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叫人来立个墓碑。”
“我会的,夫人。”黑人点了点头。
“都去睡觉吧, 还有, 阿奇尔, 你带这小子去客房。”塞弗里德夫人斜着眼睛看着贺安翼, 面善十分不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个金发男人。
“外婆只爱她自己。”朱迪小声地嘀咕道。
贺安翼没忍住笑出了声。
于是塞弗里德夫人的脸拉得更长了, “朱迪, 你这个不检点的惹祸Jing, 还不快从他怀里出来!!”老女人疾言厉色地看着朱迪, 看那表情,就差没上前亲自动手将两人分开了。
“噢, 遵命!”朱迪搞怪地举起双手从金发男人的怀里退出,她转过脸正对向老女人,“对了外婆,您有让仆人定期清扫我的房间吗?”
塞弗里德夫人昂了昂头, “当然,仆人们每天都会将庄园内的每个角落都打扫一遍。”
她的潜台词大概是在炫耀自己拥有庞大数量的仆人。
贺安翼摸了摸鼻子,适时地背过身去,双手环抱胸前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看到这个唯一的外人听众没有一点捧场的意思,塞弗里德夫人冷冷哼了一声,“过来,回房间去!”她一把抓过朱迪,在女孩的惊呼声中连拖带拽地将她扯着往住宅内走去。
“外婆,你抓痛我了!”朱迪不满的抱怨声隔了老远还能清晰地传过来。
贺安翼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朱迪小姐的到来,令整个庄园都充满了生气。”阿奇尔脸上带笑地说道。
贺安翼没说话,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梭巡在这个气派的雄伟建筑上,在贴近屋顶的那扇窗户后面,他发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就站在窗帘中央的间隙那里。
虽然窗内黑漆漆一片,但他仍能肯定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人影突然往后迅速退进了黑暗中,接着就有一只手探出来抓住了窗帘的布,那个黑影将它遮掩得更严实了些,彻底挡住了金发男人往里头窥看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阿奇尔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那副面无表情。
贺安翼起先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转过头的时候,又立马被他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在看屋顶上的黑鸟,它就立在那边。”金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伸手示意阿奇尔把目光移到屋顶上去。
老天,被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实在太可怕了。
阿奇尔扭头看了看,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热情的笑容瞬间又重回他的脸上,“那是黑嘴喜鹊,有时候它会来庄园里讨些面包屑吃,女仆们很喜欢用手抚摸它身上的羽毛。”
“的确,它看起来非常可爱。”贺安翼悄悄松了一口气。
跟着阿奇尔来到客房后,贺安翼把风衣外套脱了丢在床上。
他转过身的时候,那个黑人还站在门口没有走,“先生,请您听我一言,千万别对这个庄园中的任何事物感兴趣,这里是被上帝遗忘的角落,它遍布罪恶……”阿奇尔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庄重。
“我明白了,谢谢!”贺安翼尴尬地笑了笑,“那……晚安,明天见!”
“愿您有个好梦,先生。”阿奇尔的眼睛里透着真诚的善意。
“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阿瑟夫。”贺安翼朝他点了点头,伸手把门合上了。
‘那个黑人一直在暗示你离开。’绿豆豆捧着自己的肥肚肚乖巧地坐在Jing神空间中。
‘恩我知道,但是我有预感,顺其自然地跟着剧情走绝对能碰到他。’贺安翼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出神地盯着天花板,“我可不想错过什么。”
‘你就那么确定江聖就是居北?’
‘我猜的,反正他总能找到我。’贺安翼说着就笑起来,‘而且失去记忆的他很可爱,我乐意陪他一直一直玩下去。’
‘你就不怕他爱上别人?’
‘北哥不会的。’
‘人一旦没了记忆,就会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数。’
贺安翼摇了摇头,‘那又有什么关系,大千世界诱惑很多,太看重过程反而是自寻烦恼。’
‘但愿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我还记得第一个世界的时候……’
‘误会既然已经解除,就别再提了。’贺安翼迅速打断了绿豆豆的话,‘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敢保证对他由心至身的绝对忠诚,就比如在之前的小世界中,如果不是刚巧是他,我……’他顿了顿,叹口气道,‘只要我们各自记得回到对方身边的路就行。’
绿豆豆没再回话。
过了很久很久,黑暗中又传来男人含含糊糊的一句话,“豆哥,我很想他……真的很想。”
这回轮到绿豆豆叹气了,它心里清楚自家宿主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记忆齐全的居北,而不是一个个世界下来,那些失去了记忆的,完全陌生的角色。
早上八九点的时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