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王爷,两位大人,小人在公主的轿中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都是正常的熏香气味。”
谢锦道:“那可就奇怪了,这人总不能忽然就死了吧?”
仵作道:“大人说笑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谢锦起身走到尸身旁,将她腰上挂的香囊一个一个取下来,扔到仵作手里:“这几个香囊呢,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仵作放到鼻尖仔细嗅了嗅,摇头道:“里面都是普通的花香,和香料,并无不妥。”
谢锦挑了挑眉尖
慕然也奇怪道:“那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死掉了?”
谢锦转向文杏:“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你们吃的食物和水在哪里?”
文杏不住用手拭泪,抽噎道:“干粮都在外面的箱子里,偶尔路过城镇,公主嘴馋会吃点街边摊贩卖的东西,不知问题是否会出现在这里?”
谢锦敛眉沉思道:“概率太小,首先没有人能未卜先知你们一定会买,再者,恐怕你们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随便把来历不明的东西喂给你们公主吃?”
文杏一愣,继而赶紧道:“当然不会!公主吃过的东西,奴婢都是先尝过的。”
谢锦看向仵作:“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不能漏掉,带仵作下去检查他们随行带的干粮和水。”
还是一样的结果,干粮和水没有问题。
谢锦蹲在地上,显然是有些头疼,拨了拨端静公主华丽繁琐的衣衫。
忽然,他视线一凝
慕脩也知他发现东西了,下意识看向另一边坐着的公孙寂和婢女文杏,将他们那一瞬的表情悄无声息尽收眼底。
下一刻,谢锦抖了抖衣衫站了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他看了看驿馆二楼走廊前亮起的灯笼,懒懒道:“看来今日是验不出什么了,已经给两位准备了房间,不若先好好休息一宿。”
文杏和公孙寂分别被带往了安排的房间。
谢锦伸了伸懒腰:“不知王爷可否有为我们准备上房?”
慕然道:“两位不回本王的府邸去住吗?”
慕脩道:“王府离此处尚有一段距离,若是晚上发生什么事,唯恐生变。”
谢锦接上:“所以,今晚啊,我们只能留宿驿馆了。”
慕然思考了会儿,道:“也罢,那你们想要几间房,本王这就去安排。”
谢锦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慕脩一点压力也没有,答道:“一间。”
慕然一愣,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大男人...一间房?”
谢锦脸有点热,道:“今夜我与大人要轮番守夜,避免贼人有机可乘,故而才同住一间房,敌在暗咱们在明,彼此有个照应。”
慕脩冷睨道:“王爷觉得,有何不妥?”
慕然仿佛嗅到了杀气,赶紧道:“不不不,本王的意思是,这就去安排。”
然后对身后木头一样的属下,低喝道:“还不快走!”
说完他步履匆匆往楼下走
心腹问:“王爷,您怎么了?不就是京城来的两个官员吗,您可是王爷,何故要对他们如此低声下气。”
慕然一边下楼,一边扭头道:“你懂什么,勿要多嘴,本王只是觉得不太妙。”
他能说这两位官员其中一位是当朝皇帝吗?不能!
偏偏身边这些个白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心腹道:“敢问王爷,何处不妙?”
慕然叹气,答非所问道:“虹渊,你这眼力当真是不如从前了。”
说完便下楼去安排去了。
虹渊无故被主子怼,有些莫名其妙。
谢锦整理了下床铺道:“这驿馆里的床铺比不得宫里,陛下恐怕要委屈一下了。”
慕脩坐在桌边,望着他的背影道:“有你,谈何委屈。”
谢锦动作一滞,没说话。
慕脩知他的想法,也不强求。
反正无论如何,哪怕是以生命作代价,他也不会再让他受半点伤了。
不多时,谢锦也坐到了桌旁
桌上的烛火晃动
灯光映得慕脩的脸愈发丰神俊朗,而映在谢锦的眼中,容纳了世间万般柔情。
谢锦道:“陛下不想知道我今日在北燕那位公主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慕脩掀起眼皮:“朕等你自己说。”
谢锦哈哈一笑:“不瞒陛下,是一片桃花瓣。”
慕脩光看他白日那凝重的神情,本以为会是什么对于这桩案子有突破性的东西,不曾想却是这个东西。
“你发现异样之时,公孙寂的表情有些疑惑,可能并不知情,但是婢女文杏...而且这桃花瓣有何不妥之处?”
谢锦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陛下有所不知,这东西是关键线索。”
慕脩疑惑:“此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