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应该也很特殊吧。
时越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江行简,他用力摇摇头,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已经有了江行简,就不再需要任何人。
网站上面的人都是匿名的,时越滑动鼠标点开第一个人的名片卡,看到主页界面的时候,时越有些头疼——那人的个人信息很少,连头像都是深黑一片,名字的位置只写着一个字母“G”。
时越托着腮帮皱眉凝视了一会儿这人的主页,如果不是信息素匹配度这么高,时越也不想联系这个人。
他看上去就不是很好接触。
被逼无奈,时越想了想还是点开了和那人的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打下“你好”两个字之后,时越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发给他。
其实时越还思考过会不会有医生误诊的情况,但当他想再看看诊断报告的时候,却没能在公文包里找到那张纸,时越以为是自己放在了阁楼里,回来后翻了很多地方也没能找到。
时越的心里是害怕那张纸被江家人看到的,他不想因此在江行简面前展现一个有缺陷的自己,也不想让江家的两位长辈对自己失望。
冷静下来的时越还是点下了回车键,他希望能够快点将信息素买到手,将这件原本就隐秘的事情顺利的解决。
那人没有很快回复,时越也看不到他上线的情况,所以只能慢慢的等待。
将电脑放在一旁,时越仰面躺在了床上,一连串的意外让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时越都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他甚至开始怀念结婚前两人的关系——那个时候,还没有掺杂这些隐瞒和谎言。
该怎么办啊……时越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进了枕头里,心里酸涩的感觉始终无法抑制。
“叮咚!”一声不同寻常的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时越,他揉揉眼睛,慵懒地拉过床角的电脑,伸手点了点屏幕。
已经变黑的界面突然亮起,时越被晃了眼睛,他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屏幕上对话框中蹦出来的字。
“你好。”那人的回复和时越一模一样。
时越觉得他应该也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于是趁着他还在线的时候连忙将自己的需求告诉了那人。
时越打字很快,说得也很详细,但是那人没有再回复,好像再次销声匿迹了一样。
“唉……”时越等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毫无困意地坐在床边浏览着其他网页。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变黑,时越这才发现已经傍晚八点多,他撑起胳膊准备拉上窗帘,却看到了庭院外的路上缓缓开来的汽车。
那辆车他开了五年多,自然知道车上坐的是谁。
拉紧窗帘,时越换了件居家服,拿起手机就打开阁楼的门走了出去,当时越走下一楼大厅中央的楼梯时,江行简和身后跟着的白麓刚好进门。
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微醺的商蓉和正在喂她水果的江逐云,两人看见时越下楼,连忙招呼时越和江行简来坐坐。
时越看向江行简,却迎上了冷若冰霜的目光,他被这目光看得背脊发凉。
江行简显然没有和爸妈一起吃水果的心思,他健步走到时越的面前,钳住时越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楼梯下的杂物间门口。
时越被无法挣脱的力量摔在了门上,右臂因为受过伤又承受了撞击,骨头错位般的疼痛立刻传达到了全身。
“少,少爷你……”
“这是什么?!”江行简将一路上一直攥在手里的纸张举在时越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时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它怎么会在江止淮手里?你怎么会和江止淮有关系?”
时越扶着门勉强站直身体,这才慢慢看清了纸张上面的字——那是他丢失的诊断报告。
看时越的瞳孔猛地睁大,一副惊愕的模样,江行简用力将诊断报告扔在了时越的脸上,嘲讽道,“这就是你说的要我信任你?这就是你说的毫无隐瞒?!”
时越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张诊断报告怎么会在江止淮的手里,他明明从来都不认识江止淮这个人。
不等时越开口,听到江行简发火的商蓉拉着江逐云走了过来,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江逐云看到了扔在地上的诊断报告,他俯身将诊断报告拾了起来。
在商蓉和江逐云看到诊断报告的一刻,时越闭了闭眼睛。
完了……全都完了……时越绝望地想。
避孕药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释清楚,这次又对江行简和所有人隐瞒了腺体退化的事情,不仅如此,还牵扯到了江止淮。
时越很清楚自己在江家的地位,也很明白自己对江行简的用处,但当自己所有的使用价值被消耗完毕,没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只能等待着被抛弃的命运。
时越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从商蓉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失望。
这是时越最不想看到的目光,它们是无形的束缚,正拉着套在绳索里的时越慢慢向上,最终目的是将时越窒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