,肯定不会!
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顾迟总是会望着手机,为什么总是会突然跑出学校,为什么总是说自己没法完全投入正常学习,除了贪玩,其实其他原因也太多太多了。就在钟从余的脑袋里面渐渐冒出“溜出去看看”这个想法的时候,赵古董突然跑来班上招手,脸上笑开了花:“钟从余在不在?哟,还在做作业啊?来来来,不急,你先跟老师来一趟,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大环境推着钟从余平平坦坦地往前走,仿佛一切事物都给他让出了道,只要钟从余愿意,他自然能很快地奔跑,一直跑,将所有俗事扔在脑后,但事与愿违,此时此刻的他,却想回头拉住一位快要被大浪逐渐淹没的人……
另一边。
顾迟在第三次呼叫声中还是没能缓过神来,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视线聚焦困难,看着周围,觉得这些人面孔无比陌生,明明是从出生就朝夕相处的人,每天至少能见两次,为什么顿时透露出一股无端的陌生感?
警察不太耐烦,语气不善地第四次叫道:“喂,问你是不是就是顾迟?是就点个头!”
“啊?”顾迟回过神来,“啊,嗯,那个……”
警察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转身走了,顾迟硬生生地挪动身体,伸手抓住了前者的肩膀:“等,等一下,抱歉,我没听明白,怎么可能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
顾迟现在除了有点懵,还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捏着拳头的另一只手已经因为死血开始发紫。按照他的一贯脾气,要是在平时,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实习小警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再加上乱说话这一项罪名,足够顾迟几个拳头下去,砸扁一个脑袋了。
实习警像是在躲避病毒源一样拍开了顾迟的手,退到一边,几乎是吼了出来:“你真傻还是假傻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爸,杀了人,听得懂吗?就是前一阵杀才毕业女大学生的那个凶手,证据确凿,还是自首,现在人已经抓起来了,我们这些苦力就跑来做个记录,碰见你了就说一声,免得等几天你又要报警说人口失踪,忒麻烦!妈的,离我远一点,晦气!”
他的话音一落,就有另外的声音窸窸窣窣了起来。
“真的是杀人犯啊,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我的妈呀!”
“这你就不懂了,别人一干就是干一票大的,哈哈哈哈!”
“我就说他们这一家子都是败类吧,从他妈出事那天就知道了。”
四面八方,传来唾沫星子都足够将人喷死。
最后那句话俨然已经成了顾迟情绪的**,这几个月来因为和钟从余相处得来的克制在这一刻分崩离析,顾迟当即扑了过去,将实习警措不及防地扑倒在地,揪住别人的领子拧起头,毫无保留的一拳下手!
那警察那会想到有这么一出,一颗牙直接被打飞,捂着嘴嗷嗷乱叫。
“干什么!”
“住手!把他抓起来!!!”
威风了不到一分钟,顾迟就被其他警察控制住,遇见殴打现场,看客不仅不躲,还跟磕了药似的越来越兴奋,整条街都散发着神经病气息。
顾迟的冷汗夹杂着愤怒一起喷涌而出,尽管被制伏着,依旧声嘶力竭地吼道:“呸!我爸才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说他杀了人!?”
“凭什么?”一位看起来专业点的老警察上来就给了顾迟一拳,疼得他直不起腰来,肌rou抽搐着发抖,“一个ru臭未干的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