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时才发现手机上来了一长串的短信,点开短信,被短信内容吓了一跳——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里,每个字都在控诉时越是个骗子,警告他不要靠近江行简。
这样的短信每次签分手协议的时候,时越都会收到一大堆,他猜测着短信的来源,一边删除了它。
过了一会儿,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时越看着来电和刚刚被自己删掉的短信来源是同一人,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时越,请问……”
“时越!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对面小明星,也就是霍之周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炸裂在时越耳边,让他不由得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你!你怎么能和江行简结婚!他是我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霍之周在那边有些哽咽,声音依旧大的刺耳,他不依不挠的控诉时越,委屈的好像被绿了的小媳妇。
时越觉得自己十分能理解他的心理——如果江行简和其他人结婚,自己的心里也会像他一样难过,甚至比他更甚。
只是自己比较幸运罢了。
“你骂完了?”听到霍之周开始大声地啜泣,时越才无奈的问道。
霍之周重重擤了一下鼻子,打着哭嗝,“……没,没……我骂累了…我歇会儿还不行嘛!”
时越无语,他张了张嘴,出于礼貌只能等着霍之周哭完。
“……你,你说,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呢……我也不比其他人差啊……每天晚上,我,我都……”
听着他开始描述晚上的细节,时越皱皱眉,连忙开口阻止了他,“停!霍先生你是公众人物,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讲!”
万一手机被人监控,通话记录被曝光,牵扯到的可不止霍之周一个人。
时越叫停他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的手机通话音频都会备份到江行简那里,一方面是方便工作,随时回放,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监视行踪。
时越还没有胆大到和江行简的小情人儿讨论晚上的事情。
“你……呜呜……你都不安慰我一下的嘛……我哭了这么久了…嗝!”霍之周哭着哭着,打了个大大的哭嗝,时越差点笑出声,他连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也想安慰你,可你总不让我说话,”时越把笑意憋回去后,才开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如果是我喜欢的人结婚,我会比你哭得还惨。”
但是没办法,我和我结婚的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时越在心里耸了耸肩,笑得狡黠。
“你还年轻,娱乐圈里俊男美女那么多,不愁找不到顺眼的人,所以放心吧……”
霍之周就算听了时越的安慰,也没有开心多少,他依旧小声的啜泣着,但情绪听上去是平稳了许多。
“可是江行简没有给我分手协议书…是不是我还有机会……”霍之周小声的问时越,这个问题让时越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不给分手协议书,是不是就意味着结婚后他还是会和霍之周在一起?
那自己算什么呢?一个明面上的摆设?
时越突然意识到江家只是将一件在社会上流传甚广的传闻变成了真的,他们可能根本不在乎结婚的这个人是谁,他们只需要一个守规矩的工具——比如自己这样看上去事事顺从的助理。
想到这些,时越起了一身冷汗,他再次看向手机的时候,却发现霍之周已经挂掉了。
时越的目光移向床角放着的礼盒,伸手将它拿到了面前,拉开了上面Jing美的墨绿色丝带。
打开礼盒,那身很衬气质的衣服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因为心态的转变,时越看着它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的手指缓缓触到衣服的布料,感受到上面的凉意,心里难过的感觉像海水涌来。
这件布料上乘,价格不菲的礼服就像束缚住时越的金色绳索,一点一点的引诱着他靠近,让他自愿套牢自己,再等到时越毫不知情的时候,将他猛地吊起。
时越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睫毛颤了颤,脑海中闪现过无数个凄惨的下场。
再不敢细想,时越将衣服取了出来,找衣架挂了起来,准备在晚宴前熨烫一下。
晚宴在江府的花园草地上举行,来的都是和江家要好的各界名流,时越被花园里的声音吵醒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敲门。
他问也没问,直接下了床,跑过去打开门。
门外是穿着礼服,皱着眉头的江行简,他对时越还睡在这里好像很不满,“你怎么在这里?”
时越张张嘴准备解释,又被江行简打断,“客人已经来了,换上衣服和我去接待。”
看时越点点头,江行简才转身,时越连忙关上了门。
看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时越侧身就看到了悬挂在衣架上的礼服,心里依旧有个过不去的坎。
到底要不要穿?趁现在还有机会选择,可以拒绝的……
时越伸向礼服的手微微颤抖,一向