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这蛊虫还不知道是什么蛊,你怎么能胡乱往身上引?陛下还有内功护身,您呢?”
谢锦的唇已经白了:“别磨蹭,你在陛下胸口的位置划道口子…轻点,别弄疼他。”
林鸦咬着后槽牙,怎么可能不疼!您自己划得这口子鲜血咕噜咕噜直冒,您怎么不知道轻点!
心中虽怒却不敢言,依言接过匕首在慕脩的胸膛处,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虽然口子划得很浅,可终究还是划破了皮肤,要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慕脩疼得眉头微微皱起,谢锦立马就发现了。
不过划开道口子也就一个呼吸间的事,林鸦很快收了匕首:“主子,好了,只是待会儿逼蛊虫过程必然痛苦难忍……”
谢锦指尖心疼的抚过慕脩眉眼:“开始吧,有我。”
林鸦原本没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当真正开始逼蛊虫之时,看到谢锦直直吻上去的瞬间,他还是吓得差点没断了正在输送的内力。
!!!!
林鸦是他的人,谢锦并不怕在他面前暴露。
他吻住慕脩的唇瓣,慕脩中途被疼醒,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便看到了咫尺之间的桃花眸和唇瓣上的触感。
谢锦也察觉到了,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道:“殿下,睡一觉吧,很快就会好了。”
林鸦沉默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大概能猜到谢锦这样做的用意,也许他早就猜到途中陛下可能会醒来,而他不想让陛下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和做的事,不惜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吗……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谢锦因失血过多而浑身乏力,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
林鸦急得汗水都下来了,道:“主子……这是什么情况?”
谢锦眉头瞥得死紧:“林鸦,收手吧,下蛊的人早有准备,这个蛊虫引不出来。”
林鸦收了内力,调整了一下后立即伸手点了谢锦身上两处大xue,才得以让他流血的手停下来。
林鸦起身道:“属下这就去请郎中!”
谢锦摇了摇头:“深更半夜的,哪家医馆还开着门,不用了,你去楼下大堂打盆水来,我给陛下擦擦身子。”
林鸦:“不如属下来吧?主子您都这样了...”
可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现在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家主子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他这时候说这话,难免使人心生恼意。
索性,谢锦了解他,抬眼看来:“其他什么事你来都行,但是唯独这事,只能孤亲力亲为。”
林鸦:“……是。”
不知昏睡了多久,慕脩只觉得耳边像是有只苍蝇,一直嗡嗡嗡的叫,吵得人心烦。
“小侯爷,陛下他为何还没醒?这可如何是好!老奴敢拿项上人头担保,陛下的早中晚膳食都是经过专人之手,呈上御前奴才也会试吃,绝对没有让歹人下、毒的机会啊!”是赵承德的声音
“大人!草草草..”
林鸦瞪着他,杀气毕露:“好好说话!”
客栈掌柜跪在房里,看到林鸦腰间的剑不自觉咽了下唾沫,瑟瑟发抖道:“草、民这客栈也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用的,哪怕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毒害贵人啊!”
他们这个小破客栈靠近郊外,平日里能来个县官就不得了了,哪里见过三品以上的官员。
如今好不容易峰回路转,天子下榻本是天大的荣耀,却不料天子在客栈里出了事,龙体有恙。
这可真是害死人了。
整个客栈的下人都跪在大堂,脑袋都战战兢兢吊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谢锦当然知道不是他们的问题,只是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也没第一时间让跪着的人起来。
这个蛊虫非寻常人能养,而且昨晚的酒菜他也吃了,可以排除。
慕脩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谢锦腾的起身,不料牵动伤口,脸色变了又变。
赵承德向来会察言观色,道:“小侯爷,您..怎么了?”
谢锦掐着自己的掌心,笑得十分勉强:“我没事...殿下好像醒了。”
他即便早已心急如焚,但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榻前,生怕走路的姿势让人看出来什么。
他握住慕脩的手,吩咐道:“赵公公,去厨房熬点白粥来,其他人都出去。”
掌柜的这才如蒙大赦,站起来拍了拍袍子:“那...草民先告退,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说完便匆匆退下了。
赵承德也依言下楼去了厨房
谢锦眉间微瞥:“陛下,醒了吗?”
慕脩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离鸢。”
“陛下睡糊涂了,我是谢锦。”
谢锦展颜笑了笑,笑意有些淡
慕脩微微一愣,重新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他愿意直视自己的感情,却仍旧不愿承认过去的身份。
谢锦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