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端起碗把汤喝掉,就啃鸡翅膀。
小七本来还想尝尝,经刘彻这么一说,鸡腿吃完就不敢再吃鸡rou,改吃凉拌菜和糕。
饭毕,卫青和霍去病随刘彻回城。
小七关上大门就往谢琅身上跳。
谢琅抬手挡住他,“干什么?”
“去病叔叔的生父找来了,我高兴啊。”小七咧嘴笑道。
谢琅无语,“这事的关键不在他生父,而在我。”
“我知道。可是去病叔叔想起来就要给你当儿子很烦的。”小七说着还皱了皱眉。
谢琅揪住他的耳朵,“有空想这些,不如去看书。上午和去病玩半天,下午不准再玩。”
“我不玩。”小七打个哈欠。
谢琅忙说“也不准睡。”
“不睡。”小七去屋里拿个帽子、围脖和手套,把自己裹得只露一双眼睛,在院子里看书。
冬天人容易犯困,睡习惯了,以后站在外面都能睡着。谢琅见他这样也没管他,该干嘛干嘛去。
次日上午,谢琅打开大门通通风,就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走到路边,打北面驶来一匹马。
经江充整治几年,如今还敢在刘彻新修的驰道上狂奔的可没几人。谢琅抄着手等片刻,果然不出他所料,是霍去病。
“你父亲走了?”谢琅等他下马才问。
霍去病嗯一声,牵着马就往屋里走。
谢琅见他这副样子很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回家呢。
“何时走的?”谢琅跟上去。
霍去病“今天早上。三叔,他——”
谢琅指着旁边的树,“马拴好再说。”
霍去病把缰绳扔给仆人,随谢琅到西偏房,“他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炉子上有水,谢琅给他倒一杯,让他喝点暖暖身子,“为何这样说?”
“陛下说我长的像他,我以为他是舅父那样,就比舅父年龄大点。”霍去病回想一下,“没想到他是你大伯那样。”
谢琅“你生父五十多了?”
“四十有五。”霍去病道。
谢琅明白了,“你说他的Jing气神很苍老?他有俸禄,按理说不该这么显老才对。难道是病了?”
“看起来身体不大好。我没问。”霍去病说着,一顿,“我想问,问不出口。”
谢琅点头,“我能理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给他五百金,足够他看病吃药,安度晚年。”霍去病看向谢琅,见谢琅等着他继续说,“我不想伺候他。”
“你还想伺候他?”
霍去病转过身,小七从外面跑进来,带来一股凉气,“干什么去了?”
“和虎子上山了。”小七拿掉帽子,“他又没养过你,也没来看过你母亲,都不值五十金。你给他五百金,也不怕把他的胃口养大,三天两头找你要钱。”
谢琅笑道“不会的。你去病叔叔的生父在平阳,这么冷的天,三不五时地过来,除非他不想活了。再说去病的舅父是大将军,姨母是皇后,他也不敢来烦去病。”
“舅父也是这样说的。”霍去病望着谢琅,“可是我真没想到,我生父那么老。”
谢琅“人都有老的一天。你要是担心,开春暖和了就去看看。不想去,我、陛下以及你舅父都不会怪你。世人也不会。”
“世人都不知道去病叔叔的生父还活着。”小七拽掉围脖和手套,“三爷,猴哥抓了一只鸡,我们晌午吃鸡?”
谢琅乐了,“昨天做的今天早上才吃完,还吃?羊rou还没吃,今日给你们烧羊rou。你们在屋里玩儿,我自己去做。”
“我和三爷烧火。”小七道。
谢琅朝他脑袋上呼噜一把,“用不着你,我放几个木块就成了。对了,橱柜里有榴莲,去病吃不吃?”
“去病叔叔和我一样爱吃,这话三爷都无需问。”小七戴上手套把榴莲拿过来。
谢琅进来递给他们两个盘子和两双筷子,就去拿挂在葡萄架上的羊腿。
饭毕,小七去刷锅洗碗,谢琅端着剩菜去后面喂小狼,回来霍去病就睡着了。
霍去病骑马来的,没戴帽子也没戴手套和围脖,谢琅担心他又病了,就把霍去病买的板蓝根拿出来,抓一大把放陶罐上煮。期间霍去病一动未动,像睡昏过去一样。
小七坐在他身旁,一会儿趴在方几上写字,一会儿看书,窸窸窣窣跟个小老鼠似的,他都没醒,小七也意识到不对,“三爷,去病叔叔不会又病了吧?”
“有可能。”谢琅道,“晚上煮鸡汤?”
小七看一眼霍去病,“多放点姜?”谢琅点头。小七叹了一口气,“姜汤就姜汤吧。”
“他要是不舒服,让他在咱家住两日。”谢琅道,“天暖和了再回去。”
小七朝外面看一下,意有所指道,“那有的住了。”
翌日上午,天空飘起大雪。
天气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